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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94)

温热的肌肤触碰到一片滑嫩的凉意,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对方被他踹到的反应只是抬起腿蹭过他小腿,温柔地甚至不曾压上去。

落在腰间的手臂收紧,胸膛紧紧贴住他的后背,鼻尖安抚地在他颈后蹭了蹭,留下暧昧亲昵的痒意。

沈忘州半睁的眼睛茫然地怔了会儿,刚要回头,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疼痛忽然爆发,由此蔓延开的速度和程度让他脸色都变了,差点喊出声。

他下意识弓起身蜷缩,却把自己更紧密地送进了罪魁祸首怀里,腰和腿酸得直抖。

他想起来了!

沈忘州瞳孔地震,他和胤淮又——

覆在手背上的手顺着痕迹斑斑的手臂轻轻滑动,落在他脸侧,力道不轻不重地托着他下巴转过头。

额头被柔软湿润的唇吻住,而后是眼皮,鼻尖……一路吻至滚动的喉结。

沈忘州不得不闭起眼睛,感觉腰下环住一只手,抱着他转了过来。

胤淮低哑的嗓音慵懒中染着些许困意,听得他耳尖发痒:“不睡了?嗯?”

沈忘州睡着的时候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稍稍醒了浑身的不舒服仿若也跟着醒了,让他每动一下都直哆嗦。

放纵欲望的下场就是猛1凄惨二次做0,沈忘州将这一切归结为他渡劫后身体没有恢复,才被胤淮趁人之危。

不然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要他在上面才对……

在颈侧抓按抚弄的手掌把沈忘州弄得有些奇怪,他似躲开又似蹭进掌心地耸了耸肩膀,开口的嗓音沙哑疲倦:“什么时候了,我嘶——”

沈忘州试图用自己的力气动了动腰,过度使用的肌肉立刻发出悲鸣。

他咬牙不让自己喊出来,还是失败了。

沈忘州羞赧得耳根一片赤红,他抓住胤淮在他腰侧揉捏的手,虽然捏的他很舒服,但他还是紧绷着脸道:“不疼,不用——”

沈忘州在心底咬牙切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双修,就沦落到让人伺候的地步!丢不丢人!

被拿开的手没有离开,而是按在他腰后,一股稍烫的灵力聚在掌心,蕴藉着身体的不适。

沈忘州还想挣扎,但这次的经历比他们在琴音小筑时的那次至少严重数倍,他甚至感觉有些劫后余生……

他脸皮滚烫地陷入回忆。

若不是后来他拽着胤淮搂住他胸口的手,哭到没力气挣扎,气急累急地一口咬住手腕,嘴里甚至尝到浓浓的血腥……

他忘不了那个血腥充斥口腔的吻,也忘不了他神志不清时浑身哆嗦地与胤淮打的商量——

他说“下次,下次怎样都行,这次不行了……”。

沈忘州回忆结束,眼睛瞪着锦被上的花纹,过了会儿不愿面对现实地捂住眼睛,后悔得直想锤墙。

他当时为什么不说“你再继续我甜蜜的弄死你!”,他这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似乎和鲛人一样会读心,胤淮一边细致地吻他落在脸上的掌心,一边呢喃般地重复他昨晚的话,提醒着某个“负心汉”他曾许下的承诺。

胤淮微哑的嗓音格外勾人,尽管是浑身不适的清晨,沈忘州也难以控制地产生一股灼热的躁动。

“别说了,”沈忘州是半句都听不得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你说就说——”干什么还带感情地重复!他那时候哪有这么……这么……这么!

胤淮刻意染上哭腔的轻喘嗓音被压在掌心,沉闷的尾音婉转着流入耳朵,上挑的眼尾弧度诱人,意味深长地垂下眼睫,遮住黛蓝瞳孔中的欲孽。

沈忘州呼吸不稳地瞪着他,旋即感觉掌心一湿——他触电了似的收回手!

哪知胤淮顺着他的动作凑近,单手撑起上半身,眼底满是慵懒餍足的玩味,俯身在他耳边喘了个大的:“不要了——狗……东西!啊——”

“胤!淮!”沈忘州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把抓住胤淮的长发跟着撑起上半身,怒意上头命不要了也要把人灭口!

但战争止步于他尴尬的身体状况,刚撑起一半就软倒下去,反而让胤淮将他揽进怀里,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抱着他。

浪够了,语气说软就软,下巴抵在他肩膀,困意满满地哑声道:“还有三日,再睡会儿。”

沈忘州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胤淮回答的是他的第一句“什么时候了”。

等等,还有三日,胤淮说他要在这里待七日,那他们——

沈忘州觉得他还活着可能真的是天道垂怜,过往的不幸都是为了今天积攒的福气。

胤淮把脸埋进他肩膀,侧头用鼻尖抵着柔软的颈侧肌肤,呼吸间的凉意与温软的吻交叠,他含住殷红的耳垂,语气轻软地哄着:“已经元婴中期了,感受到了么。”

沈忘州指尖轻轻抓了抓,不敢再推他的脸,怕再被亲。

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是震惊迷茫的状态,胤淮一提他才意识到。

内府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灵力充沛到是从前的几倍,渡心魔劫时受损的灵识居然也被治愈……

他至今不知道胤淮是和霖泽真仙一样的出窍期,还是已经达到分神,或是更高。

只知道与他双修的效果,格外立竿见影。

上次在琴音小筑,他回去后灵识便恢复如初,这次是在鲛岳仙宗。

胤淮总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

但胤淮终究是他师祖,放荡一晚,不,三晚加上……沈忘州被蛊惑走的七七八八的理智逐渐回归。

他轻咳了一声,不擅长认真严肃的话题,只能微微皱眉说:“胤淮,我们谈谈。”

胤淮眉梢微挑,凑近沈忘州。

这张让沈忘州几度意乱情迷的脸染着些许困意,比起挑起他神经的掌控感,多了丝可以随意摆弄蹂躏的错觉。

殷红薄唇开合间流露出让他面红耳赤的餍足意味,就好像他变成了一盘菜,被连着汤汁一起一滴不剩地全部吃掉了。

沈忘州压制住蠢蠢欲动想要揉乱胤淮发丝、按住胤淮眼尾直到泛红的手指。

胤淮却没有他的顾虑,挑起沈忘州的一缕发丝,在指尖圈圈绕绕,代替着某条蠢蠢欲动的鲛尾,认真缠着最渴望的人。

凉薄的眼底浸着湿润,好似一尊看似强大无比,靠近后却一触就碎的名贵瓷器,看得沈忘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快速偏过头不敢再看。

胤淮的脸不能看,会陷进去,会心软。

胤淮将沈忘州的狼狈看在眼底,眸底的沉醉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轻轻舔了下嘴唇,指尖抵住沈忘州心虚滚动的喉结,一针见血地评价。

“吃完就跑。”

沈忘州瞬间心虚,瞪向他:“这就是最后一次,我说过——”

“了”字还未说出口,柔软搭在腰间的手指轻轻一戳,他整个人剧烈地一哆嗦,软着腰再次撞进胤淮的胸口。

胤淮低哑的嗓音多了分漫不经心的指责:“我放在心尖上的小弟子,如今把我吃干抹净,又要弃我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