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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77)

目光被吻住他手背的唇吸引,又被司溟的手指勾引过去,绷紧到不知道要看哪里。

指尖轻晃,沈忘州的眼神也随着轻晃,像过分贪杯醉了酒的少年,舔着被酒液染湿的嘴唇,诱而不自知地说他还可以再喝很多。

可沈忘州都这么期盼了,那碍事的外袍还牢牢穿在身上,司溟层叠的墨色仙服飘逸地衬托了他的身型,可此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沈忘州忍不住咬了咬牙,在司溟又一次挪动指尖时,着急地单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

“你怎的这样笨了!”

“有师兄照顾我,我笨一点也没关系,对么?”

“……当然对。”

司溟眼底盛满了浸着暧涩春意的笑,犬齿饥渴地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进食。

他俯下身,两手撑在沈忘州腿边,抬起一边膝盖抵住床沿,吻住了沈忘州的唇。

温柔强势的气息从空气中摇摇欲坠地流淌,幽深古老的海浪声像低沉的诵念声,从遥远的沧海海畔传来,韵律如指尖一般落在后颈,顺着骨骼的凸起慢慢渗透,激起一阵阵灼热的浪潮。

沈忘州急躁地抓着司溟的肩膀。

视线中冷白的脖颈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同时,勾着他去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

殊不知自己也变成了对方的食物,灵魂最深处颤动着交换了最珍贵的纪念,还茫然无知地告诉对方“我会很温柔的”。

森林里的猫儿自信十足地想要带走海里漂亮的人鱼,站在海边与鱼儿动情地交谈,收敛利爪妄图抓住对方时,却被玩弄似的拽入了海里。

猫儿浑身湿透惊慌地挣扎,觉得自己被最乖顺的鱼儿骗了,一时间又羞又气,急出了眼泪。

……

沈忘州狼狈地靠在墙上,手掌还抓着司溟的肩膀,眼底染着水润,羞赧地咬牙质问:“司溟!你明明说过——”说过是他“要了他”的!

他不信刚刚险些把他……的人,是他柔柔弱弱的小师弟,虽然他因为怕伤了司溟没有全力反抗……

司溟眼神茫然无措地缓缓收回按在他身上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埋进了他怀里。

沈忘州惊得想推开他,但司溟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着,还沉浸在情欲中的嗓音沙哑性感,一声声喊他“师兄”,他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沈忘州绝望地回忆。

是他一开始理解错了,司溟从没说过那东西是给自己用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做1,是他看起来太……不可能!

司溟紧紧抓着沈忘州的手,按在心口,仿佛他的厌恶是最尖利的刺,刺得他鲜血淋漓。

害怕地颤声道:“师兄,软油在床边……我可以的,你如何对我,我都是喜欢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忘州犹豫半晌,还是抱住了他,耳根通红地小声训斥:“你吓了我一跳。”

在他眼里,司溟就是最软乎乎的师弟,就算之前有过亲昵,也未曾到过分清身份的地步。

如今突然得知……沈忘州有些不能接受。

那么软软乖乖的司溟,怎么可以在他之上!他可是大猛1!

“师兄被我吓到了么?”司溟忽然圈住他的手腕,垂眸自责,轻轻道:“真的吓到了。”

沈忘州面红耳赤,只觉得脸皮都不是自己的了。

司溟鼻尖透着红,一张稠艳至极的脸凑近,沈忘州呼吸微顿。

“师兄,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什么?”

“无论让我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师兄难过。”

沈忘州一开始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终于懂了又太迟了,他不想司溟吃亏,可司溟好像真的不觉得他吃了亏。

还总是能听见司溟声音模糊地夸他“真漂亮”,无数次地对他说“好喜欢”。

沈忘州好似昏睡过去了。

一夜好梦。

烛火在晚风的挑动下轻轻摇曳,辉映着屏风上简陋模糊的墨色图案。

绘画的人像是故意,又像是笔误,细小的溪流没有汇入屏风右侧的海洋,反而进了最下方的黛色山口处。

滴滴墨汁笔触细腻柔软地描画了溪水汇聚的场景。

流过大雨滂沱的村庄,被冲散得铺成浅滩,流经蜿蜒曲折的山涧,被嶙峋的石块阻挡着流速……但溪流还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连绵不绝的黛色山峦。

第45章 嘴巴

沈忘州睡得不太舒服, 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不舒服,不是痛,而是酸酸麻麻的。

一阵阵夏日里寻常的燥热从后背涌起, 出现在他这个金丹期修者身上, 格外的突兀。

好在热意很快就被染着凉意的柔软驱散,他陷入了沾满露珠的巨大花瓣里,花瓣缓缓收拢,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巨大的露珠落在肌肤上,像一场和缓的春雨, 又像他本就在海水里。

他浮在花瓣上安稳地睡着,陷入了一场关于沧海和人鱼的旖旎梦境。

夏日清晨的阳光来的稍快,沈忘州被晃得渐渐苏醒。

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今天要去雾铃镇调查失踪事件,要早点起来,但紧跟着就被钻入鼻尖的冷香诱着重新困倦起来。

他懒懒地抬起手臂想要抱住枕头,酸涩的关节让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落下的手臂环住了一片凉凉的肌肤。

沈忘州茫然地蹭了蹭枕头, 但“枕头”的质感也不似平常。

他在哪?

沈忘州瞬间惊醒。

他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熟睡中的美人脸——司溟纤长的睫羽安静地落在冷白的肌肤上,在晨光里洒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那双漆黑的仿佛会说话的眸子藏匿进暗处,一张稠艳惑人的脸失了焦距,也并没有失去诱人的色彩,反而妖异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美好的人总是脆弱, 世人便痴迷怜惜地将他藏进画布里, 远离世俗的纷扰,安然沉睡。

还没完全清醒的沈忘州直直地看着司溟的睡颜, 过度刺激了许久的大脑缓慢地将记忆归还——

昨天傍晚司溟从鲛岳仙宗来到了广铃镇见他,他睡醒便见到了司溟,司溟倚在他怀里说了许多,还红着眼眶差点离开……他就心软了。

之后的事情……

沈忘州从耳后到脖颈红热一片,他不愿回忆闭上眼睛。

真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鸾颠凤倒不知羞耻为何物。

“唔……师兄?”

沈忘州一愣,刚要拿开手,腰后忽然被按住,他顺着力气整个跌进了司溟怀里,被虚虚地抱住。

不等他说话,司溟已经满脸困倦地重新闭上眼睛,鼻尖蹭到他鼻尖上,亲昵地呢喃:“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一早醒来就有美人在怀,还粘人地在怀里蹭着和你撒娇,沈忘州心里的羞臊瞬间被温热冲淡。

他下意识回抱住司溟,这才发现,他躺着的枕头压根不是枕头,是司溟的手臂。

他居然枕了一晚上司溟的手臂!

司溟那么脆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