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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68)

随着耳朵一次又一次被指尖轻捻,连脆弱的里侧都没有被放过,每多碰到一点点他嘴唇就抖得仿佛好痛,但自己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痛,是比痛更让他受不住的强烈感觉……

俊朗英挺的脸上表情控制不住地可怜起来,嘴唇被自己咬到齿痕深深,连手指都在蜷缩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终于离开“饱受欺凌”的耳垂,沈忘州脱力了似的腰背一软,趴在了鲛人的肩膀上,呼吸重得像被逼着练了一天的剑,胸口的一次次起伏都与鲛人的呼吸起伏纠缠在一起。

许是也在发热,他嗅到了鲛人身上冷冷的味道,好像某种花的香气,让此刻神志恍惚的他着迷地用鼻尖拱蹭到鲛人的脖颈,用力呼吸。

少年嗓音沙哑,神志不清地夸他:“你真好闻。”

一声愉悦的轻笑从唇角溢出,胤淮奖励地亲了亲他耳尖,换来怀里人逃避地往他脖颈里钻,哑声斥责:“你不要总亲一个地方。”

无辜地“嗯?”了声,胤淮指尖安抚地按在沈忘州后颈,轻轻□□,宠溺地问:“你喜欢我亲哪里?”

沈忘州被问住,他不是不喜欢被亲耳朵和喉结,相反,这种强势猛烈到他瞪大眼睛动弹不得的感觉,他还……挺享受的。

只是嘴硬脸皮薄,不愿意承认。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他从入侵身体的香气里挣扎出零星神志,坐直了上身,低声不满地抱怨:“我都看不见你。”

但是鲛人肯定能看见他,而且是故意熄灭烛火不让他看见容貌,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就是不爽。

小修士不高兴了,要哄。

“嗯……”胤淮下巴抵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语气沾染着欢愉的味道,“见了我的面容,便要与我结缘,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那算了!”沈忘州很快地打断,甚至抬手胡乱捂在了胤淮的眼睛和唇角,“这次是谢你救命之恩,之后便两不相欠,你若是——”

“我若是让你舒服到欢喜极了……”

下巴被软软吻住,沈忘州心尖一颤。

鲛人尾音含笑,在耳畔涩意呢喃:“之后便与你夜夜偷欢?”

字眼里藏匿的背德意味刺激得沈忘州一紧,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脖颈通红地道:“胡、胡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我只是帮你疗伤……”

还有什么叫偷欢,他又未结道侣,何来偷一说。

鲛人不甚在意地低笑一声,仰头凑近,用嘴唇摩挲着他唇瓣,轻轻含住,又若即若离地离开。

沈忘州耳朵和喉结还热辣一片,嘴唇刚被亲吻心底便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期待,此刻这股期待被对方刻意避开,他心底一阵不上不下的空虚。

这股难言的感受说出口就变成了羞愤的指责,沈忘州用力向后仰了仰头:“你不想亲就别亲了。”

要亲不亲的,勾得他口干舌燥。

手背抹过干燥的唇角,沈忘州终于记起他一开始只是想喝水。

喉咙咽了咽,本来不渴了,鲛人这一番亲吻,他现在又想喝水了。

沈忘州推着他肩膀试图站起来,掌心触碰到的肌肤软腻冰凉,勾得他指尖往衣领里钻,偏嘴里很是正经:“我要喝水。”

大腿刚刚绷紧使了几分力气,鲛人环住他的手臂忽然下移托住他,而后就这样正面抱着他站了起来!

沈忘州瞳孔震颤,被这个姿势臊的脸颊冒烟,一边推着胤淮的肩膀一边蹬腿想要跳下来:“你这样抱是把我当三岁孩子么!”

鲛人比他高出好多,沈忘州大概量过一次,自己如今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多,但还是比鲛人矮上半头还多,此刻被抱着,悬空状态比他第一次御剑飞行还要紧张。

还有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的羞赧。

他边挣扎边向左边倾斜,伸长腿想要够到地面。

直觉快要成功时,腰下忽然被拍打了一下——不痛,却让沈忘州整个人狠狠颤了颤,眼神呆滞地僵在鲛人怀里。

他被打……了?

他被打……了!

“你——!”

“掉下去可怎么办呢,不是渴了么?”

唇边蓦地抵上冰冷的瓷杯,干涩的唇被些许溅起的水珠浸湿。

沈忘州这才意识到,鲛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屏风的另一边,背靠着木桌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拿着瓷杯喂他喝水。

他顿了顿,手里还抓着一绺鲛人的长发,这会儿因为挨了一下,羞愤欲加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在鲛人脖子上,但喉咙滚了滚,用力呼吸几次,还是皱紧眉稍低头喝了杯里的水。

他太渴了,等会儿再算账。

客栈的瓷杯是喝酒的,浅浅一杯只够润一下嗓子。

沈忘州一口喝完,报复地用鲛人干净到不染纤尘的月色仙袍擦了擦嘴,表达了还要的意思。

对方纵容地轻笑,苍白指尖轻叩瓷杯,转瞬间盛满了一杯甜酒。

沈忘州一无所知,一手威胁地抓着鲛人的头发,另一只手似推拒似抓握地抵着鲛人的肩膀,毫无防备地偏头,一口喝干了这杯甜腻却极易醉人的酒。

酒液刚刚滑入喉咙,身体里紧随着蒸腾出一阵躁动的热意,酒精在体内极快地蔓延,沈忘州低头用嘴唇胡乱蹭着鲛人的肩膀,说话已经开始含糊:“我等会儿要劈了你,你敢打我……”

被喝过的瓷杯杯沿还留有水渍,此刻抵在沈忘州齿下,强迫他抬起头,目无焦距地看着对面。

胤淮低头,轻轻咬住瓷杯的另一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敲击在沈忘州半醉的神经上。

“又生我的气了么?”

又是这般委屈无辜的语气,沈忘州攥紧手指,发誓他不会上当了。

但当鲛人缓缓顺着杯沿吻到他脸颊,轻软的触感乖顺地凑近他的唇角,抿起一点点唇瓣,呢喃地笑着挑衅“要惩罚我,弄哭我么?”时。

沈忘州心尖一跳,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招惹鲛人这样绝色的祸水,但动作上却是不争气地偏过头,用力堵住了那张惑得他神志不清的嘴。

他只是太渴了,沈忘州这么告诉自己。

瓷杯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遮掩不住深深拥吻时的温度。

沈忘州捧着鲛人的脸,两腿紧紧缠在对方的腰上,被亲得眼前一阵阵发昏,嘴唇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他被稳稳地抱着,半醉之下动作尤其不老实,正妄图撕开掌心下碍事的仙袍时,房门忽地被敲响——

第40章 养魂乌

“当当当——”

沈忘州衣服拽到一半, 指尖抵在冰凉柔软的肩膀上,堪堪停下。

遇锦怀嗓音不高不低地喊他:“小师弟,睡了么?”

沈忘州瞬间酒醒, 这衣袍是断断拽不下来了。

“偷欢”被师兄抓个正着, 他害臊得脸颊滚烫,挣扎着想要推开鲛人。

压低声音心虚道:“三师兄来了,快松开——”

鲛人仿若没听见,顺着他的动作吻上下巴,手臂也随之收紧,沈忘州只能重新抱住他肩膀, 看向门外,急道:“三师兄这时候找我肯定有要紧事,他知道我睡觉不喜被打扰,你先离开,我们说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