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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66)

鲛人的体温冰冷,但肌肤柔软,握住沈忘州僵硬的指尖时像水流缠绕。

忽然软下去的嗓音仿若撒娇,抵在耳畔,可怜又诱人:“小修士,只有你能帮我,帮帮我呀……你知道怎么做,对么?”

他知道?

他怎么知……

沈忘州一顿,随后害臊到颈侧一片火烧火燎的热,他不受控制地握紧了鲛人的手指,心虚又羞恼地反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怎么能和鲛人……双修呢!

帮司溟是因为司溟对他十足依赖,漂亮可怜又乖顺,他不忍心。

可鲛人……可鲛人救了他,没人心疼又受了伤也很可怜,对待他时也很乖,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的态度和鲛人身份的反差更是刺激得他心尖发烫……

沈忘州在一片茫然渴望里艰难地寻找那点儿理智。

心底一个声音满是诱惑地告诉他要知恩图报,另一个声音严肃大喊让他不要心软。

可鲛人真的救了他,也是真的很……诱人。

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话语在嘴唇里几次挣扎,最终败给了一丛丛从阴暗处疯狂滋长的情绪,含糊声音变成一道极低的“那你要听我的”。

薄唇在黑暗中勾起弧度,像勾引男人吸□□魄的艳鬼,趴在沈忘州的耳朵,语调柔软地呢喃:“你要欺负我么?”

沈忘州浑身一僵。

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

“啪——”地一声。

彻底断裂。

他半跪着撑起上半身,鲛人的脸顺着他脸侧滑落至锁骨,仰头望着沈忘州清晰诱人的下颌线和不停滚动的喉结,黛蓝眼眸愈发幽深,像看着懵懂单纯的猎物,愉悦而纵容。

舌尖从唇畔舔过,饥饿感如影随形。

沈忘州对此一无所知,他掐住鲛人的脖颈向上抬,强迫他在黑暗里看向自己——这在清醒的时候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做的事情,在黑暗的遮掩和鲛人的纵容下,做的尤其强势和理直气壮。

“我要把你欺负哭了。”他很凶残地表达立场。

“我的眼泪很珍贵——”鲛人柔软无骨般依在他锁骨上,指腹顺着沈忘州锁骨的末端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滑动,清晰地感受着指腹下的颤栗,细腻的指尖在颈侧轻笑着画了个圈。

少年像被顺毛的坏脾气大猫,喉咙里都发出呼噜声了,还要咬你一口挠你一下,大声喵着让你知道“它才是老大”。

沈忘州抓住鲛人的手,语气恶劣:“你不要乱动!”

胤淮压下眼底的笑意,抚上沈忘州脸侧,动作暧昧亲昵,嗓音诱成一道湿漉的线:“不动的话……真的会哭呢。”

沈忘州被直白的引诱勾得脸颊通红,手指抖了抖,才重新用力掐住,语气磕绊:“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是我欺负你,你不能要求我!”

这种事情是要靠商量的么。

胤淮鼻尖蹭过凸起的锁骨,滞闷的低笑藏在喉咙里,乖顺地点头。

沈忘州心里一阵满足,但知识储备却贫瘠得他下一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羞愤地回忆人生中唯有的一次全套经验——与胤淮的那次。

胤淮好像很喜欢握住他脖颈与他接吻,呼吸被压制到脆弱的时候亲的尤其用力……

沈忘州指尖紧张地抓了抓衣角,落在鲛人颈侧的指腹下颈动脉平稳有力地跳动,好似告诉他鲛人此刻也是期待的……

他喉咙里“咕咚”一声,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兴冲冲要做主导的少年吻技生疏笨拙,偏又想要展示自己的强势,反而像一只暴躁猫儿在舔咬失了效的猫薄荷,急躁且毫无章法,累得趴在地上喘气也嗅不到一丁点猫薄荷的味道……

胤淮仰着脖颈任由沈忘州糟蹋自己的嘴唇,手臂宠溺地搭在他肩膀上,肤色冷淡到白釉似的手腕从仙袍的宽袖中露出,随着亲吻的深入在颈侧小幅度晃动,半点挣扎都不曾有,宠溺地实现了沈忘州的全部幻想。

沈忘州听得耳根红热,甚至有些坐不住,胤淮便伸出一只手圈住他开始发软的腰,揽向自己,让技巧生疏的少年可以倚靠。

沈忘州专心致志,对这些小动作毫无所觉,只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余力,便更加“凶狠”,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虽然他自己亲的不太舒服,但鲛人已经被他亲的迷糊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沈忘州气喘吁吁地分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直觉将人按回锁骨上靠着。

回想着鲛人刚刚的反应,他顿了顿,眼神飘忽地道:“你待在这儿,我去买……。”

鲛人似是轻笑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撒在耳畔,仿佛山涧里聚齐一汪清澈见底的冷泉,又似冬日永不结冰的海面。

搭在肩膀的手臂悄然地游走到沈忘州泛红一片的后颈上,指尖按压着软糯的后颈皮肤,动作过分温柔轻巧,像捏着猫科动物的后颈安抚。

黑暗遮掩住所有阴暗病态的想法,温柔轻软的嗓音极好地掩藏了刻入骨髓的渴望,胤淮舌尖轻舔唇瓣,飘忽的语气像落在春日湖面的一滴雨。

“不需要……”

沈忘州通红着脸抓住那截抵在后颈上的手腕,用力将鲛人的手推到一旁,咬牙道:“别乱动,我不买疼死你么——”

一声轻软低笑从胸口响起,湿润莹泽的指尖轻点在他喉结上,极缓极缓地画了个符号。刻意延长的尾音沁着浓郁的春色:“有的是其他方法,不是么……”

沈忘州瞬间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耳根烫红喉结滚动,对形势一片懵懂地看着面前的黑暗,小声道:“你不觉得委屈就行,我会小心的。”

“嗯?”手掌悄然松开,含笑薄情的凤眼弯起,轻佻地逗弄着笼子里称王的猫儿。

“小修士莫不是意会错了,委屈的是你呀。”

沈忘州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被玩弄的尴尬和怒意上涌,他一把抓住鲛人的下巴,羞恼道:“你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人,凭什——”么当1!

尾音戛然而止。

猫儿总要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些代价。

轻蹭在锁骨的指尖忽然抬起,尾音未落忽然抵住上下滚动的喉结。

紧随而来的亲昵像面对一只汁水充足的梨子,耐心拂去晶莹的水珠,稍稍刺破表皮,流淌出甜腻的果汁,指尖扶捻颈侧躁动的脉搏,一下、一下……

沈忘州的质疑变成了落在他身上的小小惩罚,更像一个包裹着喜爱的赠礼。

喉结脆弱到碰不得,此刻像被刀刃抵住了人质的弱点,鲛人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轻而易举地让懵懂的少年被制服。

意识一瞬间聚拢,又在转瞬消散,疼痛与另一种感觉顺着颈侧的血管快速蔓延。

沈忘州试图挣扎地躲开,却又没有力气,在喉结上的轻抚下狼狈地变成了落入瀑布的花朵,被席卷到花瓣散开一塌糊涂……

被碰到的是喉结,沈忘州却觉得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