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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55)

沈忘州眼神呆滞半晌,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回过神来立刻用手背捂住嘴,偏头不敢再看。

露出的颈侧绷紧,从耳朵蔓延至脖颈最后深入到隐秘的领口,红成一片殷红花海……

所谓的克制理智在此刻便成了笑话,他向来不喜欢约束自己,若是喜爱便放纵享受,若是厌恶便远远离开。

所以此刻,沈忘州就算整个人害臊得像要煮熟了,被引诱得不敢看再多看司溟一眼,他也坦然承认,他不擅长忍耐,他正在享受司溟的存在。

掌心一湿,沈忘州瞳孔放大,转过头正对上司溟靠近的脸。

他要求“再亲一会儿”,但嘴唇被手挡住,司溟便乖顺地吻他掌心,像趴在主人掌心请求抚摸的狐狸,尾巴轻佻地摆动,一边觊觎着更大的奖励,一边露出柔软的后颈。

迷惑得主人神魂颠倒敞开自己后,反而舍不得一口吞掉了,转而圈住落入陷阱而不自知的人,病态地独占,继续收敛爪牙维持着被宠溺的现状,小口小口地舔舐诱人的甜味。

掌心的触感像柔软绵长的潮汐,沈忘州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狐耳抖个不停……半晌,才闭了闭眼,从强烈的感受里挣扎着撕开一条缝隙。

他挪开了手,主动吻上了司溟的唇。

第32章 糖

一颗糖砸进骨瓷杯, 发出的清脆声响像反复摆动的钟在脑海里徘徊,晃乱了所有。

丧失理智的人变成了凭借本能享受愉悦的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藏匿深处的满足, 柔软地剖开自己, 拥抱深埋进软腻春日里的本性。

红色雕花木门一次次发出无法忽视的响声,又被外面的嘈杂所掩盖,布料摩擦的声音混杂着轻而急促的呼吸声,将一切隔绝至另一处天地。

沈忘州强撑着站稳,埋进司溟的肩膀,鼻尖抵着软滑冰凉的皮肤用力呼吸, 呼出的热气濡湿了那小一片肌肤,茫然的眸底随着胸腔的颤动溢出水光。

司溟单手搂住他的腰,像许久未曾进食渴血的妖,低着头用鼻尖蹭动着他的耳侧,亲昵地蹭动直到白净的耳朵充血红热,像品尝一颗跳动流血的心脏一样含咬住,齿尖危险地碾过。

痛感细细攀附至脊髓, 顺着肌肤蔓延至全身, 金红色狐耳不停地重复耷下又颤抖着突然立起来。身后的金红色狐尾也未能逃开,被白色狐尾圈住最上端,无法躲开剧烈颤动。

就这样死了吧……沈忘州张开嘴,汲取一点点稀薄的氧气,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住,被司溟温柔狎昵地握住腰才勉强靠在门上,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细白脖颈上跳动的脉搏, 被上面的斑驳红痕吸引住。

冷白干净的脖颈皮肤宛如一片平静透明的海面,此刻在对方的无限纵容下, 海面上被他种下一朵朵荼蘼的花朵,盛放得美艳诱人。

身为始作俑者,沈忘州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在司溟呢喃含混地喊他“师兄”,用旖旎撒娇的声线让他抱紧时,他齿尖发痒,张嘴再次咬在了颈侧——

虽然自己已经一塌糊涂,但他还是蠢蠢欲动地想把人咬哭了。

被抱起来的时候还在异想天开,司溟这么漂亮的脸,最适合哭得难忍委屈了……

……

夜风婉转,吹皱了鸳鸯楼里的一池春水,温热的体温慰藉着冰冷的灵魂,像浓茶里落入一块糖,化开了苦涩的味道,口感变得柔软顺滑,滋润味蕾。

平静的床榻上,两人衣衫整齐。

金红色狐尾紧紧缠在司溟的腰上,被白色狐尾挑起尾尖,勾勾缠缠。

司溟慵懒地单手撑着脸侧,半撑起上半身,肤色冷白的手臂从宽松的袖口露出,几个指痕突兀地印在上面,像玷污了神圣的吻。

还在迷糊的沈忘州窝在他怀里半睡半醒,不知梦到了什么,忽然蹬了他小腿一下。

一声低哑的笑从唇角溢出,司溟压住乱动的腿,低头亲了亲他耳侧,起身时指甲尖利的手指挑起一缕墨色发梢,餍足地半垂着眼勾弄,仿佛在把玩最有趣的东西,让他可以一直这样。

眸底渐渐氤氲起薄雾,水光潋滟间,墨色化为黛蓝色的双瞳。

胤淮松开手指,发丝瞬间坠落,只剩发梢时忽然收紧。

他的小修士又一次“救”了他,“师兄”对他这样好,他该如何回报呢。

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一抹带着疯意的玩味闪过。

他俯身凑近沈忘州耳畔,嗓音含笑地问:“忘州,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好不好?”

沈忘州半梦半醒疲惫至极,恍惚间以为是梦境,这声音陌生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含糊地答应:“要。”

眉眼愉悦地弯起,眸底氤氲的病态愈发深重,胤淮勾唇,嗓音温柔地提醒:“可以还给我,但我会吃了你,从肉到血……我不会浪费。”

吃了……

沈忘州梦中猛地挣扎了一下,缠在胤淮腰间的尾巴收得更紧,暴躁又惊慌:“不能吃了,不能了……没有了,一点儿都……没有了……”

黛蓝瞳孔微怔,下一秒容貌昳丽的鲛人低头埋进沈忘州颈侧,颤抖的肩膀让低低的笑声无处可藏,从未有过的愉快溢满眼底。

他就像真正的师弟一样,幼稚地回答师兄的话:“还有,还要吃的。”

回应他的是尾巴教训一样地再次收紧,少年眉头紧蹙,陷入梦魇般发出哼声。

笑意渐渐消散,眼底的情绪浓稠得像一碗墨,胤淮抬起沈忘州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睡梦中的人下意识地吞咽掉一抹幽深的蓝,仿佛被甜味吸引,咬着对方冰凉的唇催促着还要。

胤淮却轻易地离开,指腹摩擦着红肿的唇,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张不知不觉落入心底的脸。

手指抚摸脸颊的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依恋,他慵懒地提出那个说过无数次的条件,血腥的后果藏匿在甜腻的语气里。

“不要丢下我啊,师兄。”

……

沈忘州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在与他说话,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对方好像喂了他一颗糖。

醒来时他正在鸳鸯楼那间屋子的床榻上,怀里抱着沉沉睡着的司溟,两个人衣衫整齐,只有尾巴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目光触及司溟的脸,沈忘州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耳根一热,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半撑起身体看向窗外。

花街上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仿佛消失,一盏盏幽蓝的灯笼悬在楼外——昭示着绊殄邸的夜晚已经降临,禁止出门。

差点把正事忘了!

沈忘州猛地坐起来,推醒怀里的人,低声叫他:“司溟!醒醒!”

司溟眼底迷蒙地睁开眼,浑身懒倦无力似的用下巴抵在他肩膀,靠得理所当然。

“师兄?”

“我们得走了,贝云儿他们独自在酒肆,我不放心。”

“那小妖怎么处置?”

“揍晕了带回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