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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44)

“气势不错。”沈忘州食指弯曲拇指一弹,剑刃震动的嗡鸣震得贝云儿险些握不住剑柄,快速收剑后退才没受伤。

这会儿功夫,咒繁和梨子已经一左一右地拔剑冲过来,沈忘州微微眯眼,霖泽真仙给他安排的二代弟子武器都是剑,若是找他指导,他也不能直接摆烂说不会……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走神的一瞬,梨子在远处唤出一条细若蚕丝的水线横斩沈忘州脖颈,让他不得不防,咒繁则围魏救赵地刺向沈忘州身后的司溟——思路清晰配合默契,沈忘州眼底闪过一抹赞扬。

偏头闪过水线,沈忘州头也没回反手拽住司溟的腰将人拉到身前,手搂在司溟腰后压着人一起向前弯腰躲过咒繁的攻击,紧跟着同时起身,一掌劈在咒繁握剑的那只手上,剑应声而落,却被咒繁另一只手接住迅速退后。

司溟由着沈忘州搂着自己转来转去,余光里贝云儿从身侧摸过来,目标明确是他,剑气四溢角度刁钻,在筑基期里已经算是翘楚。

司溟随着沈忘州的力气贴在对方后背,温热的体温丝丝缕缕地传递,他愉悦地勾了勾唇,不闪不避。

贝云儿觉得自己干了件非常了不起、非常有胆量的事,那就是拔剑向司溟师兄。

虽然咒繁和梨子都说司溟师兄只是个身体虚弱的医修,但今日亲眼见到后,她觉得不是。

司溟师兄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修者,她的直觉从未出错过!

此刻,这位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修者,在面对一位筑基期的小弟子时,神情坦然玩味,毫无反击和躲避的打算,剑尖无限逼近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师兄。”

贝云儿心里一慌,暗道召唤术才是最厉害的术!

她抬起头,祈祷咒繁和梨子已经牵制住——

本该被牵制住的沈忘州鬼一样地出现在司溟身前,一把抓住了寸寸逼近的剑尖,向后猛地一拉,直接用蛮力将剑从贝云儿手里夺了过来,反手背到身后,剑刃刚好挡住了另外两个人的偷袭。

不知道是不是她被揍的出了幻觉,视线里司溟师兄好像用小拇指勾住了四师兄的食指,速度太快,这幅让她瞬间清醒的场景好似梦一场。

……

三位师弟师妹还是输了。

还输的不大体面。

被不用袭焱还要保护司溟师兄的四师兄按在地上摩擦,临了还非常无情地评价他们“意识不错,就是嫩了点儿”。

三人鼻青脸肿眼泪汪汪,但对四师兄的崇拜更甚。

上次宗门汇报四师兄是金丹初期,但他们觉得现在的四师兄实力肯定不止于此,短短半年进步如此神速,不愧是天才一代!

他们一定珍惜这次机会,努力修炼不给四师兄拖后腿!

沈忘州赢得很无聊,这几位弟子的眼神看得他头发都要燃起来了,年轻人的活力照耀得他恍然觉得摆烂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

问了些基本问题后,沈忘州从百宝囊里唤出三枚通体白润、刻有名字的玉佩,分给了三个人。

“三日后出发的事三师兄告诉你们了,这三枚玉佩与我和司溟的玉佩灵力相通,你们这三日熟悉使用,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们传音,记住了?”

“记住了!”

沈忘州被这精神抖擞的应声喊的一激灵,拉着司溟的手腕不由分说地用最快速度闪走,留下三个二代站在原地满脸惊叹。

“四师兄今年不过二十,就已经有如此修为了。”

“我已经十九岁了,还只是筑基中期。”

“我虽然小你一岁,但也是筑基中期……”

“明日起,我们每日寅时起修炼罢!”

“好!”

早早离开的沈忘州不知道,他随便熟悉一下师弟师妹们修炼路数的行为,成功激起了三位小卷王的斗志,并且在二代弟子中有蔓延的趋势……

准备的三日,沈忘州每日都会去诲语阁观察师弟师妹的修炼,偶尔指导几句,惹得三个人叽叽喳喳地崇拜。

沈忘州被吵得头疼,但还是没离开。

他虽然性子急躁又摆烂,但真的有责任压在肩膀上,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搞砸。

还有件又好又坏的事,那就是赤烬醒了。

沈忘州发觉的第一时间便找了一僻静无人处,不大高兴地质问他。

“双修一事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你为何没说?!”

赤烬还懵着,凝出一团金红色光晕飘在沈忘州眼前,语气惊奇中带着看戏般的兴致:“你们双修了?”

那鲛可要得意了,估计会和他好一番炫耀,他这几日一定要装睡。

沈忘州皱眉:“也不算。”

他们这种没做到最后一步的修炼,或许只算半个双修,不然……做的彻底便不会有这种停不下来的副作用?

他看向光团,赤烬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轻快:“想什么呢沈小师兄,你们已经开始了,便不能停下,你若与他彻底双修,尚可以更快地结束。

“如果一直这样发乎情止乎礼,怕不是要缠缠绵绵几十几百年了。”

沈忘州:“……要不你还是睡吧。”

赤烬:“……孤刚醒。”

三日转瞬即逝。

出发当日,一二代弟子们要在主殿集合,听霖泽真仙交代几句,然后再出发。

沈忘州猜是霖泽真仙年纪大了,不需要睡觉,才把集合时间定在了寅时。

天还没亮呢!他起得比鸡还早!

艰难地在天不亮时起来,沈忘州揉着眼睛推开门,一眼看见了靠在门边垂头打瞌睡的司溟。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精神了,大步走过去拽着人进了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那日后他便解除了翦绯庭外的结界对司溟的限制,因此司溟进来他没有感觉。

司溟好似困得紧,眼皮微耷,依着他的力气往前走,声音也懒懒倦倦的:“半个时辰前……师兄,你手好暖和。”

沈忘州收回手的动作一顿,继续拉着他坐下,习惯性先检查一遍他内府的灵丹,感觉状态还可以,才放心。

他边用灵力给司溟暖身子,边皱眉道:“已经进了庭院,怎么不进来?”

司溟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沈忘州的掌心,眼神温柔得像在看珍宝,语气低低的:“师兄在休息。”

沈忘州被看得莫名耳根发热,咳了声,转头看向窗外:“下次你直接进来吧,我不给你设结界。”

司溟歪头看着他:“这样可以么?”

沈忘州理所当然地反问:“怎么不可以?你若是还站在外面身体怎么受得了?你体温本就低,还不懂照顾自己,多折腾几次又要病倒了,一个医修总是病着像话么。”

不知道第几次了,沈忘州强调他的脆弱,好似他享受照顾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司溟眼神微暗。

若他不是司溟,而是胤淮,那沈忘州还会同样觉得他会疼会脆弱会受伤么?

司溟垂眸,两只手握住沈忘州的手,感受着脉搏中淌过温热的血,眸底黛蓝一闪而过,低声道:“师兄,你在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