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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40)

沈忘州明白了:“原因就是师父让我们查的。”

遇锦怀点头:“这里面的四个地方就是对应的四个最可疑的商铺,商铺主人是凡人是妖族还是修者一概不知,我们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调查清楚那些失踪的人与妖去哪里了,并救出被迫进入绊殄邸的无辜者。”

沈忘州深深吸了口气,不耐地皱眉:“听着就麻烦。”

他自己去就算了,还要带上几位二代弟子,“带小孩儿”,还是带普普通通完全不如司溟那么漂亮乖顺惹人怜爱……的小孩,简直是要他命了。

沈忘州正走神,遇锦怀笑着说:“师父要求我们四个里加入司溟,小师弟,你——”

“他跟着我。”沈忘州想都没想就说。

遇锦怀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笑了笑,没有点破。

-

从青碧庭出来,沈忘州直奔司溟的临时居所——瀛汐庭。

遇锦怀说司溟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师祖胤淮也不在仙宗内。

沈忘州怕司溟不愿意与别人说实话,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而且那日在仙舟渡上,司溟提醒他袖口内有内丹,他回去后仔细看过,虽丹气完全内敛,但其中蕴含的灵力让他心悸。

这内丹又是哪里来的,是司溟喜欢的么,沈忘州走神地想,若是喜欢,他等会就直接送给司溟。

瀛汐庭外被一层袅袅云雾遮掩,还未靠近便感觉到一阵阵温热的水汽,像是清晨海边的雾气。

沈忘州本以为会有结界,但他轻松推开大门,毫无阻碍地走了进去。

凭借灵识外放察觉到侧面的楼阁内有熟悉的灵力波动,沈忘州这半年多和遇锦怀相处习惯了,走过去下意识边喊边推开了门。

“司溟我————”

他猛地僵住。

司溟站在一处浅泉中,长发披散,衣衫松垮,只着一件摇摇欲坠的青色外袍,闻言侧过身看向他,大片冷白肌肤直直撞进沈忘州眼里……

第22章 吻

柔软的浅青色布料熨帖地覆盖在少年凸起的蝴蝶骨, 沾湿的银白色发丝垂落胸口,随着偏头的动作在白釉似的肌肤上划过……

沈忘州听见自己喉咙里清晰的一声“咕咚”,他迅速转过身, 耳根红热, 逃跑似的走向门口:“抱歉,我——”应该敲门!

“师兄?咳……咳咳咳……”

一股清晰的血腥味钻入鼻腔,沈忘州的动作硬生生止住,反应过来时已经回过头。

司溟捂住嘴唇,咳得弯下腰,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绯红, 呼吸急促带着明显的呛血声,摇摇欲坠近乎站不住。

“司溟!”沈忘州瞳孔收缩瞬间闪到他身边,把人扶到自己怀里,一边握住他的手送入灵力一边安抚,“怎么忽然这样了,是不是动用灵力了?”

水火相撞的内府简直一团糟,灵丹分成两股截然相反的灵力, 像被什么刺激, 凶狠地缠斗在一起,每次相撞激荡的火灵力都要撕碎内府脆弱的经脉,水灵力再去修复,一次次折磨着这具脆弱不堪的身体。

司溟顺势靠近他怀里,抓住他的手虚弱无力,指缝间溢出的血更是看得沈忘州心尖揪紧。

顾不上其他, 沈忘州迅速脱下外袍裹住司溟, 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我去叫雾隐师叔,你在这里等我。”

沈忘州说完便匆忙要走, 却被抓住了衣袖,力道轻得微不足道,他还是站在了原地。

司溟苍白的唇上染着刺目的红,好似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红了,湿润的双眸满含乞求和渴望,却又不想他为难,终是抿紧嘴唇收回视线,轻轻松了手。

像一只中箭的兔子,痛到没力气求救,只能用那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你,乞求你留下,就算看着他死也好,不要丢下他……

沈忘州脚下像生了根,再走不动一步,他做不到在此刻丢下司溟一个人。

“我不走,别害怕。”沈忘州转身坐回床上,把人抱在怀里,掌心按在司溟后背,用全部的灵力去压制司溟体内的火灵力。

司溟却根本坐不住了,腰间一软,向后仰躺,倒进了沈忘州怀里。

一阵冷香撞进胸口,沈忘州的白色外袍坠落,那件柔软的浅青色外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司溟仰着头靠在他肩上,微微闭着的双眼痛苦地颤动,一层薄汗覆盖在凸起的喉结,皮肤冷白得仿若上好的白釉,视线落上便滑落到起伏的胸口……

空气忽然变得稀薄,沈忘州嗅到的冷香悄然浓郁,心跳声在安静的呼吸声下异样的明显,让他慌张移开视线。

许是乱了道心,往日轻易便能压抑的灵力此刻显得格外顽强,躲开沈忘州的灵力后更加放肆地冲击着司溟的身体。

“咳……咳咳……”司溟单手捂住嘴唇,另一只手抓住沈忘州的手指,努力偏过头看向他,眼角咳出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指尖,像破碎瓷器的边缘,锐利又脆弱。

他开口,声音被疼痛折磨到低哑,轻到听不清,“师兄……不必了……”

沈忘州的指尖被他抓住,明明可以甩开,但他不忍心,只能放弃继续输送灵力。

司溟松开捂住嘴唇的手,孱弱地跌落在衣衫上,布料上印下一片温软却刺眼的红。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睑,认命般的淡淡绝望让稠丽苍白的脸像一朵开到荼靡的花,稍稍一碰花瓣就会凋落。

“没用的……我早就习惯了……师兄,不要浪费灵力在我身——”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下腰捂住心口,眉头微蹙,牙齿咬紧下唇,痛到失语也不想告诉沈忘州。

“什么叫浪费,”沈忘州瞬间扶住他,眉心紧蹙,“你还敢赶我走。”

他也感受到了,灵力的安抚已经失去效果,准备再次输送灵力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响起赤烬的话——

“所以,只有你们两人日夜不离地双修几年时日,便可一劳永逸,解他水火不容之苦。”

去拍司溟后背的手猛地顿住,沈忘州呼吸乱了一瞬,僵在原地。

他从没想过用双修之法,虽然他并不排斥司溟,甚至于司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他都从未想过。

他不喜欢让亲近的关系变复杂,因为他不会轻易地付出爱情,既然不能负责,他不允许自己对司溟产生那种想法。

他可以看见胤淮就跑,因为他不认识胤淮,对胤淮也仅有那一晚的露水情缘。

但司溟不一样,他不可能对着亲近的小师弟做出“我们就是睡一晚你别多想”这种渣男行为。

司溟瞥过沈忘州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耳根,眼底微暗,在沈忘州看过来时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忽然伸手推开了沈忘州,努力坐直了身体向前躲开,却因为太痛了摔到在床上,浑身发抖地抱住膝盖蜷成一团躲在角落,捂着嘴唇挣扎地赶人。

“师兄,你出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沈忘州下意识去扶他,被难以抉择的境地逼得烦躁:“我出去你一个人等死么,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