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73)

“我……你明日……”季寒溪呼吸急促了些许,移开视线,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出去。”

说完,下一瞬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不见,没有多看一眼,只留下传送术法的痕迹。

走的太狼狈,完全不像季寒溪。

沈忘州脑海里思索着他的那句“不要出去”,百般不解。

战前明明是季寒溪亲自给他安排好了一个重要的阵眼位置,他修为高,站在那里理所应当。

现在又让他不要去了。

这个场景,太像季寒溪在和另一个“意识”做斗争了。

所以……

帝迟明天打算对他下手?

还是说,要通过他威胁胤淮?

第95章 醉酒

没人想被装进乱魂梵铃身死魂消, 更不想被帝迟抽干骨血灵力生不如死,修真界每个人都期望季寒溪可以救他们。

前路未卜,鲛岳仙宗气氛沉重,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死气沉沉。

这份让人不快的沉重, 只没有蔓延到一个地方——

鳞渊峰。

沈忘州找遍了寝殿也没看到胤淮的身影,他轻吸了口气,熟练地直接去往冷泉。

胤淮是鲛人,虽然可自由化形为人,但最让他舒适愉悦的还是鲛人的模样。

鲛尾拂动水面,被水流承托的感觉最是放松——这还是沈忘州被鲛尾“承托”在水里神志不清时, 胤淮在他耳边呢喃哄骗他不要上岸时说的……

稍一回忆他和胤淮一起时的画面,沈忘州耳根就腾起一朵红晕,他绷了绷嘴角才勉力压下。

刚踏进冷泉周围的结界,沈忘州就敏锐地听见了泉水波动的声响,轻柔细微的滴答声,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胤淮的指尖是如何轻佻地拂过水面……

靴底一软,沈忘州低头。

从他脚下一直到岸边的石台上, 零散地丢着仙袍外衫, 内里,玉坠,再往前看,是铺散在地的长裤,甚至连亵衣也凌乱地丢在岸边……

好一副任君采劼、引“狼”入室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谁才是那头饥饿难耐的狼。

一声拍击水面的声响柔柔地侵入耳膜,沈忘州指尖下意识地挠了挠袖口, 呼吸急促间, 连湿润的雾气都变得暧涩朦胧,抓挠鼓弄着隐忍的神经。

他放轻了脚步, 好像古书里的好色登徒子,抬手挡开一片盛开得妖娆的花枝,抿着嘴唇看向冷泉里隐隐约约的身影。

胤淮是极好看的,三界众生里最诱人的存在,在沈忘州眼里他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最大的诱惑。

明明轻易就能勾走了沈忘州的魂,这条欲念滋养的鲛还偏喜欢在他面前穿着松垮脆弱的亵衣,轻易就可撕毁,欲遮不遮,欲露不露,满身写着快对我做点什么。

此刻,柔软的月色布料沾了水,潮湿地贴附在一片冷玉般的后背上,身体晃动间,半透不透地露出些许肌肤的颜色。

泉水里伸出的手比人族多一个指节,显得过分修长诡异,可又漂亮得让人渴望。

宽松的袖随着动作垂落至手肘,伶仃的手腕漫不经心地搭在玉台上,指尖轻弄着一只烟青色陶瓷小盅。

普通的动作,因为做的人不同,毫无缘由地变得滞闷暧涩……沈忘州站在原地,像被什么压住胸口,吸入口中的空气稀薄又滚烫,舌尖渴望什么似的不停地舔舐牙齿,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不属于人类的手,神经犹如一根脆弱的丝线,快要被扯断。

食指指尖轻轻探入盅内,沾了一点透明的酒液,动作缓慢地沿着盅壁划落到边沿,柔软的指腹被挤压出一条细细的痕,执拗地抚过玉石的每一寸。

一下,一下……

好像有什么在轻轻挠着沈忘州的心,搔动从心口蔓延到掌心,路过的所有地方都在发烫。

指腹轻点,灵力浮动间,小盅内无色的酒化作了艳红,拇指和中指扶着边缘拿起烟青色酒盅,像要把什么摇匀一样慵懒地晃动。

冷白的手指和红润的酒液互相映衬,让沈忘州无端联想到一朵开到荼蘼的艳丽花朵上躺着一具冷白美艳的躯体,濒死的花瓣紧紧裹挟触碰着,不愿放开……

愈发炙热的视线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无处可逃,泉水叮咚,一缕湿漉的发落在玉台上。

沈忘州心尖一跳。

那张让人意乱情迷的脸终于映在沈忘州眼底,湿漉的长睫下,黛蓝色的竖瞳妖异迷乱地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在对方如临大敌绷紧身体的时候,染着透明水珠的唇轻启,牙齿轻轻咬住酒盅,松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仰头……

酒液失去控制地顺着唇角淌下,染红了下颌,划过鲛人柔软脆弱的脖颈,渐渐向下,向藏匿在玉石台遮挡的暗处……

沈忘州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那片花枝遮挡的入口,站在离胤淮几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堪称靡乱的场景。

喉结用力地滚动,才克制住想要把眼前的鲛抓到岸上的冲动,沈忘州强作镇定地重重呼吸。

狭长的凤眼眼神迷醉,仿佛真的喝醉到失去了意识,饱含涩意的视线与沈忘州的眼神相撞,勾缠缭绕间,雾意和水汽迷离,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靴底在地上蹭过,狼狈地攥紧了袖口。

尚且青涩的少年,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的眼神侵范了。

黛色眸底染上隐晦的渴,齿尖微松,舌尖扫过冰凉的酒盅,轻轻一顶。

酒盅倏然落下。

“啪——”

沈忘州身体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猩红的舌无意般地舔了下被酒液染红的唇,沈忘州呼吸一滞,耳边仿佛听见了唇舌抵弄时发出的水声,不住地刺激着耳膜。

最后一根神经,“啪”地断裂。

沈忘州长腿不受控制地迈开,走到能把他吸吮到骨血都不剩的鲛面前。

这一刻,他忘记了水面下摆动的危险鲛尾,不由分说地捏住沾满酒液的下巴,用力抬起,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水声潺潺,冷香肆意,沈忘州后背绷得发疼,失控的双手手背青筋乍起,抓住鲛人的肩膀,咬破了柔软冰凉的唇,在血腥味里疯狂地想要把他拖出水面。

他还是不喜欢水。

被故意引诱刺激了许久的大脑一片昏沉,内心深处的小小欲望纵横滋生,席卷了岌岌可危的神志。

他想要把鲛人据为己有,按在岸上,关起来,锁起来,让鲛人只能在黑暗里遍体鳞伤地渴求他给予一点点水,来维持虚弱的生机。

被引诱而一无所知的猎物,自以为是猎人,一步步走进了温柔致命的陷阱。

“醉”得意乱情迷的鲛真的失了力气似的,顺着沈忘州的力道浮出完美无瑕的身体,能屠尽生灵抽骨割喉的手,此刻一只无力地撑着石台,另一只虚虚环在沈忘州腰间,抓着揉着,濡湿了那一块布料。

湿淋淋的身体失了平衡,没有骨头似地撞进沈忘州怀里,冰凉的唇抵在不住滚动的喉结上,随着上身的滑落一路隔着仙袍刮蹭到锁骨,透过薄软的皮肤,听见沈忘州喉咙里发出难受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