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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21)

沈忘州看向台上,季寒溪的神情明显也没想到会这样。

台下同样议论纷纷。

四位一代弟子天资绝顶,早打出了名堂,修真界就算是各宗长老也都有所耳闻。

突然出现的司溟,他们之中只有去过断寒仙境的才了解。

但当初断寒仙境突然崩塌,无数弟子陨在里面,知道的少之又少。

有人语气暗讽地介绍:“你们有所不知,这是个医修,和沈忘州极为亲近,断寒仙境时几乎是将人搂在怀里护着了。”

“沈忘州这是求而不得,转头找了个对他百依百顺的?”

“医修上擂台?看来鲛岳仙宗也不是传闻中那么门规森严,只要爬上一代弟子的床,要什么没有。”

沈忘州都听见了,但他此刻没工夫管,他还在问季寒溪:“玉牌是昨天师叔们亲自发的,参赛名单是你亲自统计的,司溟是怎么算上的?”

司溟上场打不过,他心疼。

如今换成了鲛人,他更慌这鲛杀疯了他拦不住。

“我没见过他的玉牌,名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季寒溪微微蹙眉,看着沈忘州,揽过责任,“我去与师叔们说,他上场后认输即可。”

鲛岳仙宗一代弟子百年来从无败绩,认输两个字不仅丢仙宗的脸,更是会让司溟成为笑柄。

沈忘州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偏那鲛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眉眼低垂,谨记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设,一脸委屈无助地低头埋进沈忘州肩膀,软声欲哭:“师兄,怎么办呀。”

演得太过了……

沈忘州抵住额头,被他蹭得脖颈通红,心里有数是有人故意换了玉签,但也只能先低声回应:“我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我和大师兄一同去问,”遇锦怀知道沈忘州担心,揉了揉他发顶,温声安慰,“小师弟,你先和司溟回去休息。若是遇到有人挑衅,切记不可动怒,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沈忘州和无数让爹妈操碎心的孩子一样,不管做不做得到,先糊弄地点头。

“知道了,不动手。”

如今鲛岳仙宗因为雾铃镇的事情,被各仙宗针对。

去抽签的路上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上鲛岳仙宗,自然不敢挑衅,回去后心里有底,碰不到,也就不担心擂台上被报复。

沈忘州紧紧攥着司溟的手离开,身旁是被遇锦怀嘱托“看着小师弟别动怒”的秦雨。

三个人各怀心思。

沈忘州有心想谢谢二师兄的温鲸养体丹,保住了他的肾……

但他短短几天差点全吃了,实在没面子,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刚走出前殿,沈忘州就听见有人怪声怪气地说了句。

“没想到鲛岳仙宗也有这么败坏门风的人,刻苦修炼的弟子还不如会攀附的,离师兄你太为难了。”

“区区一个以色侍人的医修也敢挑战离兄。”

“呵,诸位,我离灯这次就替他们鲛岳仙宗肃清门风,让他们知道,修真界容不下这般投机取巧之徒。”

沈忘州本就心情不妙,闻言眉头皱起,脚步一顿,眼神不善地看向说话的方向。

第67章 保护

手腕一抖, 一道边缘锋锐的赤红剑芒擦着一群人头皮飞了过去,再低一点儿立刻就能削下来一片脑袋。

袭焱嗡鸣着插进对面那道写满了幽水宗祖训的石墙上,道道金纹顺着裂痕蔓延, 内敛的剑气惹人心悸。

一众弟子眼神惊诧神情恐惧地瞪过来, 喉结滚动不敢再说话,只有那几个说的最多的拔剑冲着沈忘州,怒目而视。

“沈忘州!你想与我们断剑仙宗为敌?!”

“你们鲛岳仙宗欺人太甚!”

“无故动手伤人,我看你是疯了!”

沈忘州若是能听进去他们的威胁,那他就不是沈忘州。

说他自己他或许还懒得管,但是当着他的面说司溟, 沈忘州就算吃斋信佛修无情道了也忍不了。

抬手一招,袭焱眨眼间回到手里,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沈忘州上前两步,桃花眼眼尾下压,一张俊脸总是疏狂不耐的,如今气势冷然地俯视着这群弟子,像看着群死人。

那个最先挑起话题的弟子满脸轻视地扫了眼司溟, 吊着眼睛嘲笑了几声:“果然是小白脸, 就会躲在沈忘州身后,你做的出有什么不让说——”

他话音夹在嗓子里,眼前一晃,只看见沈忘州张嘴说了句什么,下一瞬原地消失,瞳孔里一道剑芒闪过, 他大张着嘴, 声音戛然而止——

他只来得及捂住嘴巴,剧痛迟迟来袭, 他瞪圆了眼睛呜呜哭嚎,一口口鲜血从指缝溢出,不消片刻已经呕出大片鲜血落在地上。

疼得捂不住了,手掌颤抖着分开一点,直接从嘴里掉下来半截舌头。

沈忘州站在不远处,手腕轻抖。

袭焱剑刃不留血,一滴滴血珠顺着剑尖滑落在地,刚刚落下便被灼得化为一缕青烟。

“沈忘州你好歹毒!”离灯一把扶起师弟,用灵力帮他止血,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面色不善的沈忘州,被毫不留情的手法震慑住,咬了咬牙才再发出声音:“我师弟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你就这般心狠手辣——”

沈忘州“嗤”了声,食指轻敲了下袭焱剑柄,眼神垂着看他:“你行你也狠呢,你不是不行么。”

两句话十足的轻蔑,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离灯眼前一红,瞬间拔出本命佩剑,要与沈忘州一决生死的模样。

被沈忘州割了舌头的弟子一边哀嚎一边指向沈忘州身后的秦雨,“呜呜啊啊”地喊人。

众人见沈忘州完全没有一丁点儿顾念宗门身份的意思,都恐惧地后退,大言不惭地冲沉默寡言的秦雨喊。

“秦师兄!你师弟这般凶残无道,你怎能坐视不管?!”

“鲛岳仙宗就是这样做仙门之首的吗!”

“秦雨,我敬你一声师兄,沈忘州破坏规矩出手伤人,理应门规处置……”

沈忘州脑子里其实还记得遇锦怀的话,也记得秦雨是要看着他的,但他要是能听话,那真是太阳打东边刚起来就掉下去了。

众人不知道是聚起来人多了有底气,还是来了许多看热闹看笑话的,不知不觉沈忘州几人已经被团团围住。

身前是离灯那几个嘴贱的,身后是看热闹的和义愤填膺的,还在七嘴八舌指责秦雨管教不当。

沈忘州转头看向秦雨,想说二师兄这事你不用管,三师兄回来我自己担责任。

秦雨却没看他,一袭墨色金纹仙袍神情冷恹恹地站在一旁,等一群弟子说得开始口干舌燥了,他才忽然转身。

藏在黑色袖口里的手指一动,一道几不可见的银芒飞出,“哧”的一声,一只匕首被钉在距离沈忘州几步远的地上。

“他们动手。”

秦雨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掷出匕首的弟子身后,指尖变成阴寒的银色,一把掐住人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