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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14)

“师叔们也不知尊上在何处,”遇锦怀也跟着着急了几分,无奈道:“司溟被带走后,雾极师叔还说尊上到的突然。”

沈忘州心绪不宁得想把幽水宗拆了。

他担心胤淮真把司溟伤个好歹来,又怕司溟过于护着他惹胤淮不高兴。

可胤淮想藏人,别说他了,就连霖泽真仙都找不到。

偌大的修真界,胤淮就是第一了,还能有谁比他更——

沈忘州猛地一顿,动作幅度太大,遇锦怀还以为他气急了,赶忙安慰:“小师弟,师兄陪你等,司溟或许马上就回来了。”

不,他没生气,他只是……想到了鲛人。

沈忘州喉咙微滚,反手摘下脑后的玉簪,长发散落而下,青丝缠绕,和他的心一样乱七八糟。

鲛人肯定可以找到胤淮和司溟。

但这样一来,那三个人凑到一起……

看着满脸疑惑的遇锦怀,沈忘州握紧烫手似的玉簪,呼出口气。

他肯定是万年难遇的人中龙凤,不然都想不出这么走火入魔的主意。

第63章 樱桃

“师兄, 我自己等,你去那边查探吧。”沈忘州眉头拧着,攥着簪子就要走。

遇锦怀担心他冲动, 不放心地拦:“小师弟, 今晚你先回房歇着,司溟回去肯定先回房间找你,巡视的事情我帮你。”

沈忘州脚步一顿,有点无奈。

他这是又被他师兄当三岁小孩儿了,他摇头,边随手掐了个诀束发, 边说他可以巡视探查。

遇锦怀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握住他手腕,带着他闪回了房门前,揉着他脑袋:“我若在外面看见司溟,立刻用玉佩告诉你,你进去休息,今晚心情不好哪都不要去了,知道吗?”

沈忘州都来不及说话就被悄无声息地推进了屋, 遇锦怀怕他等的烦了急了, 还笑着安抚他说要让秦雨也帮他盯着。

说完犹不放心地又劝慰了他好几句,温润如玉的人,絮叨地念人也听着烦不起来。

沈忘州急得都笑了,只能再三和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冲动到掀翻幽水宗,遇锦怀才稍稍放心地离开。

前脚人刚走, 后脚沈忘州就拿着玉簪, 站在桌子旁,回想与鲛人相处过的那短短几天, 试图用理智判断一下求鲛人帮他解决眼前困境的可能性。

但脑海里司溟红着眼睛喊他“师兄”的画面,和胤淮薄唇微张低声说“又负了我”的声音一次次浮现。

沈忘州不是冷静自制的性子,急起来眼睛一红就玩命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他向来是能摆烂就摆,逼急了不让摆就毁灭世界。

现在抱着“还能更糟吗”的心情,他头脑发热,直接给玉簪注入了灵力,闭眼触动了玉簪里的法阵。

他传音:“鲛人,我有事求你!”

焦躁到嗓音发哑,语气也急,平日里清冽不耐的声音这会儿怎么听怎么多了丝走投无路的急切可怜来。

话音稳稳落下,玉簪上闪过一抹暗蓝色幽光,沈忘州喉结不明显地滚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那一块地方,连空气中的一丝味道都不放过。

他记得鲛人身上的淡香。

五次呼吸过后,周围静谧如初,沈忘州没见到想见的人,便又对着玉簪传音。

这次只喊了“鲛人”两个字。

只有他的呼吸声浅浅浮动。

依旧没有人。

沈忘州又等了会儿,喊了几次,越喊越觉得他像个傻子。

他很认真地怀疑鲛人当初那句话就是逗他的,这玉簪压根找不到他。

把桃树惊秽的精魄变成玉簪已经够夸张了,若还当成联络的法器天天用,惊秽怕是要气得冒烟。

“什么时候了还信这种玩笑,”他抿唇啧了声,把玉簪重新别到头发上,“我是疯了么,这种蠢也犯。”

心里一旦装着事,判断力就会下降。

虽然离司溟被叫走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画面,没有一个是美好的。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暗暗说了句“三师兄对不起”,像小时候背着他妈偷跑出门玩似的,悄没生息地转身往门口冲。

说不清是鼻尖先嗅到了那股惑得他指尖发颤的冷香,还是额头先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沈忘州眼前一晃,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层叠的月色云纹仙袍衣摆晃动,近乎垂落在地的银白发丝落在他脸颊,劲瘦的腰上环住了一双修长的手臂,将他紧紧按进了怀里。

耳侧是一声含着调笑的慵懒嗓音,熟悉的轻软语气,贴着他耳边亲昵道:“我开了什么玩笑?嗯?”

沈忘州撞得鼻尖发酸,这一点酸意顺着鼻子蔓延到浑身上下,混着鲛人的声线在耳侧徘徊……他有点儿站立不住了似的。

只能一只手抵住鲛人的腰往外推,另一只手抓着他背后的外袍向后拽,企图拉开点距离得以喘息。

按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在他使力时,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指腹一左一右地揉着两个用力后变深的腰窝,沈忘州刚抬起头想要说话,腰后就酸涩得他咬紧牙齿重新扣进了鲛人胸口。

腰涩得躲都躲不动,两条小腿和收紧的腰腹肉眼可见地颤,推拒的手也僵在那儿,好像渴求到主动抱住了对方似的。

沈忘州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嗓子不抖了才有脸皮出声,手也没再往别的地方拽。

“你可以帮我个忙么?”他保持着姿势和距离,刚才的刺激太过,他埋在鲛人胸口也不抬头了,嗓音闷闷的。

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沈忘州半截身子僵了僵,那两汪小小腰窝泉眼里还坠着两滴渗进皮肉里的酸麻,让他草木皆兵。

面具蹭在耳朵尖上的凉好像微不足道,又好像凉得让他整个后背都打直了,动一下都没动。

“才几日未见,就这般生疏了……”

鲛人语气几分不满几分撒娇地说着,垂下头用银白面具上的起伏蹭他耳朵,从碰一下颤一下的耳朵尖儿,顺着泛着粉红的边缘,轻轻顶到耳窝向内凹陷的弧度,再慢慢蹭过柔软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微倦,慵懒地逗弄:“我殷殷赴约,连一句好听的软语都听不见。”

沈忘州这几日过的十足荒唐,身体亏虚得厉害,鲛人那一按几乎是把他的精气全按没了,雪球入水似的化成了一滩,指尖掬都掬不起来。

此刻连声硬气的都说不出口,维持着不要发出什么丢人音节已经用尽了力气。

他徒劳地偏头往另一边蹭了蹭,仙袍的布料柔软舒服,被他蹭出一道道褶皱,捏着鲛人腰侧的手抓了抓,他红着脖颈,努力尝试说一句“软话”,努力好听:“我想求你一件事。”

面具上玉石的凉意落在耳后,压着耳朵上的软骨弯成一个不太乖顺的小弧,向内扣着,沈忘州指尖都绷紧了,在布料上蜷了蜷。

鲛人刻意地压低声线,显得暧涩又亲密,还多了点儿撒娇的意味:“不软,再软些。”

沈忘州知道鲛人最爱捉弄他耳朵,此刻没地方躲也没地方藏,而且他找人来也不是为了躲藏,只能一边忍着,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抱紧了鲛人,学着他的语气,浑身都透着害臊地艰难酝酿……许久,才僵着后背憋出一句半硬不软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