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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的全胜(46)

“嗯……还是我自己买吧。”

两人来到小区外的药店,陈砚乔让徐开在外面等他。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手里只拿着手机,倒是两边裤兜装得鼓鼓囊囊。

“你生病了?哪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那你买药做什么?”

“不是药,回家告诉你。”说着话,两人已经进了小区。

“那是什么?”徐开不死心,干脆把手伸进陈砚乔宽松的裤兜里,把那盒子掏了出来。

徐开终于看清楚那盒里不是药而是计生用品时,顿时烧红了脸,拿着那玩意儿不知怎么办。

陈砚乔一把拿回去,又顺手揣兜里:“都说回家再看了。”看他这样,又忍不住调戏,“要不要摸摸另一边兜里是什么?”

徐开双手握拳,再不敢乱摸兜,咽着唾沫:“你……你干嘛买这个?”

“你说呢?”

“……”

进了楼,陈砚乔仍不放过他,温柔地搂着他的腰:“下次吧。”

“啥?”

“等这回用完,你也对我的尺寸也有数了,下次就你帮我带。”

第34章 “啵”

烛光、音乐、美食和美酒,一顿在自己家里无人打扰的烛光晚餐。徐开以为陈砚乔只是随便定了个外卖,没想到他用心做了这么多准备。

餐具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给小提琴的背景音乐加入新的节奏。这里没有别人,陈砚乔举着叉子,随心所欲喂食给徐开:“这个鹅肝配蛋黄酱口感挺奇特,你尝尝。”又把酒杯递给他,“喝口酒一块儿咽下去。”

“怎么样?”

“嗯……有点奇特。”烛光摇曳,徐开的心神也跟着摇曳。在明灭中的陈砚乔的脸,也被光影涂上非同寻常的味道。

“一路送过来,食物的风味还是失去了些。下次我们一起去餐厅吃。”

“好。”

徐开只是顺着陈砚乔的话说下去,实际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食物的美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陈砚乔买回来的那一盒东西,以及猜测他另一个裤兜到底装了什么。

他把他们交往以来所有的亲密接触都回想了一遍,自己一边暗自难为情,一边觉得接下来只剩那一步了。

其实在遇到陈砚乔之前,徐开是非常坚定的婚后行为派。因为他觉得这种事一旦做了就得要负责,万一最后没能结婚,会对女孩产生一些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他和陈砚乔都是男人,他们又不能结婚,他过去那套信念在他们身上并不成立。

晚餐结束,他们转移到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看电影。爱情电影酸涩又甜蜜,两人就着这浪漫的氛围,喝光刚刚剩下的半瓶红酒。

片尾曲响起时,两人都酒意微醺。这种状态下的陈砚乔更粘人了些,强硬地把徐开揽在胳膊下,拿他当人形抱枕。徐开一点没看进电影,总想着电影结束后会发生的事,心里有些紧张。

荧幕的光彻底暗下来了,陈砚乔凑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小开,我问你哦。你真的想跟我做吗?”

“别急着回答,先好好想想。”

徐开咽了咽唾沫。

“做这种事,不是为了满足谁,只为了满足自己。没确定好自己身心都想要之前,就别做,恋人的要求也可以拒绝。”

片刻后,徐开坚定地:“我要做。”

陈砚乔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忍不住“噗嗤”一笑。徐小开也算是个人才,任何暧昧拉丝的气氛,到他这儿都能荡然无存。

而他自觉也是个奇葩,竟然会觉得这种个性的徐开新鲜又可爱。他牵着徐开的手站起来:“跟我过来吧,我帮你准备。”

“你帮我?”

“对啊。”他带着徐开往浴室走,“对了,你知不知道男人怎么做?”

“……知道。”

陈砚乔笑:“不错哦,还知道提前预习下‘功课’。那知不知道零号要提前准备?”

徐开脚步一顿,往后抽着手,十二分羞耻小声道:“这,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自己会吗?”

徐开头皮一麻,想到之前得知自己是零号,并为此做“功课”时的震惊和浑身发麻。

“还是我帮你吧,不熟练可能会把自己弄伤。这方面,我对你有点不放心。”两人已经进了浴室,陈砚乔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摆开,依次介绍完使用方法,便戴上塑胶手套,指挥徐开,“脱。”

徐开害羞又尴尬,脸红到了脖子根:“……那个,我,我还是自己来。”

“害羞吗?反正一会儿也要坦诚相见,没什么可害羞的。”

“……”徐开憋了半天,“……脏。”

“我不介意这个啊。反正人就是这么回事,不论看起来多光鲜亮丽,背着人总会拉屎撒尿。”

“但……但那是背着人。”徐开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陈砚乔这人真是自己毫无羞耻心,也一点也不顾别人的羞耻心啊。

“我不看你行了吧。”陈砚乔已经摆弄起了工具,“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心理负担,我是从现实考虑提出的建议,不能我俩第一次,最后弄成了事故现场。”

实用主义者徐开,还是被这最后一句话说服了,扭扭捏捏地:“……你别看。”

“我不看啦。”陈砚乔撇开脸,随意聊天,“其实没什么好别扭的。不说婴幼儿,人生病了或是老了,必然需要人帮他处理这些,而这种事情,往往是自己的亲属家人才能做得最好。无论花多少钱请护理,都不及自己家人。”

徐开想到妹妹最严重那会儿躺在医院,这些事也要妈妈为她做,而徐开也给小侄女换过尿不湿。从这个层面说起来,好像又没有那么难为情。

“你也为家人做过这些事?”

“我没有,我看见我爸这么照顾我妈的。我妈妈去世前病得很厉害,我爸爸一直想保住她。有次他工作结束回家,发现几个护工都没有帮我妈妈换纸尿裤,就把所有人都骂走了,然后自己去换。”

“你爸爸很爱你妈妈。”

“是啊。”陈砚乔脱下手套,“好了,后边你自己可以了。洗完澡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徐开花了好半天,终于把自己洗得像一只待下锅的蹄髈。他裹着浴巾,刚一拉开浴室门,陈砚乔在门外将他抱了个满怀,并顺手把浴室的灯关了。

“干嘛关灯?”

“怕你害羞。”话一落音,陈砚乔便吻住他的嘴,拉拉扯扯将他拉到洗手台前,从镜柜里摸出另一个兜里的东西并戴上指套。

他把徐开按在台前,亲吻地间隙,轻声道:“这会有点不舒服,你忍忍。”

比起刚才,的确不适感更甚,也更让人害羞。徐开洗干净的身上又出了很多汗,陈砚乔才略微松开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个东西。

徐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这又是什么?”

陈砚乔咬他的耳朵,呵气声一现而过,他只听到了两个混沌的字,随即就眉头狠皱,腿根发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身下一轻,陈砚乔竟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徐开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