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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的全胜(25)

“有进步嘛。”

陈砚乔原本个子就高,穿上这高跟鞋,已经超过一米九。这十几公分的身高差让他把胳膊往徐开肩上一搭,刚刚好就揽住他。

随着陈砚乔往他身上这么一靠,徐开肩头顿时顶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扭头一看,高耸的胸脯就在他眼前,还有一条深邃的沟壑延伸到低V领口的裙子里。一时间,徐开瞪圆了眼,好像有一声尖利的警报声在他脑子里拉响。

怎么会这样?陈砚乔是男人啊,他怎么会有沟?

“以前你都不会和女孩聊天,今天突然聊得那么投机?”

陈砚乔的气息像柔软的柳枝在他耳侧和脖颈上轻扫,徐开说话开始变得不利索:“我,我也不知道。可,可能是她扮成了男人。”

“女人扮成男人你就不紧张了,这什么道理。”陈砚乔笑。

以前他也笑,徐开却从没发现他笑起来像狐狸。仔细一瞧,那双眼睛又细又长,该是眼线的缘故,拉在眼尾的细细一条。

徐开咽了口唾沫:“不,不知道。”

“你也跟那女孩一样喜欢动漫?”

“嗯。”

“你喜欢她?”

“我对她,还不,不了解。”

陈砚乔又笑起来:“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结巴了?”

徐开也发现自己这异常,顿感羞愤气恼,把陈砚乔往外推:“你不要挨着我。”

“我鞋跟太高,不好走路,你让我扶一下嘛。”陈砚乔声音和他那“胸脯”一样柔软,又靠过来揽住徐开,“我们出去逛逛。”

后院里到处是烧烤的香味儿,还有随着迪斯科音乐狂乱起舞的人群。陈砚乔的鞋跟总陷阱草坪里,徐开搀着他,一路开道,把他带到一角的秋千上坐下。

陈砚乔看着徐开:“我想吃烧烤。”

“好。”说完他跑去烧烤摊上,很快端过来一大盘。

“吃烧烤怎么能不喝啤酒。”

“马上。”徐开又跑去拎来两打啤酒。

陈砚乔扣开拉环,将啤酒递给徐开:“我一个人喝多无聊。”

他接过来,猛灌下一大口:“我陪你。”

徐开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是跟随着陈砚乔的节奏,大口大口喝着酒,不敢把眼睛抬起来,更不敢和那双眼尾细长、睫毛弯弯的眼睛对视。五彩的灯光照在他粉扑扑的脸蛋,加深了那团脸膛的红。

陈砚乔站起来:“吵得我头疼,我们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徐开紧跟着站起来。他一下起得太猛,晃了晃身子,扶了把挂秋千的铁链才站稳。他主动把陈砚乔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往外走。

“喝醉了?”

“没,没有。”徐开尽量让步子稳一些,“去哪里?”

陈砚乔搂着他,一路出了铁门,沿着外边的车道走了一段路,然后朝旁边的草地一直往下。

别墅区本来人烟稀少,大晚上的,什么人都没有,格外安静,只有鞋底踩塌草叶的声音,偶有几声虫叫和蛙鸣。

两人一路来到草地边缘,有一条两米宽的步道,步道外侧一排柳树,柳枝垂进人工湖里,随着夜风摇曳。湖中心还有个凉亭,徐开以为陈砚乔要去那里,两人便沿着步道走。

没走几步,陈砚乔就说脚疼,两人在草地边上的石凳坐下休息。

徐开把自己脚上的平底鞋脱下来:“你穿这个。”

陈砚乔笑嘻嘻地:“你想跟我换鞋穿?”

徐开瞥了一眼那细长的鞋跟:“不,我宁可不穿鞋。”

陈砚乔抬起小腿,晃动脚腕:“你帮我换。”

“……”

“啤酒喝多了,弯腰难受。”

徐开有点嫌弃,还是俯身帮陈砚乔脱鞋。平常他就很难拒绝这人的死皮赖脸,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尤其难以拒绝。

换好鞋子,徐开坐回陈砚乔身边。他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膝盖上,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会儿了。陈砚乔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享受这怡人的晚风和夜色。

然而这沉默的氛围让徐开不自在,他看似镇定自若一动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在加快,脑子在晕眩,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酒劲上来了。他明明不怎么喝酒的,开始是刘晗,接着是陈砚乔,不知不觉中,喝下去不少。

他有些坐不住:“我们还是回去吧。”

“想去找刚才那女孩?”

“没有。我好像有点喝醉了,想回家。”

陈砚乔按住他搁在石凳上的手,离很近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想再坐坐,等会儿会叫人送你回去。”

徐开只好点头。

陈砚乔的眼神越发让他难以承受,他只得垂下眼皮,向下的视线顿时落到那一对快要抵上他胸膛的“凶器”上。

猝不及防地,徐开狠咽了口唾沫。这么近的距离,陈砚乔肯定也听见了,徐开尴尬羞愧,脸热不止。

陈砚乔无所谓地反拿胸脯顶了顶他:“喜欢这个啊。”

“不,不,我不是……”

“诶,直男喜欢胸很正常,难道你不喜欢?”

“没,没有不喜欢。”徐开彻底放弃脸面和挣扎了,反正是假的,就大大方方看了几眼,越看越疑惑,“你这怎么做的?”

陈砚乔扯了扯肩膀上透明的肩带:“义乳,直接戴上就行。”

“还弄这么麻烦。”

“为了穿裙子好看啊。你要不要摸摸看?”

“啊?”徐开又狠咽一口唾沫,“不,不用了。”

“我看你挺感兴趣的样子。”

徐开撇开目光:“也没有。”

“反正是假的,我还是个男人,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

他知道是假的,也知道陈砚乔是男人,可是他身上有诱惑的女人香气,他的眉眼也很娇媚,还有那坠腰的长发。徐开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仍不由自主地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把手掌按了上去,紧张得嗓子发干。他又轻轻揉了揉,比皮肤和肌肉都硬一点。

“硅胶的,手感比较硬。”

“哦。”

“跟你想象中有差距吗?”

徐开可没有摸过这玩意儿,也无从想象,嗓子更紧得快说不出话:“还,还好。”

徐开就要撤回手,却被陈砚乔按在胸前:“徐小开,你今晚不太对劲儿啊。”

“没,没有吧?”

徐开那只被陈砚乔抓着的手又被按回他自己胸膛:“你的心跳很快,自己摸摸。”

之前顾不上,随着陈砚乔说这句话,心跳的声音像是放大了数十倍,咚咚咚地好似鼓槌敲在他耳边。

“也,也没有特别……”

他话未落音,就被陈砚乔捏住下巴:“今天特别喜欢狡辩,你以前可不这样。”说完便堵住了他的嘴。

徐开“唔唔”两声,想往后撤,另一只扶在他后脑勺的手掌挡住了他的退路。

惊慌失措之间,陈砚乔的唇舌已经“趁虚而入”。在被含住舌尖的一刹那,徐开便像扑在蛛网上的飞蛾,瞬间动弹不得了。

那只美人蛛是高超的猎手,他的动作熟练挑逗,游刃有余地将含有麻痹作用的唾液注入猎物体内。猎物就从动弹不得变成浑身瘫软,被美人蛛扑到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