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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士(84)+番外

时烨被他蹭得难受,索性直接把人抱进浴缸里,“我怎么觉得你的智商和说话水平都忽高忽低的?你整天心不在焉,就撩我的时候聪明是吧?”

“因为别的事情不重要,你比较重要,别的事情我就不太在意咯。”盛夏放了水,开始帮时烨洗澡,“你说是吧?”

浴室的灯把盛夏的脸照得非常温柔。他垂着眉眼,洗的动作得很慢,和他平时做事情一样,慢慢的,手在时烨身上滑来滑去,带着一点力度揉搓。

“是。”时烨点头,他凑过去吻了下盛夏的额头,“你其实都知道,你比谁都聪明,你比更多人都活得明白。你不会想太多,你不会被无关的事情打扰,想事情有自己的逻辑,你适合做这一行,你只专注那几件事,你知道你人生的重点是什么,我羡慕你。”

“想太多老得快。”盛夏帮时烨按了下头,“我是比较会放过自己,想不通的时候就不去想。你忘了红姐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时烨沉默了一下,才说:“她说自己绚烂过,她死得其所。”

“仔细想想,其实这种离别也算圆满了。”盛夏说,“但我们还欠她一份作业。”

谢红走的前一天,他们去探视。谢红正在跟隔壁病房的一个小男孩聊天,那小男孩趴在床上写什么东西,是一篇作文,主题是什么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谢红就盯着那男孩写完那封信,看完了,又跟时烨他们说:“给你们布置个家庭作业,回去以后要记得写篇作文,给未来的自己,下次来交给我检查。”

他们还没写完,还没拿给谢红看,她就走了。

提到谢红,后来他们都沉默了。

洗完澡,时烨穿好衣服以后听到盛夏在书房喊他,他走过去,看到那个落满灰尘的望远镜被拿出来架好了,盛夏戴着耳机坐在地上,指着耳机笑着说:“我在听你唱歌,放得很大声,应该听不到你说话。”

时烨挑了下眉,说:“那你喊我来干嘛?”

盛夏听不到,理所当然开始答非所问自说自话:“我有话想说,但怕你骂我,所以才戴耳机的。我们现在来交流一下,”

时烨心想真是每天都有新花样,他看了眼边上的望远镜,叹了口气,声音很低:“以后那个望远镜……还是别拿出来了。”

“那天半夜我醒了,起来看到你不在床上,来了这个房间,看着这个望远镜发呆。”盛夏说,“我第二天起来以后画过那一晚的你,就在这个房间。而且我梦到过这样的一幕……很奇怪,像是在哪里听过。好像有谁告诉我,乐队为什么叫飞行士,大概是说一个很孤单的小孩子,他被很重要的人抛下了,他就一个人飘在宇宙里。时烨老师,你现在就在我耳朵里面唱宇宙。”

房间里很静。

听不到是吗。你听不到,你还要说破我,看透我。

时烨顿了下,才说:“《宇宙》就是在这里写的,我就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很久以前,那个位置旁边还有一个人,他会环着我,我们一起看星星。”

反正你听不到。

盛夏自顾自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晚上一个人起来在这里发呆了。如果以后半夜醒了觉得不开心的话,你要叫醒我,我陪你说话,不要来这里发呆,不然我就把这个东西丢掉。”说完他指了下旁边的天文望远镜。

时烨笑了下:“不想吵你睡觉而已,这么在意这个?”

这是一次听不到对方话语的交流,似乎就是在自说自话。不在一个频道,可他们都能听到想听到的回答。文字失灵,各说各话,不是交流,更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倾诉自己。

盛夏看了他一下,才说:“说话很容易产生误会,好多误会都是说话造成的。下次我们试试这样交流咯,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点头,亲我一下。”

时烨坐到他跟前,笑着说:“要我当哑巴啊。”

盛夏说:“我希望你不要难过了,难过的时候你就亲我一下,我还你两下。”

时烨摇头:“你太幼稚了。”

盛夏玩得越来越开心,继续道:“时烨老师,你唱歌嗓子里像是含着冰,仔细听,其实是冰糖。我就是听这首歌才喜欢你的,会听到忘记时间。”

时烨亲了他一下:“你哪里学来那么多彩虹屁?”

盛夏靠近他,去碰了碰时烨的唇,碰了两下,说:“语言失效了,一切都失效了,我还是在跟你发生联系,你现在是太阳的颜色,我爱你。”

时烨点头,吻他的耳朵:“嗯,谢谢你爱我。”

那一幕在盛夏脑中拉得很长很长。

耳朵里面还在单曲循环,盛夏没有摘掉耳机,他去抱时烨,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他觉得自己抱住了时烨的过去,和厚重的一团阴影。

时烨的嘴巴张张合合,说的话会是什么?没办法想象,有那么多可能性,那种可能性是新鲜的,和每一次看他的时候一样。

时烨半夜会来这里想谁?想父母?想过去?想谢红?

无论想谁似乎都会低落,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

盛夏听着耳机里的声音想……他声音真是好听,勾着你发怔,腿软,低低的,一直压着你,你对那种迷恋臣服,那个声音就是开关,是打开情和欲的开始。

“我听着你唱歌在床上ziwei过一次,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喜欢你,那种喜欢。就只是悄悄的弄一下,觉得你的声音很性感。我都没跟别人说过,也只有这种时候好意思告诉你了。”盛夏俯下身,把脸凑到时烨胸前,“我腿软。你看我,叫我的名字时我都有反应。特别是你看我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海,我想跳进去大喊,想哭。”

时烨看盛夏的眼神很温柔,他没再说话了。

他跪坐起来,揉着盛夏的头发,把阴茎送到盛夏的嘴里,看对方伸出舌头,深深浅浅地吞吐。

盛夏还在听耳机里面的那个时烨唱歌。他把内裤往后扯,张开腿给自己扩张。他看到时烨的脸慢慢亮起来,他觉得热,时烨更热,像一个快要喷发的火山口,滚烫又炙热,而自己变得好小好小,他掉了进去。

每次含的时候盛夏都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他吞吐的是时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们交付不堪给彼此,埋藏在心里的那种羞耻感变成催化剂,他越含越痒,越吃越渴,不止是身体,更是大脑的贫瘠在叫嚣。时烨的手,那双弹吉他的,有很多琴茧的手指在抚摸自己。

时烨说,但盛夏听不到:“你叫的声音比吉他好听。”

他把阴茎吐出来,说:“我以前就想着你摸我自己。用你用过的那个拨片去碰我自己,我把它想着你的手,我会硬,想象里我对你下跪,你从后面进来,骑在我身上。我一边哭一边射,我老是做这种梦,全都是灿烂的梦。”

时烨笑了下,索性一把撤掉他的耳机,把盛夏抱起来跪好。他从旁边拿了个拨片过来,轻轻地在盛夏身上滑动,一边滑,一边吻着他往后面抹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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