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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士(71)+番外

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工作,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那天盛夏很疲惫。

牛小俊给乐队接了一个音乐节目,两个小时的录制,主持人一直拉着盛夏问东问西。网友和观众喜欢他,这其实也是时烨预料之中的事。盛夏的说话方式比较直,生活里比较迷糊脱线心不在焉,和他的演出反差有点大。

这种反差让他的关注度很高,节目效果也很好。

大家喜欢看长得好看又有趣的灵魂,无可厚非。

那天的主持人恰好还是时烨比较讨厌的一个话很多的男人。

“第一次跟盛夏见面会觉得他有点难接近,但说过话以后发现他真的很好玩。”主持人笑得很浮夸,“诶,他其实有另一个名字,叫做伽利略-S,以前的话或许是S这个名字更被人熟知,所以我很好奇,盛夏以后是不是不会再用伽利略-S这个名字产出了?”

主持人问完,盛夏一开始没反应。他侧着头在玩沙发边上的一盆绿植,还在不停打呵欠。

时烨和肖想把他夹在中间,两人齐齐掐了他的腿一把,等他懵懂地回神,时烨皱着眉小声给他复述了一遍问题。

“啊,应该不会了吧,现在事情太多了。”盛夏说,“其实大家叫我什么都一样的,S就是盛夏。”

“能问问为什么要叫伽利略吗?”

“啊,”盛夏笑了下,“因为伽利略发明了天文望远镜,他很厉害,是研究星星和宇宙的人。”

时烨在旁边心想,但是他被烧死了啊。

主持人笑了下:“大家还给你取了一个名字,你知道吗?”

盛夏点头:“好像知道,你说那个小夏子是吗?”

其实粉丝在喊的时候都喊的小瞎子,正好谐音嘛。这件事是由于有时候他们做完活动粉丝跑来递东西之类的,只要不是在盛夏跟前,他一律都看不到直接无视,直直地走过去。粉丝一开始很受伤,后来是肖想在微博上说了盛夏近视这件事大家才释然……

还有在演出的时候,盛夏常常唱着唱着被线绊倒,永远因为近视找不到机位,偏生他上台永远不带眼睛,大家叫着叫着,盛夏就成了……小瞎子。这其中包含了一些又爱又恨的感**彩,大家自行体会。

“叫就叫吧,我知道他们没恶意,反正我是真的不喜欢戴,看得太清楚了我反而会觉得很恐慌。”盛夏说,“该看见的我都能看到,反正不影响生活。”

“好新鲜的说法。”主持人笑:“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跟你合作过的一些音乐人都说,你脾气很怪。”

闻言盛夏有点震惊:“跟我合作过……我脾气怪?”他思索了下,才恍然,“唉,是因为我跟他们见的面少,说的话也少是吧?以前帮别人编曲我都是做好自己的部分发过去,不然就是出现一下做完自己的部分就走了……好像有点没礼貌?但其实是因为我要赶着回学校上课,不然我会挂科的。补考费很高哦,你知道吗?”

盛夏说完,又补了句:“生活多不容易啊。”

说完盛夏又打了个哈欠。

支持人憋着笑:“对对对,很不容易哦。”

时烨瞟了盛夏一眼,接着用玩笑的口吻问主持人:“这是个人专访还是乐队采访啊。”

虽然他的本意是开个玩笑,但主持人只觉得时烨的语气非常不满。他没再揪着盛夏一直问,和乐队其他几个人聊了起来。

“主唱不像是刚刚加入,倒像是一直就在这个乐队,时烨怎么看这件事?”主持人笑了下,“其实现在网上的猜测很多,不过我最想听时烨的看法。”

时烨面上不动,心里把这个主持人给骂了一轮。

网上现在有很多人又开始猜测,说什么沈醉还在的时候盛夏其实就已经在跟乐队接触了,乐队其他人都想把沈醉给挤下去然后让盛夏上位,一堆搞阴谋论的,还分析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时皇上终于把夏嬛从甘露寺接回来了??

时烨这回连气都不想生了。

“有些事情,”时烨扬起眉,“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说法。合适的话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为什么在别人眼里那么复杂?”

主持人失笑:“哎哟,这乐队怎么被你一说,跟谈对象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乐队,也是谈对象,”时烨面色不变,“反正我们乐队是这样。”

肖想和钟正一脸憋笑,在边上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否认:“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恋爱,我们都是单身狗,只有他们相爱相杀。”

主持人也跟着笑:“这说法浪漫啊,确实和队员在一起是和谈恋爱差不多了,有点波折有点摩擦也很正常,但无论如何都是关系亲密伙伴。诶,这样算的话……那你们和前队员的过去,应该就是七年之痒了吧?”

台下的牛小俊没忍住问了旁边的导演一句:“不是说好的不问这些了吗?还七年之痒,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乐队是二婚啊?”

他们聊的时候盛夏早就神游天外,撑着脑袋低着头发呆,感觉自己越来越困,完全没心情去在意周围的人在聊什么。

“对,所以乐队准备了新专辑以后会再开一次亚巡吗?或者开始拓展国外市场?”主持人笑眯眯地,“大家都很期待新专辑。尤其是新主唱参与制作以后,很想知道会不会有再一次巡演,我记得飞行士上一次巡演是……四年前了吧?”

“巡演的话现在还不知道。”时烨说,“也许会有别的计划,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我们听到风声,好像你们已经有了巡演的计划了……”主持人不依不饶,“时烨能透露一下吗?”

“可能会有,但大概和大家想的那种巡演形势不太一样。”时烨还是模凌两可的,“说到底我们只是乐队而已,虽然大家觉得我们不是。以后大概会做一些我们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做大家喜欢的事情。”

牛小俊在台下撇了下嘴,又开始满嘴胡言,哪来的巡演。

主持人来了兴趣:“聊聊?想做的事?”

“没什么好聊的,就是做乐队该做的事情吧。”时烨难得笑了下,“我们是一支运气很好,但也偶尔不走运的乐队,但其实我们的开始是很坎坷的,类似摇滚在内地也很坎坷。一开始做,是觉得不服气,觉得这东西不差,能做的很好……走到今天,我现在常有一种奇怪的责任感,无论是对乐队还是对理想,对世界还是对时代,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这话说得主持人表情慢慢认真起来。

“你觉得你对世界有责任?”

“是我传达的东西对世界有责任?”时烨想了下,“我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马上快三十岁了,乐队里除了盛夏,别的队员也都到了这个年纪。我们其实是一群相似的人,都在寻找什么,但以前好像没用对方式。但我最近遇到一件事,遇到一个人,教会我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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