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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失忆男友(2)+番外

是谁!

这是谁!

最后一个“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简流芳的头痛得厉害,捂着耳朵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按太阳穴。

“流芳!”

黎嘉惊讶地看到简流芳的鼻子里一道血痕缓缓淌了下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大喜之日见血不吉,刚想喊人拿纸巾,却不想简流芳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倒了下来。

黎嘉抱着人跌坐在地,主持人和双方父母惊叫着围了上来,宾客里一片惊呼,不少人关切的围了上来。

简流芳他坐倒在地,后背不知靠着谁,眼睛看出去都是一片模糊,头顶上的水晶灯炫出彩色的光芒。

那张带伤的脸更加清晰起来,仿佛就在他的脸颊上方俯视着他。

流芳!救我!

简流芳嘴唇动了动,主持人帮忙来扶他,手里的话筒没来得及放下正贴在他的胸口。

他喘息茫然的声音,透过话筒同样传遍整个大厅。

“右图……季右图……”

他没有看见他的父母,他的新娘因为这个名字齐齐变了脸色。

简流芳迷迷糊糊的,他没有昏,但也不是醒着。

他脑子里乱得很,他想起了一些事,关于季右图,那个盼着他去拯救的少年!

他怎么会把季右图忘了呢!

简流芳的神智再次清晰地归位时,身体已经到了医院。

初时的激动平复,脑袋里那种裂开般的头痛也消失了,他闭着眼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父母以为他昏迷着,和医生说着病情。

“简先生没什么大问题,流鼻血可能是之前车祸造成的大脑中的血块散开引起,现在已经自然止血没有什么问题。”

“杜医生你不是说流芳脑袋里的血块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散开吗?”

“简太太,这只是可能,我也说过,简先生脑袋里的血块可能随时会散开。”

“那他的记忆……”

“简先生的失忆是血块引起,现在淤血散了,记忆随时都可能恢复。”

“……怎么会这样!”

简流芳缓缓睁开眼睛,黎嘉、他的父母都围在病床边。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黎嘉和他妈伸手来扶,他头不疼了,身体也没什么问题,避开两个女人的手,他沉默着从床上坐起来。

“流芳,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黎嘉的声音,简流芳转眼看向她。

毕竟还是他对不起她。

“嘉嘉,对不起,我们的婚不能结了。”

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手抬起又放了下去。这么多年说对黎嘉没有感情是假的,黎嘉之于他,不是爱情,更多的是友情、亲情,一个好朋友,一个可爱的妹妹。

黎嘉的脸一下子白了,眼眶中浮起雾气,身上的白纱还在,此时却显得那么刺眼,这抹白色仿佛是在祭奠她还没来得及盛放便逝去的爱情。

她不说话,她了解简流芳,就像她了解,他们的婚是真的结不了了。

故意隐瞒的真相被揭穿的这天,终于也将她自以为的幸福戳破了,其实她不是不知道,简流芳不爱她,他看着她的时候,那种眼神,从来不是一个男人爱着女人时的眼神,她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对、对不起,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道别的话说得含糊而快速,囫囵着在嘴里滚过,黎嘉颤抖地手指拽着婚纱的一角,低垂着脑袋飞快跑了出去。因为跑得太快,简流芳的手上还溅到了一滴她转身时甩出来的泪珠。

简妈妈来不及也没有脸面去拉住黎嘉,气得伸手去拉扯儿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婚不结了,你让嘉嘉怎么办?让我们两家怎么收场?”

简流芳面无表情,伸手一只手抹去手背上的湿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妈:“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我对嘉嘉没有爱情,如果硬要结婚生活在一起,才是真的对不起她……现在,关于我的失忆,你们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解、解释什么?”简妈妈抽了两口气,生气怒瞪着简流芳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视线不自觉地往旁边飘移,顿了好一会儿才哑了声音:“你,你算什么失忆,从小到大尿了几次床你都记得,你根本没问题!”

简爸爸是个比较有书卷气的中年男人,他只是在旁边坐着时不时叹气,什么话也没说。

简流芳看了眼简妈妈,轻轻吐出三个字:“季右图。”

简妈妈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这把淡绿色的塑料椅子似乎在那一瞬间改变了物质结构变成了导电体并且通上了电流,电得她差点弹跳起来。

“你……”未尽的语气疑忧中带命中劫难终于应验的颓然,从婚礼被迫停止时一直祈祷的侥幸终究没有降临。

简流芳淡淡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我想起来了。”

简妈妈本就已经苍白的脸上更是连一点血丝也没有,弯曲了脊椎骨,仿佛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再说不别的话。

落针可闻的病房许久没有传出一声声响,良久之后,简流芳才道:“季右图,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搬地儿填坑了!

第2章 第 2 章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于每个男人来说,这都是人生最得意的两件大喜事。原本简流芳该怀着莫大的欢喜,抱着美娇娘半夜不睡、半晌不起,而不是现在这般天蒙蒙亮就在逛园子思考人生。

国庆第7天,大部分的人还沉浸在放假最后一天的抗拒中,誓将最后一个懒觉一睡到底。

静悄悄的园子一面临街,并无多少行人的街上卖煎饼果子的大爷和隔壁摊卖豆腐花的中年大叔闲聊着天,并且互相品尝了对方的商品,交流了可改进的良心意见。

简流芳找了个长板凳坐下来。

他从医院走了半个小时出来逛公园,又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研究人民群众对于早餐的选择喜好——

虽然研究成效不佳,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如果不是那些大爷大叔不时用一种生怕他一时冲动想不开上去抢劫他们带着葱香味的血汗钱的眼神瞥他,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站个半小时。

昨天晚上他与简夫人最终不欢而散,“季右图”这个在他们家隐藏得很深的矛盾点被他无意识触发,他家温柔有礼的简夫人简直像中了咒,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变成毫无理智的“泼妇”,最后他的问题,以被疯狂的简夫人沉默半晌之后揍了一脸鼻血划上句号。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家太后娘娘会把他悔婚这事与季右图联系起来呢?他只是觉得既然在婚礼的最后一刻他晕了过去,那就是老天爷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默默收了他作干儿子,偏心地在他的人生重大选择上囫囵塞了一嘴后悔药,他不抓住机会简直对不起自己。

“季右图,家里人包括黎嘉都认识……提起时对他没有一点亏欠感……都讨厌他……怕我记起来……现在已经想起来的只有季右图要我去救他……为什么要救他?生病?落水?被黑社会绑架?啊,好烦……照正常推理来说,这该是个良家少男结识了不良少年,然后被家人朋友坚决反对,然后良家少男智商下线,与家人‘斗智斗勇’,最终以良家少男失忆为结局的青春叛逆系故事……但,好像画风有点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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