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和启凡又差点被你害死!”
如果没有她,如果她从来都没出现过,他的心,从以前,到现在,甚至到以后,都不会知道,
什么叫做痛,都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彻心扉……
他竟然……他竟然和姜妈妈一样,厚颜无耻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她头上!
“况铭浩,你太过分了!”她大吼。
“嘭!”
丛珊瑚忍无可忍,挥出去的小拳头,正中他左脸的纱布。
可血……
马上浸出了纱布,还有一滴,鲜红鲜红的,顺着他的脸颊,直接滑下来。
“你干什么?”况怡瑞着她大叫,尔后,心疼地看了看弟弟的脸,“他的伤口,才刚刚缝好针
呢!”
“你说什么?况铭浩他……他的脸受了伤,缝了针吗?”龙菁难以置信,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
惋惜。
脸上……缝了针。
那就是说……他破相了!
丛珊瑚心里格登了一下。
“铭浩,别再跟她纠缠了!快回床上,躺着去吧!”况老太太心疼地拽着孙子。
况铭浩冷觑着她,久久不愿回头。
“况铭浩,是你,是你把学长害成这样的。”丛珊瑚抽抽噎噎,痛哭流涕地嚷道,“是你的自
以为是,都是你!我不是奖品……才不是你和学长的奖品。就算你赢了比赛,我也恨你,恨你
。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况铭浩倏地僵在了原地。
输得,其实还是他。
他赢了比赛。
可他的心,却输得一塌糊涂。
“你说错了!”他漠然地吁了口气,声音冷得像跌进了深不可测的冰窖,“他赢了,启凡赢了
,你是他的了!”
“不是……”丛珊瑚捂着脸,哭得死去活来。
她是谁的奖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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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只要熬过三天的危险期,应该就没事了……”
这是姜启凡被推出手术室时,医生语重心长留下的一句话。
从珊瑚一动不动地站在ICU病房外。
她的脚上,还随随便便的,套着医院的拖鞋,任谁劝她,她也不愿意离开半步。
她要陪着学长!
她一定要陪着学长,一起渡过这三天的危险期,直到他醒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拐仗触击地面的轻响。
是况铭浩又从病房里走出来了。
她没有回头。
自从他说完那句“你是他的了”,她们俩,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她不想再对他说话。
而他似乎也没有话,再对她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ICU病房内学长。
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冷漠的背影。
“铭浩!”
“珊珊!”
龙滨,谢无天,还有几个男生女生,风风火火地朝他们奔来。落在一群人身后,扭扭捏捏的人
,是童斯璇。
来这儿,她似乎有点不情愿。
可她一见杵着拐杖,倚墙而站的况铭浩。顿时发出一声,像母鸡打鸣似的尖叫,然后,不顾一
切地冲过来,投进况铭浩的怀里。
如果不是况铭浩身后的长椅,他们俩一定,抱在一起,直接滚到地上了。
“铭浩……”话没出口,她先娇滴滴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伤得这么重
,你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吗?你知道……”
她拿着况铭浩的肩头,又捶又打,又捏又揉。
整个走廊,只听到她娇声娇气的斥责。
况铭浩尴尬地坐在长椅上,不知所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过,他注意到,丛珊瑚别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们俩一眼。
但是,那不是嫉妒,
那好像是嫌他们太吵,仿佛会吵到病房里的姜启凡。
他的心一落,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童斯璇,“童童,你先起来,咱们回病房里,再说!”
她是谁的奖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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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童斯璇喜不自禁地扶起他。
况铭浩已经好久,没用过这么友好的态度,和她说过话了。
他们俩,这算是,又合好如初了吗?
“珊珊,出事了,你知道吗?”谢无天紧张巴巴地说。
丛珊瑚一脸茫然,车祸这么大的事,还不算出事吗?
谢无天火冒三丈地说:“你肯定还不知道吧!今天,那个狗校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在这
种时候,竟然贴出一张公告,说你伤风败俗,败坏学校名声,指名了要开除你!”
开除!
丛珊瑚的大脑一懵。
虽说早就料想到了,可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祸不单行,指得就是她,指得就是现在吗?
她低啜一声,依着谢无天厚实的肩膀,好像狠狠地大哭一场。
走到病房门口的况铭浩,也定住了。
开除,为什么会突然开除死丫头?!
他皱紧眉头,回过头。
正好撞上丛珊瑚充满怨念的目光。
噙着泪花的眸子,仿佛是在说:是你,是你,况铭浩,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说不
定学长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现在,学长还躺在里面,半死不活,而她……而她,还是沦落到被开除的境地。
“珊珊,你别担心,别害怕。”谢无天粗声大气地安慰她道,“等你回学校,我陪你一起去找
那个老东西,算账。看他,凭什么要开除你!”
“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当众骂起校长来了!”姜妈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脸怒
容地瞪着他们俩。
“原来,是你!”谢无天一回头,看见她,几乎是破口就骂,“又是你这个老巫婆,在搞鬼。
”
“谢无天,你别以为我拿你就没办法!”姜母岂容他在头上拉屎。
“老巫婆,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所有人,都开除了呀!”谢无天横起来,根本是天不怕,地不
怕。
他选择……华丽的转身1
*
“呵!你以为我不能吗?”姜母气势汹汹地说,“如果不是我们家的怡瑞,向我求过十次八次
情,你早就被我轰出学校了!”
“我啐!”
两个人指手划脚,脸红脖粗,如果不是有其它的人,拦在中间,奋力劝阻,只差动手开打了。
不远处,坐壁上观的况铭浩,侧头问身边的童童,“老巫婆,为什么要开除死丫头?”
“什么老巫婆,她是你姑妈!”童斯璇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可况铭浩情愿和谢无天一条战壕,叫她老巫婆。
“开除了不是更好吗!像她那样的女生,本来就不该进典枫!”童斯璇醋意横飞地瞅了他一眼
,“莫非,你还舍不得她不成!”
他的确舍不得她!
只是,像这样的真心话,他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还好,有匆匆赶来的简瞳茜,平息了双方的火焰。
她把带来的行李,交到丛珊瑚手上,一边拍着胸脯告诉丛珊瑚,今天的事,她一点都没透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