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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校花PK宝马校草(75)

她根本就不该来!再坐下去,连她自己,都会鄙视她自己!

“珊瑚!”

姜启凡跟着要追出去,但况怡瑞自作多情地一把拽住了他,“启凡,你这不是自作自受,自找

没趣吗?明明知道,大家都不喜欢她,还把她带到家里来!”

“你少烦我!”姜启凡心浮气躁地推开她。

急星流火的,奔出姜家的大门,左看,右望。空无一人的大路两边,竟然都已经不见丛珊瑚的

身影了。

姜启凡满腹疑惑:她跑得有这么快吗?

“珊瑚!”他大叫,沿着下山的路,寻下去。

他哪里知道,背后有双虚无飘渺的眼睛,像夜里游荡的萤火虫,一路跟随着他的背影,直至最

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丛珊瑚就蹲在姜家院门外,一根高大的电线杆下的阴影里。

或许,她也是个阴影。

一个脱离了灵魂,放空了思维,剥落了尊严的影子。

她一直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梦想着,能有坐上南瓜车的一天;梦想着,能得到王子垂青的那

一天。

可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与童话故事里,而且,还是德国人的童话里。

如果灰姑娘的故事,发生在她的身上,那就不叫梦想,而是奇迹了。

抱起她,丢进我的宝马里2

**

她凄迷地咧了咧唇角。

有个成语,叫云泥之别。

也许,指得就是她和学长吧!

残酷的现实,告诉她。

学长是云,而她,是泥!

她轻吁,仰起头。

薄纱似的轻云,已经融入愈变愈浓的夜色里。可她这团敷在墙角的泥……

“我是泥!”她瞳仁凝滞,喃喃呓语,“我只是泥吗?”

“对!你不但是泥,而且,还是块烂泥!”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嗤之以鼻的轻笑。

眼前一大片阴晦的天空,陡然被一张邪恶的大脸盘,完全遮住。

况铭浩!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和他一样碍眼的宝马,又是什么时候,停在她眼前的。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现在的丛珊瑚见到他况铭浩,岂止是眼红。她恨不能生擒了他,食他的肉,喝他的血,再啃掉

他的骨……

是他,把她的照片,贴在教室后,让大家尽情的耻笑她!

这还不够,他变本加厉,把她的照片,又贴在学校的布告栏上。

就因为照片……就因为这些该死的照片,她差点被学校开除;就因为这些别有用心的偷拍照,

她被学长的妈妈,当作了一个随随便便,放荡无耻的女孩……

如果说她丛珊瑚天生是块泥,那么,在遇上他况铭浩后,她才变成了一块烂泥,一块敷不上墙

,遭人唾弃的烂泥。

“喂!死丫头,你蹲在这儿干什么呢?”见她抱紧双膝,久久都不说话。况铭浩从头到脚扫了

眼她。

妆容精致的脸蛋,素雅大方的小礼服。不如意外,姜启凡带着她,已经去姜家,见过家长了吗

姜启凡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他想速战速决,让生米煮成熟饭吗?

可死丫头,为什么又会丧魂落魄的,独自蹲在这儿呢?

“你被我那个蛮不讲理的姑妈,给赶出来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冲淡了他焦躁的情绪,“我

早就说过了,我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姑妈,是不会看上你的!”

抱起她,丢进我的宝马里3

***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把欢喜挂在脸上,尤其不该,在心情已经低落到顶点的丛珊瑚面前,表露出来。

“啊——!”丛珊瑚呜咽一声,突然像只横冲直闯的大螃蟹,扑上来,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两只拳头,带着紧凑的节奏,像鼓棰似的,在他的背上,又捅又敲,又捶又打。

她要发泄,她要出气,她要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怒,所有的悲,所有的愤,都发泄在他况铭浩

的身上。

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是他,让她被人质疑,她的人品。连她身上最私密,最难以启齿的那块膜,都要拿出来,成为

耻笑她的话柄。

“啊!”况铭浩捂着肩头,疼得只差向她拱手,连连告饶了,“死丫头,你松口,松口啊

……”

他抡起拳头,恼羞成怒地给了她后脑勺上一下。

总算把焊在身上的丛珊瑚,甩了下来。

丛珊瑚一屁股跌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喘着粗气。

他呲牙裂牙,抬手摸了把,发麻的肩头,一手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她的口水,还是血!

天哪!这死丫头的一口利牙,真是比威武凶猛的德国牧羊犬,还厉害。

“丛珊瑚,你是不是疯了?被姜启凡甩了,就拿着我撒野。”盛怒之下,他恨不得抬起脚,狠

狠得踹她两下。

“况铭浩,”她瓮声瓮声地吼道。

是没出息的,又哭起来了吗?

“你说,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你为什么要偷拍那些照片……”尤其是那几

张暧昧不明,诱人遐想的女仆照。

“你这个变态……”她猛然又扯住他的裤腿,把他的长腿当桅杆似的,一边抱着,想爬起来,

一边泄愤似的又掐又拧。

肩膀完了之后,又是大腿了吗?

况铭浩的血管,疼得真是一抽一抽的。

他怀疑,总有一天,他会死这个“心狠手辣”的死丫头手下。

抱起她,丢进我的宝马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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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给我住手!”他手忙脚乱,高接低挡。拽着,掖着,总算把哭得气短神昏的丛珊瑚

,从他腿上弄起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变态!你为什么要偷拍我的照片。”丛珊瑚愤恨地跺着腿,胡乱地抹

了把泪水,用力地吸了下鼻子,甩手又是一拳头。

不!是接二连三,没头没脑的拳头,像劈哩啪啦的冰雹似的,朝他身上砸去。

“喂!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况铭浩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

两手一伸,钳住她两条抬得高高的胳膊,亮着嗓门地吼道:“谁会偷拍你,谁喜欢偷拍你了?

没胸没臀,安条尾巴跟只猴子似的,还会有人,瞎了眼的偷拍你?”

“说你的脑袋像茅草,我看连茅坑都不如。贴照片——贴照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有没胆

量的女人,才做得出来。”

“你……就是你!你以为,你很男人吗?”丛珊瑚尖声尖气地骂道。

两只手拼命地往下压,无意中揪到他翘起的一撮头发。于是,蛮横无理地一扯,在所难免。

“嘶——!”况铭浩松开一只手,捂住脑门,愤然大吼,“你干什么?死丫头,你再给我动手

动脚,我也不客气了。”

可占尽上风的丛珊瑚,哪儿听得进他的话。

什么威胁,什么斥骂,全被她耳边风似的,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