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进况家,只是站在他家的院门外!”
“啊——!好像是有这件事。”丛珊瑚长长地吸了口气,从脑子里,挖出了一些埋藏得很深很
深的片段。
我才不是挫败的“人鱼王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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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爸曾经带我,到一个好大好气派的院门外,让我在那
儿,等着他!”
“对!后来的事呢?”姜启凡喜上眉梢,循循善诱的,试图挖掘出她更深的记忆,“你还记得
吗?”
“后来,来了一个好坏好坏的男孩子,他莫名其妙地掐我的脸,很用力的,掐得我好疼啊!”
丛珊瑚情不自禁揉了揉脸颊,就好像她的脸,到今天,都还能感觉到,那种死掐的痛苦。
“他好像还拿出好多玩具的蟑螂,老鼠什么的,故意吓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
“因为他说,那是他的家,像你这样又土又脏的野丫头,根本不配站在那儿!”姜启凡耐心地
帮她,一起拼凑着记忆。
“是吗?”这种话,怎么那么像是从臭人妖的口里,说出来的。
“不过,当时你没有哭,表现得特别勇敢!只是睁着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
“说不定,我那是被吓傻了!”这种可能性最大!丛珊瑚对自己的胆量,一向都很了解,“不
过,最让我气愤的是,他竟然……他竟然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
姜启凡没有再开口,似乎不愿意,插足这一小段不快的回忆。
“对,没错!我那时就是被吓傻了。”丛珊瑚义愤填膺地叫起来,“那个小子,心眼真是坏透
了。当时,有一辆小轿车,正好开过来,他发了疯似的,推了我一下。如果不是有一个高个子
的男孩子,突然冲出来,把我推开,说不定,我那个时候,就挂了!”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脸盆大的车轮,都快碾到那个男孩子的脑袋了!”丛珊瑚抱紧了自
己,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
似乎一想起那一幕惊险的场景,她至今还会感到毛骨怵然,冷汗淋漓。
“对了,”丛珊瑚如梦初醒,一脸讶异地看着,半天都没再插话的姜启凡,“学长,你……你
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我才不是挫败的“人鱼王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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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凡依旧笑而不语。笑容里,有种涩涩的味道。
“你……你就是当时推开我的男孩子,也是后来,帮我教训那个坏小子的人!”丛珊瑚振奋不
已地咽了好几下口水。
好像有种比感动,还要温暖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眼,沿着她酸酸的鼻翼,飞快地往她眼眶
里涌。
“学长……”她无语凝噎。泪眼迷离地端详眼前的这张脸庞,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些与模糊记
忆里相似的东西,“你不知道,你当时那么做,有多危险吗?”
姜启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会扑过去!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
空空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那也许,是一种本能!”
本能!
那也是一种爱吗?
一种奋不顾身,情愿自己粉身碎骨的爱。
“直到现在,我都清楚记得,你孤零零,无依无助的大眼睛,好像一直游离在尘世之外。我当
时甚至怀疑,你到底是被大人遗弃的小女孩,还是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姜启凡发自
肺腑地说,“所以,在你转校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了你!”
可她却一直都没有认出他来!丛珊瑚懊恼地咬紧下唇,“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因为,再度见到她时,他失望的发现,她没有认出自己;因为,他以为,她已经完全抹杀了这
一段记忆;因为,他想耐心的,等她再长大一点点……
可是,那个魔鬼的回归,又打破了宁静。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跟他划清界限!”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就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爱情果,坚定了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信念
吗?
至于,那个被他划清界限,也是持强凌弱,还差一点想谋杀她的无耻之徒!
哼!丛珊瑚的脑子里,还没闪出“况铭浩”三个字。
病房外,突然响起校医焦急的制止声:“哎——!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进去!”
我才不是挫败的“人鱼王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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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要是会武功,那谁也挡不住!
这话,肯定指得就是况铭浩。
仅管姜启凡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锁上门。
但病房的门,此刻“嘭”的一下弹到了墙上,又迅速地反弹回去。也不知是被人一脚踹开,还
是用身体撞开的。
总之,况铭浩走进来时的脸色,绝对是典枫学院史上,最黑最臭也最阴郁的一张脸。
丛珊瑚惊弓之鸟般地想跳下床,但一只手,却被姜启凡牢牢扣住。
于是,他们俩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姿态。
姜启凡像落水被救起的病患似的,大模大样的靠在床上,而丛珊瑚反而像是前来探病的友人,
一脸拘谨的坐在病床边。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影响病人休息!麻烦你先出去!”校医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
“休息?!”况铭浩的特色,脸越冷,火越大。
他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下室内,锐利的目光,最后定在拉起窗帘上,“这里还是学校吗?我还
以为,误闯了哪家专门提供‘休息’的酒店了!”
校医探头瞟了眼,似乎也为病床上的一幕感到吃惊。
不过,她看了看面如生铁的况铭浩,又看看坐在床上,岿然不动的姜启凡。
得,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她谁也惹不起!
惹不起,从来只能躲开去!
校医一声不吭,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退下去了。
“啧啧,真不愧是名声赫赫的姜启凡会长。探病,都能探到女生的床上去了!”姐姐把他描绘
成支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学长,好像还太委屈他了。
姜启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放开丛珊瑚的手,要下床。
就是傻子,也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
丛珊瑚连忙反手拉住他,央求道:“学长,既然医生说我没事了,我想回寝室了。麻烦你,送
我回去,好吗?”
她心虚,只是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和姜启凡之间的事,和况铭浩这个混蛋没有任何关系
!
我才不是挫败的“人鱼王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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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凡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大局为重,他不想让丛珊瑚感到为难。遂泰然一笑,“好哇!”
两人不约而同,把门口站定的某人,视如空气。携手要走出去。
但奓开毛的老虎,岂会让到嘴的猎物跑掉!
况铭浩没好气地捏住从珊瑚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姜启凡的身边,硬生生地拽过来,“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