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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他嘴里一边高调地哼唱着,一边学着丛珊瑚,一只手夹着一个,走进了这套装饰
一新的别墅。
可惜,他的动作即不温柔,也毫无技巧。
澄澄和果果在他的腋下,蹩红了小脸,一边哼哼叽叽地提出抗议,一面难受的用四条小短腿,
拼命地踢他的屁股。
“好了!”他满头大汗,把两只豆丁,直接丢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你们两个,现在该听我说话了!”他坐在沙上,一本正经地开始训话,“一会儿,你们的死
丫头妈妈,就会来了!你们得尽量的配合我,要表现得喜欢我,最好……”
他顿了顿,把好奇地朝鱼缸爬去的澄澄,拎回来,放在自己一条大腿上,又接着说,“最好,
就像这样,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上,同时呢……”
他不得不又停了下来。
因为,果果似乎觉得,澄澄的新座位挺神气的,也爬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要求,“抱……抱
抱!”
“好吧!”他无可奈何地把果果,也抱到了腿上,“一会儿,你们只要让死丫头妈妈,看到我
们能像这样和平相处,相亲相爱,事后,我就带你们吃麦当劳,超市里的玩具,全都任你们选
,如何?”
送你一份“臭哄哄”的礼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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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小鸡啄米似的,发出“喔喔”两声,点了点头。
况铭浩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
可是,果果像得到了某项默许似的,马上揪住他衬衣的衣领,就想往嘴里塞。
“收住你的口水!”他用手,恶狠狠地一指果果,“更不许,拿我的衣服,当你的口水兜!”
果果马上把自己的小拳头,塞进自己嘴里,牙痒痒地胡乱啃着。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惊又骇地瞪着他。
似乎在质问他:你明明答应过,让我啃的。为什么说话,又不算话了!”
她又要被自己吓到了吗?
她又要哭了吗?
为了不重蹈覆辙,况铭浩马上弯起嘴角,换上一付笑咪咪地表情,细声细气地说,“美丽的果
果小姐,我可没对你发火,我更没生气。真的!我只是……”
他快速抽出一张面纸,贴在果果的嘴巴边,“我只是教你,淑女,都是要用纸巾,抹口水的!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学会,常备纸巾!”
对了!
这一小会儿,澄澄怎么表现得这么安静?
他转回头,才看到。
澄澄的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饱满的小额头,甚至像一个郁闷的小老头,皱起了深深的“川”字型的小眉头。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不会是肚子饿了吧!”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墙上的时钟。
也快十一半了!
“放心吧!”他优哉优哉地说,“我昨天,就为你们预订好外卖了,准时十二点钟,人家就会
送来的。”
话没说完,他只觉得,大腿一热。
是好热呀!
而且,还有点湿。
不!
是非常的湿。
“靠,臭小子!”况铭浩愤怒地大叫,同时提着两个豆丁的背心,跳了起来。
可是,好大的一泡尿呀!
把他左腿的一条裤管,几乎全浸湿了。
送你一份“臭哄哄”的礼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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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湿透的,还有澄澄的小背带裤。
“臭小子,你想撒尿,为什么不说话!”他火冒三丈地瞪着手上的澄澄。
小家伙垂着脑袋,依旧沉默是金。
表情依旧苦楚,眼神依旧郁闷,眉头依旧皱得很深……
“知道错了吗?”况铭浩憋着气,坐下来。
算了!
和一个不会说话的豆丁生气,显得自己太不成熟。
他把果果,丢在单人沙发上。
任由她把口水,一点点,开心地吐在纸巾上,只要她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就好!
然后,解开澄澄背带裤的钮扣。
“臭小子,看看你的屁屁,臭不臭,如果臭,就给你上去洗个澡。”况铭浩一边粗手粗脚的,
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一边怨声载道地嘟哝,“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忘了帮你们准备小衣服
!一会儿,我再打电话,让人给你们送来……”
可他,再一次的话没说完。
澄澄再一次的,送给他一份惊喜。
稀里哗啦!
噼哩叭啦!
类似过年,放小烟花似的爆炸声,在他的腿上炸响。
一股臭皮蛋似的味道,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
澄澄的小眉头,终于不皱了。
他绷得紧紧的小脸蛋,也终于舒展开!
“臭小子……”
但一声石破惊天的怒吼,让他又骇怕地瘪起了嘴巴。
这一次,况铭浩不敢再跳起来。
因为,他怕身上的污秽,会滴到地毯上。
况铭浩瞪着澄澄被他脱得光光的下半身上,还有自己腿上,那些难以用言辞形容的黄澄澄,绿
绒绒的稀屎,已经不仅仅是反胃、想吐。
他束手无策。
他抓耳挠腮!
他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处理?
他……完全没经验呀!
半个小时后……
二楼,一间他还从来没使用过的卧室内。
果果独自坐在足以睡五个人的大床上。
送你一份“臭哄哄”的礼物6(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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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食品和点心。
BreadTalk的蛋糕和面包;麦当劳的奶昔和薯条,还有,一只十二寸的必胜客大匹萨。
她东看西看,手忙脚乱,已经不知道该吃哪样,该喝哪样了。
而况铭浩,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平角裤,正在热火朝天的,帮澄澄洗着澡。
与其说,他是在帮澄澄洗澡,不如说,他在伺候着澄澄戏水。
每次,他说“好了,可以了”,要把澄澄从水里捞出来时,澄澄便张大嘴巴,一个劲地哇哇大
哭。
他只好,又把澄澄放进浴缸。
不得不承认,澄澄的演技,那是出神入化。
小脚趾头,才一沾水,他攒眉锁眼的脸蛋,马上变得喜笑颜开。
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嘟咕嘟地叫了。
浴室的一角,又堆着他和澄澄身上,褪下来的,那些遭到污染,臭气薰天的衣裤。
难道,豆丁没有嗅觉,不会觉得臭,也不会觉得肚子饿的吗?
还有,那个该死的死丫头,不是口口声声说,最在乎的人,就是眼前的小豆丁吗?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再不来,他就要被两个豆丁,活生生地折磨死了!
是哪个傻子说的,孩子是天使?
就算是天使,也是插着翅膀,长着犄角,手拿三叉戟的黑衣天使!
叮咚,叮咚,叮咚!
楼下的门铃响了。
焦躁,不安,好像还伴随着一阵重重的捶门声。
“电……电……”坐在床上的果果,兴奋地四下看来看去,好像在找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