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妈妈,您刚才不是也看到了吗?她都有孩子了,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知道她怀孕了,她
还在医院里,装神弄鬼的,摸过铭浩的头呢?”
童斯璇一口气报怨完,才发现况铭浩一脸愠色。
他微眯着眼睛,质问她:“医院里的那个人,果然是她,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当时,确实没认出她来呀!肚子都大成那样了!”童斯璇一边极力推诿,一边拣着最难听
的说,“那个时候,她看上去就有六个月了,那说明……说明什么,她在进典枫学院之前,就
有了!还成天故作纯情,勾引启凡,欺骗你……”
这些话,简泓茜是怎么听,怎么刺耳,“行了,你不要胡说。这怎么可能,我觉得丛小姐,根
本不是那种人!”
“况妈妈,您很了解她吗?”危急关头,童斯璇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礼节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我倒觉得况妈妈,您太奇怪了。怎么对这个丛珊瑚特别的好,好得,好像
都超越了一般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了!难道……”
“你……”这句话,说到了简泓茜的痛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况铭浩怒目圆睁。
她童大小姐的脾气再大,也不能踩到自己母亲大人的头上去,“赶紧回你的房间,好好把你自
己洗一洗吧!脏得都快跟怪兽哥斯拉一个样了!”
“哼!”童斯璇一蹦三丈高,“铭浩,我是在帮你呀!你这个笨蛋,一见到她,就跟丢了魂似
的,还拖着她进安全通道,又亲又啃,你知道有多少人,都从监控录像里看见了吗?”
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了,他也无所谓。
况铭浩声色俱厉地吼道:“你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混蛋!”她气呼呼地骂完,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唉!真不该让她来的!”简泓茜甩了甩了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一夜十万……干不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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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一次,不该让她来。而是,上一次失明时,就不该让她陪着,去找死丫头的。
况铭浩追悔莫及。
这让他一错,就是一年多!
“我现在,就让人去打听,他们住在哪儿!”简泓茜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准备出去。
“不用了!”况铭浩半敛着眸子,脸庞微微发臊地说,“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
他稍稍出卖了一下“色相”,就让超市里的另一个学生妹,鞍前马后的,领着他们母子俩,找
到了丛家。
丛家父女,住在一栋五屋楼的老式建筑里。
楼道显得特别的阴暗。
仅是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杂物,就把简泓茜,差点绊倒了几次。
若不是偶尔拂过一阵微薰的午风,这里简直像个封闭的大蒸笼。
“唉,他们一定吃了很多苦!”简泓茜还没见到他们,先扼腕叹息。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况铭浩没好气地说。
简泓茜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说,况铭浩还属于不知者无罪,那么,她就绝对是天底下,最该下地狱的母亲!眼睁睁地
看着亲生女儿,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的罪……
“丛丛!”学生妹拍响了铁门。
“你怎么来了?”是丛珊瑚来开的门。
她只看到铁栅栏后的学生妹,没注意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位不速之客。
直到拉开铁门,况铭浩土匪似的推开她,闯进了屋子。她才大惊失色,“况铭浩,你来干什么
?”
“大叔呢?”况铭浩不理她,大摇大摆地四下看看。
这套房子,比他们原来住的那套,还要狭小、低矮、简陋。
他们父女俩,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C市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四处颠沛,最后,流落在这种类似贫民窑的地方?
“关你什么事,请你快点出去!”丛珊瑚不留情面,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
一夜十万……干不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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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可爱呀!”身后,传来简泓茜情不自禁的惊叹。
况铭浩回过头,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只小豆丁。
不!
不是一只,而是,一对!
一对几乎一模一样,胖嘟嘟,圆滚滚的双胞胎!
他心里不是滋味地扫了眼,身材还算窈窕的丛珊瑚。
看不出来啊!
死丫头,你还挺能生的!
不生则已,一生就是一对!
“多大了!”简泓茜爱不释手地摸摸澄澄,又喜不自胜地抱抱果果,“都是男孩子吗?还是
……”
“是一对龙凤胎!”学生妹替丛珊瑚答了,“两个小家伙,昨天才满一岁呢!丛爸爸还好好地
请我们大吃了一顿!”
“昨天?”况铭浩略显夸张地叫起来,“妈,既然两个小豆丁是昨天的生日,干脆您带着他们
,出去买点生日礼物吧!就当我送的好了!”
他会这么好心,这么的大方吗?
丛珊瑚吃惊地瞪着他。
其实,他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他已经能断定,大叔现在肯定不在家!
如果在家,早该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出来了。
既然大叔不在,他就要扫清所有的“灯泡”,尤其是这对,只会对着他淌口水,傻笑的豆丁。
他是怎么看,怎么的不顺眼!
知子莫若母!
简泓茜心领神会,抱起果果,招呼着学生妹,也抱起了澄澄。
“哎——不用了!”丛珊瑚顿时急了,想冲上前阻拦,“他们俩不喜欢和生人在一起的!”
况铭浩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死乞白赖地说,“放心吧,看到玩具和蛋糕,他们就会喜欢了!”
“况铭浩!”见简泓茜和学生妹,不顾自己的反对,强行抱着两个宝宝,关门出去了。她急得
跺脚大叫,“那是我的孩子,你快叫他们把孩子,给我抱回来!”
况铭浩置若罔闻,拽着她,稍一使力,把她甩在了沙发上。
差点掐死……死丫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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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丛珊瑚发出一声痛呼。
从身下,摸出一只硌到她腰肢的婴儿摇铃。
况铭浩视若无睹,抓起沙发上的一只溜溜球,贴着她,坐了下来。
两个连话都不会说的豆丁,还会玩这个吗?
他套在手上,运用自如地甩起来。
丛珊瑚正襟危坐,偷偷地打量了他几次。
可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况铭浩,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后悔了吗?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不是你亲自把我开除
的吗?你还跑来,搔扰我们干嘛?”
死丫头,明明知道,我是为你而来,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竟然,还敢跟我装疯卖傻!
况铭浩陡然抓住溜溜球,别过头,狡黠地一扬嘴角,“我后悔什么了?我又怎么时候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