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从洗手间里出来,还对她骂骂咧咧,拳打脚踢!”
拳打脚踢?
况铭浩忿忿地揉了揉,被丛珊瑚拧得青一块,紫一道的胸膛。
他真是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哪!
“你说,你没事把人家女孩子,弄到洗手间里去,干什么?”母亲投来的目光,已经带上一幅
防范“色狼”的有色眼镜。
你好毒呜…打死不认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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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委屈地叫起来,“什么叫我弄的,明明是她自己闯进去的!”
“真的吗?”简泓茜哪有相信的理!
她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铭浩,你今年都十六岁了,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我求你别再成天胡闹
,四处淘气撒野了,好吗?”
“你不信,就算了!”况铭浩叛逆地别过头。
可简泓茜就像天下每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没事,也爱苦口婆心地唠叨几句。
“原本,我把你送去国外,就是想让你脱离你奶奶的娇惯和庇护,好好收敛一下你无法无天的
性子。谁知,你一点长劲也没有,好像还更加变本加厉了。”
“是,是,是!”况铭浩不耐烦地打断母亲。
“您心里,其实巴不得,我永远也别回来吧!如果不是奶奶想我,坚持要我回来,您根本就不
会让我回来!反正,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您都看我不顺眼!”
“我……我哪有!”简泓茜急了。
似乎被儿子的这句话,刺中了心里的某个要害,她连忙上前,把住况铭浩的肩头。
望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儿子,她情真意切地说,
“铭浩,对不起,也许我刚才有些话是重了点,也许我过去太忙,没有时间顾及你,很多时候
疏忽了你。可我是真的希望,你将来能成长为一个比你爸爸还出色的男人……”
“妈,我……明白……”况铭浩追悔莫及地垂下头。
话说得太重的,是他!
该道歉的人,也该是他!
可“对不起”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父亲早逝。
为了承担起况家庞大的家族事业,母亲冷落的,岂止是他,还有大他两岁的姐姐——怡瑞。
“对了,”简泓茜追问儿子的态度,明显软下来,“今天被你揪着辫子的女孩子,叫什么?明
天,我让你姨妈,亲自去向她赔个礼,道个歉好了!”
你好毒呜…我要啃掉你的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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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而且,还是让小姨母,这么重量级的人物出马?
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不过,丛珊瑚最后颓唐失神的模样,像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况铭浩的脑海里,所以,他
最终没再提出异议!
“丛珊瑚。”
简泓茜两眼一亮,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你说她姓什么?”
“姓丛,丛珊瑚,珊瑚虫,珊瑚岛的那个珊瑚。”况铭浩老老实实地说。
只是他不明白,母亲为何显得有点激动。
这名字,起得还真怪!简泓茜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却被况铭浩误以为,母亲是受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味。
他低下头,冷不丁地啄了下母亲的脸。
看着母亲,像个害臊的小丫头似的,迅速捂着脸,大吃一惊地瞪着自己,况铭浩琅琅地大笑起
来,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我现在得先上去洗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一早,一定准时起
来,诚惶诚恐地听候母亲大人您的训导!”
“油嘴滑舌!”简泓茜摸着脸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溜烟地钻进电梯。
转身,又独自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而回到卧室,洗漱干净的况铭浩,趴在他大得不像话的床上,想着今天一下午发生的事,想着
那个超出计划的热吻……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丛珊瑚穿着可爱女仆装的样子。
她的喜、怒、哀、乐;
她的娇,嗔,痴,怒,怨,呆……
每一个变幻莫测的表情,都像钟摆似的,在他眼前不停地晃。
她的身上,好像永远充满了激情四溢的热力,不知疲惫的活力。
况铭浩翻了个身,抚了抚自己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她甘醇的味道。
酸得像山楂;
甜得像奶油;
凉得像一杯消暑的极品——圣代冰淇淋;
香得更像是一闻就醉的美酒……
你好毒呜…我要啃掉你的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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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
望着电话上那个新添的电话号码。
他嘴上,默默骂着;
脸上,却笑着;
终是。
睡了……
(/≧▽≦)(/≧▽≦)(/≧▽≦)——啦啦啦!偶就是那甜蜜蜜的分隔线
——(/≧▽≦)(/≧▽≦)(/≧▽≦)
翌日。
朝阳驱散开晨雾。
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淡青色的油画布上,抹上了几道泛着金边的粉红色颜料。
可最后,又嘟着嘴,不甚满意地把画布撕成一片片,揉成一团团的,扔了出去。
嘭、嘭、嘭!
三下。
恰似砸在某个正在酣睡的人头上。
“铭浩,况铭浩,你快起来,快出来看呀!”
一阵惊心动魄的敲门声,伴着况怡瑞落井下石,欢天喜地的大叫,打断了况铭浩漫无边际的美
梦。
他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囫囵吞枣似的问:“谁呀!”
“况铭浩,起来,快起来呀!你别再给我装死了!”
况怡瑞站在门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高声嚷道,
“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叫全家的人,包括况家所有的下人,都去围观,你那辆世界上独一无
二的宝马了!”
真讨厌!
围观就围观!
关我什么屁事!
况铭浩根本不想理她,抓起一角被子,把自己像驼鸟似的,埋进了被单下。
“况铭浩,你怎么还不开门。哈哈哈,你不会真的变成缩头乌龟,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一大早上,跑来扰人清梦的神经病!
能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吧!
况铭浩愤愤地蹬了几下床单,把脑袋捂得更紧了。
可况怡瑞纵情大笑的声音,像超级无敌的电光超声波。
穿透了厚厚的门板,一个劲地围着他的脑袋上方,嗡嗡作响。
“况铭浩,莫非,你这是默认了。你就像你车上写得那样,是个只会威胁女人,欺侮女人,鞭
挞女人的臭人妖!”
你好毒呜…我要啃掉你的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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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况铭浩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这不是死丫头发明的,专门用来骂他的话吗?
况怡瑞怎么会知道的!
还说得一字不漏,一句不差?
“喂!”见他迟迟没动静,况怡瑞不甘心的最后捶了几下门,“况铭浩,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