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幸好,住在我们家隔壁的老中医,给我配了这付药,每天换了敷,敷了又换,不到一个
月,我手上的烫伤不但全好了,而且,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有这么灵吗?”况铭浩对一切没有贴着名牌的东西,都保持高度的怀疑。
“你不相信就算了!”她甩手想走,才想起,一只手,还在他的掌控中。
而她,竟然有点习惯,让他握着自己的手了。
“可这东西,要怎么抹!”况铭浩瞎猫似的,拿到眼前琢磨,“摸起来,好像一只乒乓球似的
。”
“我来帮你吧!”丛珊瑚顿时兴冲冲地跳下床。俯身在他面前,就想揭开他左脸颊的一块纱布
。
“别……”况铭浩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他。
他怕丛珊瑚,被他的样子吓到!
“怎么了?”丛珊瑚不解。
他紧闭双唇,没再说话。
但嘴角流露出的踌躇,让丛珊瑚一瞬间,就读懂他的心思。
“对不起!况铭浩……”话未出口,眼泪先潸然而下。
而且,好像是压抑了良久,把刚才用轻松的气氛,掩埋下的悲伤,全一点一滴地曝露在他面前
,“都怪我,都是我惹出来的事!”
揪揪你的辫子之神秘小护士4(14 …
****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况铭浩不讨厌她哭。
可讨厌,不能亲眼看着她哭。
能让他切实做点,借肩膀、擦眼泪之类,有用的事,“是我和无天,自己想揍贼眉鼠眼的!那
种人渣!”
可惜,让他给跑了!
“可是……”丛珊瑚自责地垂下头,她还是逃脱不了关系呀!
“只怪我们,忘了穷寇勿追的这个成语!”况铭浩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他绝不会放过贼眉鼠眼。
还有,躲在贼眉鼠眼背后的那只黑手……
忽然,一阵幽香,带着一股咸涩的味道,贴近了他。
那肯定是死丫头沾满眼泪的脸!
他的心,微悸。
如果,现在挺起身子,撅起嘴,是不是,可能会咬到死丫头,红通通的脸蛋呢!
“你的眼睛还疼吗?”丛珊瑚吐气如兰。
轻柔的指尖,在他的脸上跃动,直到停在,他已经完全不觉得痛的眼睛上。
都说良药苦口,可爱情,绝对是世界上最甜的,一剂包治百病的良药。
“不疼了!”
“骗人!”女孩子永远喜欢自以为是!
“真的。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就让我……”况铭浩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来。
“什么?”丛珊瑚的眼睛里,又警惕地亮起红灯。
难道,这种时候,他还想偷香窃玉不成?
“让我好好揪揪你的小辫子吧!”他无赖似的笑起来。
“讨厌!”丛珊瑚啐了他一口。娇态毕露地又捶了下他的胸口。
全世界,大概只有他,还会在这种狼狈的状况下,开怀大笑地捉弄人吧!
况铭浩心灵感应似的,精准地抓住她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我说得可是真的。第一次在KTV
里,抓住你的辫子时,我就发现,你的头发特别软,特别蓬松,好像还有点卷,摸起来,手感
特别好!”
揪揪你的辫子之神秘小护士5(15 …
*****
谁让病人最大呢!
他这几句,不知是真是假的溢美之词,让丛珊瑚心里,不禁美滋滋,飘飘然。
“喏!”她抓起肩头的麻花辫,主动地放在了况铭浩张开的手心里。
尔后,歪着脑袋,趴在床上,任他抚弄的姿态,让她像只温驯的猫咪。
“真好!”
况铭浩赞不绝口的话,绝对让人大跌眼镜,“摸起来,好舒服。真像我妈养的那只波斯猫身上
的毛,一样的软,一样的绒。”
“况铭浩!”她怒斥,一下直起身子,抬起头。
你一刻不捉弄人,你会死吗?
“嘶——!”况铭浩猛然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你哪里疼吗?”丛珊瑚顿时紧张兮兮。
以为刚才自己的动作太粗暴,一不小心,碰到他哪处伤口了。
“死丫头,你不知道,我现在是脸受伤了吗?不能做太剧烈,太丰富的表情吗?所以,千万不
要刺激我,不要惹我生气,还有,惹我发笑,都不行!”在他郑重其事的交待下,透着没边的
顽皮。
“哦!”丛珊瑚却谨小慎微,把他的话当作金玉良言,记牢了,“况铭浩,要不,你试试我带
来的药吧!”
“如果你不放心,我先用一点点,就在你的下巴那儿,试一试吧!”丛珊瑚小心翼翼地提出
,“就一点点,绝对不会让你破相的。”
他现在已经站在“破相”的悬崖边了。
他还有得选择吗?
“只要你不害怕我的样子,把我的脸,全抹上你家难闻的祖传秘方,我也无所谓!”他大大方
方地说。
“那我看看!”丛珊瑚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揭开几片,医生并没有缚紧的纱布。
她……不会看到一张“鬼丈夫”似的脸吧!
“嗤!”她突然笑起来。
而且,笑得很会心,还带着大松了口气的庆幸。
“怎么了?”况铭浩问。
她没看到一张像“鬼丈夫”似的恐怖狰狞的脸,而是……
揪揪你的辫子之神秘小护士6(16 …
******
一张红光满面的脸。
上面好像还泛着辣椒水的油星子。
“难怪……”她嘘叹。
难怪,她和况怡瑞在寝室内,为他可能遭到毁容的结果,而哭哭啼啼时,无天哥哥表现得那么
的不以为然。
“怎么了?”况铭浩有点急了。
其实从受伤倒地起,他就再没看到过,自己的脸。
他的脸,到底是伤成了什么程度,他心里,完全没底!
“嗯……!”丛珊瑚盯着他没有破损,更没有溃烂的脸庞,故弄玄虚地卖起了关子。
“喂,说话呀!到底怎么了?”况铭浩不许她,反过来戏耍自己。
“你的脸……”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好像猴屁股一样!哈哈哈!”
病房里,顿时响起串串银铃似的笑声。
“很好笑吗?”他佯怒。
“哼!许你笑我像猫,就不许我笑你像猴屁股吗?”丛珊瑚不公地撅了撅嘴。拧开了那只蜡丸
。
那种枯木朽草的霉烂味,愈发浓了。
浓得让况铭浩反胃的心里,直打退堂鼓,“死丫头,这种东西,真的能抹脸吗?”
“既然伤得不严重,那就老老实实的躺好了,让我来抹!”丛珊瑚翻身农奴把歌唱似的,居高
临下地命令道。
“以前那个老中医说过,这是用二十几种中草药,熬出来后,再……”她一边不胜其烦地讲解
,一边俯下身,把蜡丸里黑乎乎的药膏,一点点地抠出来,再均匀地抹到况铭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