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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亿绅士的爱慕[娱乐圈](26)+番外

女人点了支烟靠在墙上,神态慵懒散漫。她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看起来桀骜不驯,却又骨相柔软好看。

容敬渊打开窗子,语气温柔:“我总希望美丽的东西可以长久一些。”

虞晚不置可否。

说是去国外拍戏,可贺祁臣这几天其实并没有离开A市。每多见一次虞晚,他内心压抑的暴戾的欲/望就难以克制。他知道她很美,现在或许已经是最耀眼的时刻。如果再不采撷就要凋谢。他心里计划了很多种方法让她永远保持美丽。

年轻的身体永不褪色,她应该在最盛大的时候谢幕。贺祁臣准备了很久,在遇到和他有相同野/望的一群人之后终于决定在十二月一日那天为她献上礼物。他们都爱她,这样也是为她好。

男人手持着白玫瑰轻轻笑了笑,眼神暴戾。

容敬渊那天扔下那些话后就离开了,他想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时代广场:这里是A市这个作为华国经济中心最繁华的地方。高楼屏幕上Rfter原来的代言人叶梓菲的形象慢慢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海报。

昏暗的路灯照得白雪颓靡,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少女轻伏着身子,雪白的后背上柔弱青涩的蝴蝶骨翩翩欲飞。

只是一个低首的侧容,却让来来往往的男女不自觉驻足。

“虞晚啊。”不知道是谁感叹了句,心里竟然有些怅然若失。Rfter广告一向高端,这次更是没有让人失望。

昏暗的灯光顺着唇角轻翘的弧度打到白雪上,让那份柔软也显得有些迷离寂寞。

Stop――这是属于她的静止。

天上慢慢飘起了雪花。那幅巨型海报在屏幕上美的令人心惊。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神色痴迷的男人拿着刀/子在割开了手腕。一个两个,很多人,他们身上沾染了鲜血,举着广告牌笑着疯狂:Stop。

工作人员很快赶了过来。

虞晚站在顶层的最高楼上看着,慢慢拨通了电话:“警局吗?时代广场A栋楼下有吃了致幻药的人在蓄意滋事。”女人声音冷静,眯着眼挂断了电话。

“滋事的人群里的有你安排的人?”

容敬渊笑看着递了杯茶过去。那些人原本心理病态仔细一查也能查出病因,可这并不具有说服力。在没有危及到自身的时候,许多人总想把那些病态的不寻常推到受害者身上――因为她才这样。

虞晚心知肚明,所以这次她给这场闹剧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致幻药。这当然是假的,虞晚要的不过是警察来了之后,有人借着这个名义拉开这场戏剧的帷幕。

这是她给贺祁臣的回礼。

女人手腕狠辣,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容敬渊也纵容。

在没见过虞晚之前,他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人疯狂着魔为之生死。可她确实做到了。那种独特的美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这个时代人类进化的预期。

人们狂热,疯魔,迷恋同时也想要禁锢。

他们挑在这个时候,虞晚人生刚刚起步,时代广场的屏幕上全是她的海报,用鲜血高喊着Stop要逼她静止――美丽的死去。

舆论可杀人,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更是如此。

在看到《名伶》剧照上安静沉默的旗袍美人时,容敬渊想:物极必反,慧极必伤。一个人容貌太过总归不是好事。可现在站在顶楼上时他却又想:虞晚的野心,或许确实要配上这样的美貌。

他很期待她还会带来什么令人愉悦的惊喜。

五分钟后,警车迅速赶来。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看着闹事的人面容扭曲的恶态。他们像是已经被什么支配,头脑混沌痴迷。他们口中高喊着还有一些不甘心却被镣铐束缚着不能前进一步。

当天记者全程追踪。

娱乐圈向来是风平浪静的你来我往,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媒体将目光对准了虞晚和警局,企图能挖出更大的料来。

很快,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就有消息说那些因为吃了致/幻/药的人而神志不清的人现在已经可以接受审讯了。

无数摄像机对准警局。而里面气氛也不比外面轻松。

“你说是贺祁臣指使你们的?”警官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只觉得这次的事情牵扯确实有些大。

男人点了点头:“我只记得我们私下有一个虞晚的粉丝会,贺祁臣当天也来了,我当时喝了很多酒头脑不清楚他给了什么就吃了,然后今天就这样了。”他说话时候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

“化验结果出来了,确实有致幻成分。”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将血液瓶放在桌上。身后警察互看了一眼,这时一通报警电话也打了进来,“喂,A市警局。”

“我是三天前北和车祸的受害者。”男人声音顿了顿:“我要举报一个人。”电话里声音嘶哑,警官微微眯了眯眼:“谁?”

“贺祁臣。”他话音刚落,警局对外邮箱里就收到了一份邮件。里面是一个视频,还有后面一叠资料。

一天之内一连有两个人指控贺祁臣,纵使觉得那个在公众面前向来风度儒雅的男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可警官还是控制不住慢慢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是北和路那天晚上车祸的场景。

两辆车相撞,夜里路灯昏暗,录制的视频也有些模糊,可还是能看清有人开着车在已经被撞毁了的车前调头继续再来。

车牌号隐隐露出边角,顺着资料往下是贺祁臣在二零一零年买车的收购记录,一样是路虎,也是一样的车牌号。

发生车祸的地方是个死角,连监控都没有录下来,可这个视频里却清晰的呈现了当时的场景。

几人神色都渐渐凝重了起来。

资料还有第二页。

从贺祁臣出道以来到一周前出入“仁美”医院的记录。那个对外宣称的弟弟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那份病历上的名字写的分明是贺祁臣。他从一开始就有病,残杀动物保留眼珠,收集医院假体,并且瞒了公众很多年。

这是一起病态的恶意谋杀。

从北和路报警者的叙述到刚才时代广场被喂了药的人。警方迅速找出了关键点――他这次的目标是虞晚。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虞晚由引起恶性轰动事件的罪人,慢慢变成了下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在没有这些证据前,他们认为是虞晚的罪。可现在,你看,即使没有她这些事情也一直存在。因为那些恶念是早就潜伏着的,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媒体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见这次案子的负责人出来了。

“请问这次事件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究竟有没有吃致幻药?”“对于这次恶性事件,作为公众人物的虞晚究竟用不用负责?”摄像机对准警局大门,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事情现在还在调查中,目前来说还不能迅速给大家一个答复,请媒体也多给警方一些时间,只要一有进展,我们会迅速公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