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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亿绅士的爱慕[娱乐圈](2)+番外

“虞小姐先在这儿等一下,我上去帮您拿。”向晶礼貌的关上了车门,临走前还不忘上锁。

虞晚坐在车上应了声。

层层高楼上隐约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窗边,白棠吸了口烟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烟气映的神色模糊不清。

一分钟后,虞晚微闭着眼从身边座椅上拿起手机。寥寥几个号码,第一个就是白棠。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仰头靠在座椅上眉眼舒展,慢慢将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白棠正准备掐灭烟头时桌上的手机就已经响了。虞晚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闪动着,他神色暗沉了下去,最终却还是慢慢拿起了手机。

像是算准了一样,手机到手后很快挂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向晶刚走进来就看见上司面色一变,忽然大步向窗边走去。

黑色的轿车孤零零的停在楼下,面容苍白精致的女人轻轻从盒子里拿出一对黑色的珍珠耳坠戴上。

圆润的珍珠在车窗里光影摇曳,虞晚唇角慢慢带了丝笑意,她抬头看了面前不远处高楼一眼,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汽车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那个一个小时前还恶劣难训的女人,白棠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连反应也来不及作出。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次,这次是一条短信,是来自虞晚的:再见。

只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个曾经被誉为世纪美人的女人就已经离开了。她离开的方式还像平常一样恶劣。

白棠想过很多种将她逼到极致的反应却从来没想到她会自杀。她太过无所谓,漫不经心到众人以为她是不在乎的。

虞晚确实是不在乎。

她生来有优势,想要的东西只要看上一眼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帮她争夺。可渐渐的这种单纯的仰慕也会变质,他们由远远的看着她变成想要接近她,掌控她。

周覆山是,以往的许多人是,就连正义凛然的白棠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可对于虞晚来说这些人只是可以看风景的路,于是她在和周覆山纠缠了两年后彻底抽身离开,如今当然也要白棠付出些代价。

她知道他懂。

‘从来没有人可以逼迫她。’

虞晚在死的一刻就做好了看那个冷淡克制的男人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可却没想到这趟烈火焚身后醒来竟然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真好啊,现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呆着的可是八年后的虞晚。

‘回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真是一场陌生又有趣的体验呢。’长发微散的女生舔了舔唇角,眼神静峭慵懒。

不远处的垃圾桶轻轻动了动传出流浪狗在走动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这个城市的夜里每天都会有。虞晚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小包里扒拉出一块糖笑着扔了过去。

2、第二章 ...

黑漆漆的拐角处很难看清情况,只听见了糖块碎地的声音。穿着绿色裙子的女生已经离开了,不远处商业街依旧很繁华,台阶上高跟鞋的声音映着人声嘈杂有种盛大的惋惜。

躲在垃圾箱后的男人手指不停的颤抖着,激动的全身泛红。

‘她在冲我笑?’

男人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过了会儿等到高跟鞋的声音已经离开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从垃圾箱后面爬出来。

他先是警觉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才虔诚的捡起地上的糖块。

不远处的小区内二十楼:

刚才离去的女生站在落地窗前眼神似笑非笑。虞晚当然知道垃圾箱后面的不是流浪狗而是一个跟踪了她一个月的男人。

十八岁的她确实也遇到过这件事。大约是已经过了很久了,虞晚隐约只记得自己当时报了警,然后那位“周先生”替她摆平了跟踪狂,真正事实是怎样又有谁知道呢?

周先生确实手段不凡,不过真是可惜,她扶着额头看着楼下盛大灯火,轻轻笑了笑:

“我回来了。”

虞晚不知道其他人重生会怎样,但换作是她首先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斩断和周覆山纠缠的那两年。她向来是个很干脆的人,当初没了兴趣,现在更不会有。而在此之前她需要找一个人――获得两届影帝称号的圈内鬼才。

八年前还只是一个青涩少年的卫觅。

虞晚前世和卫觅接触很少,但对于她来说搞定最为冷漠的男人都不是问题更何况一个少年。

只需要三天,她就可以让那个少年为她神魂颠倒。

黄昏:

沿江电影学院里,下课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住宿的学生零零散散往宿舍走,操场北侧的练功房也空了下来。

初秋天气微凉,不知品种的树上叶子被风吹的落了满地,连玻璃窗上也沾了几片。一道朦胧的阴影静静地站在窗前。

虞晚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舞蹈生的服装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她的皮肤很白,身姿也很美,即使是那样随意的站着也有一份天鹅的高雅。

穿着黑色帽衫的男生端着咖啡站在门外看了会儿,目光由一开始的匆匆逐渐转变为欣赏。

笼在阴影里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微闭着眼任由余晖打在微侧的半边面容上,静谧慵懒的像一副油画。

她有一种很难形容的美,冷清又孤独。

卫觅目光停驻一时间脑海中划过无数词汇,握着咖啡的手又收紧了些。那个站在窗边的女生就像……就像被束在高阁的宝石,蒙尘的令人心悸。

练功房里很安静,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虞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闪动的屏幕微微眯了眯眼:陌生号码,只响了一次就挂了。这样的电话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打过来。

门边的男生目光怔怔,直到虞晚半掀着眼皮淡淡的看着他才猛得回过神来:“你的咖啡。”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耳尖却烫的厉害。

虞晚点在手机上的手顿了顿:“放在桌上吧。” 她说话时的声音温和的漫不经心,像只高傲的抬起下颌的猫。

卫觅慢慢走到桌子前。

挂在前面的摆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在黄昏的舞室里挠的人心痒。

虞晚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过了很久才动了动脚腕。黑色舞服下肤色白的像雪一样,虞晚偏头对着暗处的镜子将扎成丸子的头发散下来,她动作很慢,纤细苍白的指节灵活地穿插在海藻似的头发里,镜中的女生眉目清冷,长睫慵懒半阖着,忽然笑了笑: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这笑容一闪即逝,依旧端着咖啡的男生目光停驻,在虞晚看过来后又迅速平静了下来:“咖啡凉了。”

他语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可要是再熟悉一些的人就知道这是借口。

在今天之前虞晚并不认识他,但她了解男人,当然知道他只是想多留下来一会儿而已,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男生一眼。

卫觅皮相不错,是时下流行的小狼狗类型,阳光里带点痞子气。平常也有不少女生来献殷勤,但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自己浑身兴奋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