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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太子妃(52)+番外

一侧,本就三魂七魄没了一半的阿盈被她的话吓得直接魂飞九天。

苏未猛的睁眼,一声惨叫声后,一皱巴巴的小人,终于出来了。

门外,景夙被那一声惨叫,吓得魂都飞了,又被紧接而来的啼哭声,给招了回来,直接软在地上,华帝一手拉住自己没出息的儿子。

门打开,秦言出来,深深的看了眼华帝,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一侧紧张不已的太子身上,道:“母子平安”。

景夙匆匆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迈向那个差点没命的人。

秦言微微皱了皱眉,遗传了他父亲的专情,却没有他父亲的步步为营,过于纯真,终究害人害已……

几日后

“娘娘,你看,皇上亲自命人送来的!”阿盈兴奋的抱着个长盒跑进来,苏未抱着景昱的手僵了僵,垂着眸,神色不明:“是……什么?”

“等等。”阿盈一手抱盒,一手打开,里面金灿灿的物体露了出来,小嘴张了张,“皇上送剑做什么?”

皇家不是该豪气的送什么金银珠宝吗?

苏未手僵了僵,“哇”的一声,景昱突然哭了,她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得太紧,勒到他了,赶忙轻摇着他,“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昱儿,母后注定欠你良多……

“娘娘,小孩子哭正常,您别跟着哭啊。”阿盈吓得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

“阿盈。”苏未看着怀中的景昱,小小的,软软的。

“嗯?怎么了,娘娘。”

她顿了顿,道“以后可能要辛苦你了……”

“娘娘,你在说什么?”阿盈擦着她眼泪的手停了下,“照顾小殿下,是阿盈本份,有什么好辛苦的,对吧?小殿下。”

她逗着苏未怀里的人。

外面,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苏未望了眼:“景夙快回来了吧?”

阿盈逗着景昱,点了点头:“快了。皇上也真是的,这时候,叫殿下管刑部的一案子。”

“那你抱景昱到乳母那,让他吃会。”

“哦,好。”

第46章 前方高能,慎入

风雨凄凄, 景夙策马直奔皇宫,这雨下了好几天,下的莫名的他心慌意乱, 尤其是苏未刚产完没几天, 不知道那帮宫人有没有去关好门窗。

他进了皇宫,来不及去朝辰殿跟华帝禀报案情, 直接回东宫,先查查门窗关好了没, 他打开宫门, “苏……”

然后, 怔在门前,身后闪电划破了空际,如果可以, 他希望这只是场梦……

他的苏未长剑刺向他的父皇。

“呲”的一声,剑穿肉体的声音,明明很轻很轻,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肯定是梦……对吧?

只是一个不可能会发生的噩梦……

又是“呲”的一声, 长剑收回,刺目的血顺着寒光凛凛的剑身,滴滴落下。

华帝手捂住心口, 看到门前赶来的儿子,凄然一笑,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塌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父……父皇……”景夙喃喃着,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瞬间抽干,他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父皇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上的人,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孤傲笔直,一身冷漠肃杀,犹如那日“踏踏”的马蹄声下,归来的云信阁之主。

“快走!”一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是那日一块在河边的人,原来,他还在宫中……她被那人拉走,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跳窗而去。

她……在做什么?

她在骗他?

她昔日的种种,为的就是来杀他的父皇?

一切的温情,都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

“皇上!”凄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皇后身软在他身侧,景夙动手想扶,只碰到她的衣角,她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趴在地上的华帝身上,语无伦次:“来人啊……皇上,你再撑会……秦庄主……”

华帝手抚上她的脸颊:“好好……活着……”

话音落下,那手也跟着滑落,整个东宫,只余皇后凄厉的哭声,与外面的风雨声相交以及瘫坐在门口,失了魂般的太子景夙……

永华二十一年,华帝薨,景夙登基为帝,改年号乾元。

乾元初年,太后林妤沁自请为华帝守灵,离开皇宫。

景夙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向着皇陵出发,脑中一片空白,唯有那空荡荡却痛到极致的心,在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为什么,他还活着?

“皇兄。”景茗颤抖着从后面抱住没了魂一般的景夙,“景茗,就剩下你了。”

所以,求你,活着,好好活着……

景夙动了动,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他回身抱住景茗,紧紧的抱着:“皇兄不会再弄丢你了的。”

同年八月,各小国断贡。

同年九月二日,胡族来犯西北,将领王品一战死沙场,西北沙曼、落西两座城池失守。

九月十日,南边戎军大举进攻,守城将领潘卫忠被暗杀。

九月二十日,东边周国起兵,连夺三座城池,朝堂之上,一片混乱,惶恐。

景夙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大臣,听着他们发颤着道:“请皇上裁夺。”

但,他拿什么救国?

领兵的将领一个接一个死了,却后继无人……

他们徒有粮草,士兵却没有打胜仗的信心……

这样,他怎么救?

同年十月,楚国将领带着十万兵马集结边关,其使节上京面圣,替其国君求娶灵安公主景茗。

“哗”的一声,朝辰殿内,一本本奏折,被推落在地。

“朕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皇兄。”景茗跪在地上,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强忍着泪,道:“让景茗去吧,现在,我们无将可用,牺牲景茗一人,至少能换来喘息的时间。”

“不准,朕不准……”他任性的吼着,直到颓然的靠在椅子上。

他,连景茗都护不了……

同年十一月,圣旨下,灵安公主和亲楚国。

宫门前,一席嫁衣,女子巧笑倩兮:“皇兄,好看吗?”

景夙看着她,手抚上她涂满胭脂的脸颊,小小的,他道:“等我。”

等皇兄变强,等着皇兄迎你归来。

风轻轻的吹扬,景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道:“皇兄说什么呢?弄得茗儿的妆都花了。”

景茗上路,和亲的马车踏出宫门之外,向着远方缓缓而去。

景夙站在宫门之上,偌大皇宫,如今只剩他一人,哦,不,或许还有一个……一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他见了,只想亲手杀死的儿子……

他仰头喝着酒,头顶蓝天白云。

司徒锈,你不愧是能在短短三年内将云信阁带至顶峰的人!

景夙,你怎么可以那么蠢,那么傻?

你害的父皇惨死,害的母后伤心欲绝独守皇陵,害的天下大乱,害的景茗被迫和亲。

而你,却还在这宫殿之内,安然无恙!

“皇上,请尽快振作。朝堂疆土还需要您。”柳进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在宫墙之上,披头散发,灌酒的景夙。

“柳进。”他道。

“皇上。”

景夙握了握手中的酒壶,将它伸出去宫墙外,松手,看着它落下高高的宫墙,犹如在葬送那个天真,蠢到极致的蠢货。

“从今日开始,做朕的剑!”

柳进惊讶了下,随即下跪:“柳进遵旨!”

“从今日起,犯我国土者——诛国!”他看着外面的浩浩疆土,苏未,等着朕,等着朕亲自拿你的血祭奠父皇!

“是!”

乾元二年一月,新任帝王烁帝景夙割下西北、南方、东方各五座城池,求得战和。

同年二月,求娶胡族公主为珍妃。

同年三月,求娶戎国郡主为惜妃。

乾元三年三月,纳提拔军中将领徐由卿为征西大将军,并纳其女及当朝太师之女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