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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40)+番外

尤其是一个绝色美人。

西门吹雪终于抬起眼来:“你练不了剑。”

吴裙脸色刹时变得雪白,她咬了咬唇却始终不起身。

陆小凤已喝了两杯酒了。

他收回了目光。

因为这样的美人实在会让人心软。

可他却不能再劝她什么。

于是他只能继续喝着酒。

西门吹雪已经上楼了。

吴裙依旧静静地跪在地上。

她敛着眉目,显得很安静。

陆小凤突然觉得在这大堂里喝一夜酒也不错。

窗外雨更大了些。

点点吹着红烛明灭。

那水红的裙子似乎更艳了。

这原本是件嫁衣,却被那新娘拆了送人。

这世上总是怨偶居多的。

吴裙想到那眼神疯狂的妇人,微微勾了勾唇角。

‘习得那人平生之剑,再一一还给他。’

毁他所愿啊~

第34章 绝色

陆小凤实在没想到那看似娇弱的美人竟能坚持这么久。

天已经快亮了。

吴裙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

却见一杯水递到了眼前。

“喝口水吧。”

陆小凤道。

吴裙微微摇了摇头。

她脸色很白,像雪一般几近透明,在红裙映衬下更显得孱弱。

这原本是朵开的极盛的水仙,此刻一夜之间竟似要枯萎。

陆小凤叹了口气。

“鸡叫了。”

他突然道。

吴裙微微有些不解。

那是一双很动人的眼睛,干净又骄傲。

看着你时像只露着小爪子的猫儿。

陆小凤指尖动了动,美人便已软倒在了怀里。

她的身上很凉,隔着薄薄的衣衫似能感受到那冰雪的温度。

陆小凤皱了皱眉,脱下外衣来裹住那曼妙的身躯,抱着她上了二楼。

一个柔弱的姑娘,实在是不适合学剑的。

“你不该带她来找我。”

西门吹雪突然道。

陆小凤脚步顿了顿:“或许她会是个好剑客呢。”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陆小凤已经走了。

西门吹雪拿起了剑。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去练剑的。

可他的脚步却顿住了。

因为他的面前有一块红色的绸带。

这绸带他两个时辰前也曾见过。

毕竟它的主人想拜他为师。

西门吹雪最终还是捡起了那红丝绸。

天亮了。

客栈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赵姨妈端着碟花生放在了桌上。

这江湖中传的最快的是什么?

自然是消息。

熊姥姥一月前用栗子毒杀了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如今也算罪有应得。

楼上,吴裙披着青衣轻轻叹了口气:“那熊姥姥原是这般人。”

她昨夜只见刀光剑影,却不知其中原委,如今听了也不免心下怆然。

她皱眉的样子实在可爱。

陆小凤慢慢笑了。

“你笑什么?”

吴裙有些奇怪。

陆小凤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见那美人还有些疑惑,他缓缓道:“我之前很喜欢一件披风。”

他说着又笑了笑:“红绿相配很不错。”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脑。

吴裙却懂了。

因为她身上裹着的正是陆小凤的青色外衫。

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将那外衫扔了过去。

陆小凤笑着摸了摸胡子。

“其实你这样穿也很美。”

他说的是实话。

像她那样的美人,怎样穿着都是适宜的。

极翠与极艳映在身上,便显示出一种氤氲的绘意来。

活色生香。

吴裙却不再信他了。

她趴在窗口静静地等着。

面上又逐渐显出一种哀愁的神色来。

陆小凤自然也知道她又想起了西门吹雪。

不由心下一叹:

“你已见识过他的剑,便该知道他是不会收徒的。”

吴裙堵住耳朵:“我没看见,也听不见。”

陆小凤苦笑:“他修的是无情道。”

吴裙眨了眨眼,慢慢放下了手。

她想了会儿突然道:“那我也修无情道。”

第35章 例外

这当世绝顶剑客不多,西门吹雪便是其中一个。

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法承自哪家,好像一夕之间这西来的一剑便已横空出世。

人们提起他时便只知道万梅山庄。

而对于万梅山庄,江湖上却也语焉不详。

那塞外的庄子里是否真的有万树梅花?

没有人知道。

就如同那一剑一般,读懂的人已经死了。

一剑光寒十九洲,这世上很少有人能配的上这一句诗。

吴裙在二楼窗柩处坐着,静静地看着院中男人练剑。

夜雨过后雾气湿寒。萧木上亦沾了些水露,在枝叶间遥遥欲坠。

西门吹雪的剑动了。

他的剑法很简单。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见过这一剑。

可这世间所有人却也都使不出这一剑来。

吴裙想起了薛衣人的剑。

随即又摇了摇头:‘两者剑法终究是不同的。’

薛衣人的剑意在于放,而西门吹雪的剑则更近似守。

守诚,守道,守杀。

那是一柄很寂寞的剑。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突然自窗柩上一跃而下。

叶上的水露缓缓滑过剑峰,落在地上。

院中静静地。

那染了无数鲜血的剑却突然顿住了。

西门吹雪慢慢皱起了眉。

“你想死?”

他的语气很冷。

那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肩膀已被剑刺穿。

血色自薄衫上缓缓渗出,这是一种很美的颜色。

西门吹雪淡淡的看着她。

若非他的剑刚才改了方向,面前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肩上的伤很疼,吴裙微微蹙了蹙眉。

可她却笑了。

她笑得很美,眼中的光彩也很动人。

“我听说庄主剑下从未有过生人?”

她喘了口气,轻声问。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的剑是杀人的剑。”

吴裙敛下眉眼来:“那阿裙算不算庄主平生例外?”

她的声音很轻,似是疼的厉害,恍如珠玉破碎,让人心下不免生些别的心思来。

西门吹雪没有答话。

他已拔出了剑。

风似乎更大了些,白色的丁香瓣儿自树上缓缓落下。

落在那人沾血的裙摆上。

那美人伸手握着剑。

她的手很美,也很白,像落雪的颜色。

这样的手本应该拿着胭脂,或者把玩明珠。

可此刻,那手指却轻点在剑仞上。

显得很旖旎。

吴裙静静地垂下眼,轻轻/舔/过那剑仞上的血滴。

她的目光很虔诚,也很温柔。

那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

她就那样看着他,眸中似有剑气与妖气。

这实在很诱惑的场景。

剑与美人本来就是惹人遐想的。

可那白衣剑客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