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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战神王爷(12)

只要齐王送的礼抬进将军府,不论什么原因,少不了要被人说一句林家与齐王有往来。

林行之挠自个儿后脑勺,叹气,倒霉,出门没看黄历。

林行之正在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事,背后却响起一个颇为轻佻的声音。

“哟,这不是本王的小妾吗?”

第九章 小嫂子

这个声音…林行之猛然回头,发现果然是自己心中想的那人。

他还没唤人,楚昭便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楚昭还穿着昨日自己在牢房里见的那身衣裳,蓝色的锦缎长袍,衬得他脸格外白皙,甚至白的有点不正常,就连脚步都不如在宫门口那次见时沉稳。

只是林行之还没来得及细想,楚昭已然到了他身旁,手看似很用力地抓住了林行之肩膀,语气不善的说道:“好大的胆子,不过一日不见,你竟敢看别的男人了!”

林行之动了动几乎没承什么力的肩膀,配合地狡辩道:“我没有,再说我看什么与你有何关……”

然后他就被凶了,“闭嘴!本王让你说话了吗?”

林行之面露难堪。

而楚昭的目光已经定在了齐王身上,“四弟,你在与你的小嫂子说什么,不妨也说给为兄听听?”

林行之:“……”

他才不是什么小嫂子!

对于楚昭这个半路杀出来阻拦他好事的人,齐王心中恨极了,可面上却要装的恭敬,楚昭平日连太子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他这种不受宠的皇子了。

他们一致坚信着,楚昭绝对能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所以他们厌他,恨他,同样也惧他。

齐王回答的很老实,“不过是弟弟莽撞,不小心将林状元的食盒撞翻了,所以想请他吃饭赔礼而已,并无旁的事,三皇兄不要多心。”就连称呼都改了。

楚昭看了眼地上还没被清走的饭菜,知道那是林行之原本要送去牢房给他的,于是他凉凉的看着齐王,表示:“的确莽撞。”

并实行了兄长的教导之责,“以后走路记得多长眼。”

齐王拱手应是,低头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屈辱。

“此事就此揭过,本王的人,不缺四弟你这一顿饭,走。”楚昭捏林行之肩膀的手改为抓手腕,想要直接将他带走。

“三皇兄!”尚未挪脚,齐王突然提高音量喊了楚昭一声。

“三皇兄为何这么快就从刑部大牢出来了?”

这也是林行之好奇的问题,才关进去一天就把人放出来了,显得建元帝这圣旨有些儿戏。

他侧目看楚昭的反应。

楚昭微微皱眉,脸色泛冷,“与你何干?”

齐王眼睛直直盯着楚昭的嘴唇,同时还点了下自己的,“三皇兄是犯病了吧,这儿红的像吐过血。”

林行之能明确感受到齐王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愉悦,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昭的嘴唇当真红得不正常。

尤其是在他苍白脸色的映衬下。

“你……”

林行之正要询问,却感觉自己手腕一重,楚昭半边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

紧接着,楚昭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子也踉跄了一下。

“王爷!”林行之惊叫出声。

楚昭轻轻摇头,另一只手随意地擦了下嘴唇,对齐王道:“你最好祈祷本王不会死在你面前,否则……”

楚昭未说完的话和一个眼神,让齐王瞬间四肢僵麻,背脊发凉,连呼吸都有一瞬的停顿。

他感觉到了杀气,并确信楚昭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齐王这样的反应全被楚昭看在眼里,他捏紧了林行之的手臂,冷笑一声,然后道:“走。”

林行之点头,同时绷紧手臂,给楚昭借力,就这个半搀半胁迫的姿势跟着楚昭走了。

王府有来接楚昭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停着,走过去两人就上了马车。

林行之正准备让石砚先回府跟他娘说一声,手才刚碰到帘子楚昭就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回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林行之也跟着脸色一白,明白过来齐王方才说的犯病了是什么意思。

不是犯病,而是毒发。

他拍着马车门板,厉声吩咐外面的侍卫,“回府,立马回戾王府,要快!”

被选来接楚昭的自然都是他的心腹,听到林行之急切的喊声和马车内传出来的咳嗽声,众人便意识到情况不妙。

有人对林行之喊了声:“烦请林少爷扶王爷坐稳。”

话音落,随着一声鞭响,马车飞快跑了起来,依稀还能听到街上百姓躲避马车的声音。

然而回府之路并不顺利,马车刚离开主街转进一条巷子,就有人从天而降拦了路。

“楚贼,拿命来!”

一声喊完,便立即与王府侍卫战到了一起。

林行之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刺客手中所持的长月弯刀,他吃惊道:“西揭人?”

楚昭手帕捂唇擦了擦血,语气淡漠,“其他的,还没蠢到现在就对本王下手,”更何况是这样的当街刺杀。

林行之看着外面很快占据上风的王府侍卫,问楚昭:“王爷早就猜到今日会有人拦截?”

楚昭摇头,“猜不到,只是本王现在还不能死,所以多安排了几个接应的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林行之就看到巷中突然出现了几个弓箭手,对准那些西揭人,一箭一个,片刻间就已清理完所有刺客。

侍卫各归各位,楚昭平声吩咐,“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拐过两个弯停在戾王府门口。

林行之扶楚昭下马车,却在碰到楚昭的指尖时被冻的骤然收回了手。

他满脸不可置信,“你手怎么这么凉?”

楚昭面无表情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怕了?”

林行之没答,只是抓住楚昭带他下车,然后扶着人进门。

走了一会儿,他才出声,“是什么毒?”

听到他的问题,楚昭扯着嘴角笑了下,摇头:“太聪明不好,记住,本王只是病了。”

林行之:“自欺欺人?”

“不,是欺天下人。”

林行之便明白了,楚昭这个曾经的征西大将军可疯,可病,但不能中毒,尤其那毒还是他亲生父亲下的。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这毒多久发作一次?如何解?”

“一月一次,无解。”楚昭给出答案。

王府内早有御医等着,进了楚昭住的院子就立即有人上前从林行之手中接过楚昭扶他进屋,林行之则被几个内侍拦在了外面。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此时有人走到了他身旁。

“此毒名为月魂,一月毒发一次,发作后一个时辰不针灸放血,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林行之侧目,看到的是昨日他来王府见到的那名老者。

老者还在说,“还差一盏茶,便到一个时辰了。”

“所以今日不是刺杀,只是拖延时间。”

“是啊,”老者叹道:“不治身亡,多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