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被踢了一脚,心中骂他不讲武德,他明明都没有下重手,只是做做样子。
顾鹤当作没看见乔苏木的动作,刚想问一下出了什么事,怀里就扑进来一个人,一阵香水味袭来,倒不是难闻,只是他有些不适应。
洛蓉埋在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柔柔弱弱和之前他在门口听见的声音判若两人,只听见小姑娘哭啼啼的喊他做主:“哥,他推我,我腰好痛......他打我,你帮我教训他嘛。”
顾鹤听见“他了推我。”,脑海里想起了之前看的一部经典宫斗剧,“他推了熹娘娘,他推了熹娘娘!”
他此刻的心情和当时皇后的差不多吧,抬手先把抱着他腰的手扯开,跟洛蓉保持一点距离。
洛蓉红着眼眶,大眼更加水灵灵了,眼底带着疑惑不解,“哥?”
她的手还拽着他的袖子。
顾鹤看着她,笑着安抚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在我家里动起手来了?”
“哥,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洛蓉原本就不是柔软的性子,只是惯会伪装成弱者的样子,此刻红着鼻尖问他。
明明是质问的话语,被她说的三分情,七分泪的,倒是很难让人对她生起气来。
但是顾鹤他不是寻常人啊,他不但是个gay,而且还是个渣gay ,又知道剧情,自然是对她软不下心肠的。
虽然也冷硬不起来咯。
“先别管他怎么样,你来这做什么?”顾鹤使了眼色让保镖都出去了,只剩下乔苏木一个人站在倒掉的沙发后面,低着头,刚刚打斗时出了汗,氤氲在白皙的肌肤上。
额间、下颌、脸颊都贴着乌黑似墨的发,凌乱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原本就白的锁骨,汗涔涔的似镀了一层白莹莹的光泽,唇瓣红泽饱满。下颌紧紧绷着,似有些不悦,那双好看的眸子低低垂着,睫毛下洒下一片阴影。
顾鹤的眼神落在他打架扯开的衣领上,白皙脖颈也似玉琢的般,修长又好看,直直立着的时候,莫名有一股倔强、矜骄之感。
洛蓉说了半天,顾鹤一句也没听清,可能是她声音太小了。
直到她拽了拽他的袖子,顾鹤才望向她,见她满眼委屈,只能又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洛蓉杏眼一瞪,又积攒了泪意,似下一秒又要哭起来了。
但是在顾鹤温和不带一丝宠溺的眼神里止住了眼泪。
她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时候洛渊拿这种眼神看过她,寻常时候只要她哭一哭,他就什么都答应她的,现在虽然眼神依旧温和,可是她的直觉告诉,不一样的。
她原本就是觉得这些日子因为方时泽的事情冷落了他,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所以特意亲手下厨给他做了饭来,就是想要勾搭一下他的。
但是谁知道,居然看见了这个人!
七年前,她亲手送进监狱的人,又回来了。
“哥,我想你了,所以特意煲了汤,来看看你的。”她有些委屈看着他,“但是大哥,为什么他会在家里?”
顾鹤看着地上洒出一片的乳白汤汁,在地上显得油腻腻一片,视线淡淡的看着她,语出惊人:“他是你嫂子,不在你哥家里,应该在哪里?”
这话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洛蓉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至于乔苏木则是抬起了头,微微蹙着眉,表情冷淡又沉然。
但是可以从眼底看出他的惊讶和震惊。
“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洛蓉表情都僵住了,因为她在顾鹤脸上没有看见一分开玩笑的意思,神情认真。
乔苏木悄悄抬眼看过去,和顾鹤的眼神对上,居然没看见戏虐和调笑,他也觉得他在说笑话,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他不是喜欢洛蓉吗?甚至不惜委身来骗他,帮忙算计他。
现在又在说什么嫂子?
是为了让洛蓉吃醋吗?
顾鹤心里想着任务,也没有之前散漫的态度,真的将任务当作自己的工作来对待了。
“没有开玩笑,你马上就要和方时泽订婚了,再来我这里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顾鹤是知道,她和方时泽打的火热的,毕竟李奕安是一个爱看热闹的,看完热闹又喜欢在他耳边叭叭叭。
他不想知道都难。
对于自己被养鱼这件事情,顾鹤本人是不会配合的。
洛蓉像是抓住了他的漏洞,委委屈屈的牵住他的袖子:“大哥,是父亲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只以为他吃醋了。
明明是她跟洛欣争抢的结果,偏偏要推到洛天身上去。
顾鹤见她曲解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解释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是说:“你还不回去,父亲该生气了。”
洛家的女儿是有门禁的,晚上十点之前必须要回家的。
也不等她再多说什么,顾鹤叫来了站在门口的保镖。
洛蓉不情不愿的被带走了,走之前又给他送了一个表,是之前一个系列的商品,说是她给他带的见面礼,包装和之前那个都是一样的。
“过来吧,我们今天去另外的地方睡觉。”顾鹤手上带着那个小盒子,转身看着他,身上还带着烟味和浓重的酒气,是在风月场所沾染的气息。
乔苏木走过去,视线却落在顾鹤手上的盒子上,眼神微暗,一言不发,整个人似寒潭的水,深沉又冷然。
系统提示,仇恨值上升百分之三。
顾鹤:......哦豁。
作者有话要说:
顾鹤:兄弟们,上班了!
第16章
顾鹤随意的将手表放在了家里的沙发上,佯装无事的跟他走了出来,乔苏木还是那个样子,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顾鹤伸手抓住他手,摸到有些热的手套,因为刚刚打架留下的热量。
乔苏木没有拒绝,只是低声说道:“没事。”
“好,等下给你买药。”顾鹤像是没听见他的回答一般,自顾自地说着。
乔苏木:“......”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顾鹤牵着他的手,隔着一层总是有点怪异,坐在车上,抓着他指尖的手套,就想把他的手套摘了,这下乔苏木一下握紧了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乔苏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唇紧紧抿着,有些抗拒。
“是右手,我想牵你的手,不想隔着手套牵。”顾鹤温声说道,静静和他对视,低声带着缱绻温柔。
乔苏木拳头硬了一下,最后想了一下顾鹤的钱,安慰自己,是金主,是金主,不能打,不能打。
他的手松开,任由他把手套摘掉了。
顾鹤看了一眼他完好的右手,生的骨骼分明,肉骨匀称,血管潜伏在肌肤之下,青白不突兀,因为常年带着手套,所以越发显得瓷白好看。
乔苏木看着他的手覆上他的,顾鹤的手骨骼比他的大,完全能够罩住他的,能感觉到他的指腹在他指间缓慢的摩挲着,一寸寸抚摸,像是在临摹一幅名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