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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从古代穿回来了(277)+番外

钟意道:“真的吗?许小少爷,以前你求着我做饭的时候可没觉得过意不去。”

“那不是关系没到位,现在不一样了,小老板你请我们吃饭,我们送点东西,礼尚往来,这样咱们的友情才能维持得更久。”

许凌恒说完,非常强硬地表示:“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今儿这车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你要是不收的话,我们就住你家不走了,我们可是知道你家在哪儿的。”

大少爷们开始耍无赖,围着钟意跟念经似的让他一定要收下。

钟意无奈,“可真是有钱没处花。”

钟意一对八说不过,最后选了一辆看起来没那么高调的车,等回头跑一趟过户就成。

这些车连车牌都没上,都是从店里开出来的新车,全是为钟意准备的,也确实有心了。

钟意让他们自己找地方玩,他要进厨房去忙了。

德鼎楼的后厨又大又宽,可同时容纳三四十个人干活,里头洗菜切菜准备工作忙得热火朝天。

钟意的位置被专门留了出来,主厨地位稳稳的。

听着此起彼伏的切菜声,还有锅铲碰撞声,钟意仿佛回到了大梁,他在皇宫里做御厨,几乎日日都是眼前这样的情景。

只是少了有人在进进出出的传菜,也少了几个大锅灶。

钟意套上围裙,拿过五花肉,准备先做东坡肉。

东坡肉,一道千年名菜,知其菜名便知其成名原因。

东坡肉从食材选择上便开始讲究上了,皮得薄,肉得厚,肥肉各半,五花三层。

很多人喜欢用切成的肉块大小来区分红烧肉跟东坡肉,红烧肉块比东坡肉小,与食材搭配上也更为随性。东坡肉则是只有肉,也只吃肉。

选好的猪肉刮毛去腥,入锅焯水,先煮出血水后,再切成方块。

尺二寸,正方形,所有肉薄厚均匀,大小一致。

然后取砂锅一只,底部铺葱姜,将切好的猪肉底部朝下排好,加砂糖、老抽、黄酒、葱结,盖上锅盖,用大火烧沸后将其密封好,转小火慢焖,至少焖两个小时。

焖至八成熟,给肉翻个身,皮朝上肉朝下,密封后继续焖,焖至酥烂才可离火。到这一步还没结束,还得蒸。

将东坡肉从砂锅移至陶罐,依旧是皮朝上肉朝下,摆好上笼屉,还得蒸上半小时才可上席。

因焖蒸时间过长,怕肉给焖散了,所以有人会绑上一圈稻草使其定型不易散。锅底也会铺上一层稻草,使稻草香煮入肉中,给东坡肉再添几分滋味。

钟意不怕火候出问题,猪肉的品质也不错,便没绑稻草,用最原始的办法烹制。

而人多,一口砂锅显然不够,钟意面前砂锅直接摆了一排,摆完肉,放好调料,便上灶煮了。

东坡肉上灶后,钟意开始来剁肉,做狮子头。

做狮子头的食材,依旧以猪肉为主,取六肥四瘦,辅以鱼虾和莲藕,剁碎,制成团,或油炸或干烧,其丸熟,勾芡汁,上桌开席。

这等大菜从来都是压轴或压大轴出场,为主菜。

狮子头需得个大肉圆,这才能配得上狮子头这霸气的名字,若做得小,便显得太小家子的气了,够不上主菜的排面。

狮子头做法简单,几乎都会做,但要做好,不,甚至是做熟不散这一点就足够考验人的厨艺了。

若肉泥没搅拌上劲儿,食材颗粒过大,就很容易散开。

又因为个头大,下锅炸时易外熟里生,甚至是外糊里生,一个不慎,大肉丸就废了。

钟意做的狮子头是先炸后干烧,大肉丸在油锅里先炸个八成熟,然后改入铁锅内,佐以盐,文火干烧之,至其熟,加清汤,放调料,再装盘勾芡。

狮子头可以不用一人一个,两人分一个便成,但同样要做不少。

钟意看了眼厨房里的锅,觉得还是应该有口足够大的锅才行,更方便他做菜,尤其是做这种炸大肉丸子的时候。

等把狮子头炸好,入铁锅干烧时,钟意去看其他人做的菜。

钟意给老赵分了两道菜,一个是黄焖蹄筋外加一道翡翠兔肉。

做法都不难,黄焖蹄筋就是把牛蹄筋先炖个七八成熟,入油锅与辣椒、葱姜等一块儿煸炒,接着倒高汤焖制。此菜可单焖蹄筋,亦可放一些配菜,诸如土豆胡萝卜等。

不过只焖牛蹄筋味道会更好,因为不会窜味儿,做好的蹄筋软糯中又带一点嚼劲,香软弹牙。

翡翠兔肉则是兔肉切丝与绿豆芽同炒,翡翠二字便取自绿豆芽,改个名,身价骤翻数十倍。

翡翠脆甜鲜美,兔丝肉嫩多汁,味道香辣,是一道普通的家常下饭菜。

老赵把食材准备好了,还在等蹄筋炖好,钟意暂时不知成品如何。

钟意想想,对他说:“如果时间有余,便去看看食材,可以再做两道拿手菜,总归人多,吃得完。”

接着又去看其他徒弟们做的菜,除了他自己要的几道菜复杂些,其他菜其实都算快手菜。

像干烧肚丝,便是用猪肚与茶树菇和蕨台还有青红椒同炒,这道菜考验的是刀工,要将这道菜里面的丝切到粗细大小都相同,炒至难分你我,让吃菜的人一筷下去有肚有菇有蕨有椒,如此这菜便是绝佳了。

干烧肚丝是章德明负责,菜还没开炒,钟意先去检查了刀工,食材切粗细均匀,但动作慢了。

“还得练,动作慢了。”

钟意叫章德明让开位置,自己上前切起了菜。

钟意是叠切,肚垫底,青红椒在上。

蕨苔和茶树菇都是干货,要提前泡发,二者皆不粗,可以其为参照,把其他食材切至相同粗细即可。

钟意的刀落得又快又准,切出来的丝每一根粗细都相同,肉眼难分差距。

切了几刀后,钟意又把食材分开单独切,切出来的肚丝辣椒还是同等粗细,仿佛他的刀就是尺。

食材到钟意手中不过片刻便尽数被切完了,“不要畏惧落刀,做厨子的手要快眼要准,不能怕切到手。速度提不上来,你这钱就赚不到手,亏的还是自己。”

他这些徒弟们之前都没系统地学过厨艺,每个人的短板都非常明显,钟意得一样一样的纠正手法。

切完肚丝,钟意想为他们演示刀工,就取了豆腐过来切丝。

文思豆腐,有个说法是,一块豆腐要切出15000根丝,其丝要可穿针而过,不能大于1毫米,再严格点,丝得是完整的丝,而非细碎的断丝。

丝可在锅内断,但不能在刀下断,不然会显得刀工太凑数。

钟意先炫了会儿技,是把豆腐拿在手上切的,刀都快落成了残影,看得厨房内的其他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切好的豆腐入水,豆腐丝根根分明,细如毛发,长丝未断,丝丝缕缕,如不停在水中游荡的银鱼。

“我不用你们练手上切豆腐的功夫,但想要菜将来能上得席面,就必须做到能在砧板上切成这样,而且必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