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又穿成了非人类[快穿](168)+番外

作者: 糖莓/曲奇宝 阅读记录

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衣角却被扯住了。

祁斯言眸光担忧却期待问:“不吐吗?”

江瑭缓慢摇头:“不吐。”

祁斯言坐回沙发上,脑袋向一侧偏去问:“那还吃吗?”

少年看了他一眼,迟疑地倾身过去,柔软微凉的唇再次覆上方才咬出的齿痕。

没过多久,江瑭又抬起了头:“所以你刚刚说喜欢我……也是真的吗?”

祁斯言轻声说:“是真的。”

见江瑭表情中依旧含着些忐忑,他想了想,低头试探着亲了亲少年的唇。

这是一个极致温柔的亲吻,带着满满的安抚和宽慰,没有带上任何复杂的爱和欲。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蔓延开。

这个吻并没有深入,也并没有持续很久,没过一会儿祁斯言便撤开了。

江瑭下意识又舔了下唇,眼睛却比方才亮了不少。

他轻声问:“我还可以再亲你吗?”

祁斯言眸光更柔软了几分,他说:“你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江瑭追问:“是想亲就能亲的意思吗?”

祁斯言颔首:“是。”

下一秒,少年便猛地扑到他身上,用力地吻住了他。

不同于刚刚那个单纯至极的亲吻,这个吻充斥着各种激烈的情绪。

祁斯言大半个身子都仰倒在沙发扶手上,少年一腿挤入他的双膝之间,炽烈的爱与欲的火苗在小小的沙发上跳跃着,俞烧愈烈。

似乎只有这样激烈的肢体行为,才能让一直惶恐不安的少年找到几分真实感。

祁斯言这次没有推开江瑭。

非但如此,他甚至搂着对方的后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两人的身体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布料贴在一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节奏。

亲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呼吸急促,彼此的反应都传递到了对方那里。

江瑭抬起头,脸庞和唇瓣都红得不可思议。

他轻轻动了下腿,察觉到男人身体咻然紧绷,便弯着眼睛笑了,再次俯身垂头。

但这次江瑭的唇并没有落在祁斯言的唇上,他探出血族的利齿,一口咬在男人鼓动的喉结旁。

血族唾液的功效,在某些是时候可以是双向的。

——就比如现在。

祁斯言按着沙发扶手的手猛地收紧,紧实的小臂上爆出几条青筋,喉结滚动的频率怎么也止不住。

身上的少年并没有只顾着自己,但因为并不熟练的关系,这样青涩的动作反倒让祁斯言一直吊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片刻后,淡淡的麝香传来。

江瑭软着身体趴下去,微微汗湿的脑袋埋进男人肩颈间,急促的吐息带着灼人的热度。

祁斯言咽了咽嗓子,他自己还精神着,但他没急着去解决自己。

祁斯言抬手手掌按在江瑭的后脑上,柔软的指腹在对方微微濡湿的头皮上轻按着,帮助对方缓解着过于强烈的情绪。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他才轻声开口:“小瑭?”

趴在他肩头的少年没有回应。

祁斯言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江瑭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并不觉得太意外。

这段时间江瑭实在是累极了,不仅跟着他一起出任务,还因为‘换监护人’的事耗费了不少心神,饭也没好好吃,身体恐怕早就已经在透支的边缘了。

祁斯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体内的火暂时灭不掉,他只能强行压下,小心翼翼地撑坐起身,把已经睡着的江瑭抱去了卧室。

少年缩在被子里,习惯性的微微蜷起身子。

祁斯言没学过心理学,却也知道这是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心下更软了几分,手指撩开少年额前的几缕碎发,低头亲了亲他,低声说了句:“晚安,做个好梦。”

说完后,祁斯言转身离开江瑭的卧室,径直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少年睡着了,但他的火也不能不灭,只能靠自己了。

浴室里很快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床上的少年勾了勾唇,嘴唇轻动着嘀咕了一句:“活该。”

*

次日,江瑭迟迟没有起床。

祁斯言去看他的时候,被他额头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连忙抱着人赶去了医院。

时隔一个晚上,陆辞又又又见到了他们。

被两人折腾得不轻的陆医生扶了扶额,冲祁斯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手上动作却不慢,迅速给高烧的江瑭做完了检查,给他打了一剂退烧针。

“身体虚弱,疲劳过度,又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陆辞冷哼道,“正常人都遭不住这么折腾,更何况是你家的脆皮小朋友?”

祁斯言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我真是怕了你们了。”陆辞重重地叹了口气,“祁斯言,你实话告诉我,江瑭是不是之前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进食了?”

祁斯言下意识想说没有,却在话出口前骤然停下。

他突然想到,自从他第一次拦住江瑭,不让他在脖子处进食后,对方的进食频率似乎就开始降低了。

莫非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

祁斯言脸上划过一抹懊恼和心疼。

似是怕吵醒还在睡的少年,祁斯言压低声音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是那些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陆辞重复着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医嘱,这次又补充了一句,“别惹他生气,休养期间让病人保持稳定情绪是最基础的条件,知道了吗?”

祁斯言点头。

“行了,等他醒了烧退了,就带他回去吧,别在这里占用我的床位。”陆辞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深觉自己才是被折腾得不轻的那个。

病房的门关上后又被猛地推开,陆辞对祁斯言说出最后一句叮嘱。

“在他脱离危险期之前,尽量避免剧烈运动。”陆辞意有所指地说,“我是指所有方面。”

祁斯言愣了下,对上陆辞暗示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的剧烈运动。

自然也包括那方面的。

祁斯言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再抬头时,他对上了少年睁开的眸子。

江瑭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祁哥。”

祁斯言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问,“等针打完我们就回家。”

江瑭摇摇头,偏头一直看着他,眼睛半天都不眨一下。

祁斯言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很多事。”江瑭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祁斯言问:“可以都听吗?”少年摇头,他便笑了下说,“那就听真话吧。”

“真话,你确定要听吗?”江瑭眯了下眼睛。

祁斯言说:“当然。”

“我在想,你昨天跟我说的喜欢,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说只是在哄我。”少年垂了下眸子,“怎么办啊祁哥,我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