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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7)+番外

而太师椅的主人宫老爷子则穿着一身纯白太极服站在一旁,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它睡觉。

面孔上的慈祥模样完全无法让人将他与那个在商海中叱咤风云的宫氏集团董事长联想在一起。

“老爷子,温先生来了。”以为老爷子就在正厅,因此秦伯进门时的说话声不大,此番带着温竹森走到书房这边来后,便又出声提醒了宫老爷子一次。

宫仕昌抬起头来。

爷孙两辈对上视线的瞬间,温竹森骤然放缓了呼吸。

倒不是因为宫老先生有多么严肃可怕,反倒是因为他太过于……和蔼。

“竹森?”宫仕昌还没有正式见过温竹森。

闻声,温竹森紧忙颔首表示抱歉:“是,对不起,爷爷,我……”

让老人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实在是太失礼了。

“哈哈,”宫仕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走近温竹森,目光中充满欣赏,“本人比相片上还要更好看,好,好!”

被长辈用夸奖的语言贴脸输出,原本就脸皮薄的温竹森一时间还是有点儿局促。

毕竟从小到大因为是孤儿的这件事,他始终都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无比自卑,每每得到别人的夸奖时,都会下意识先想到自己不配。

“……谢谢爷爷。”不管自己在心里怎么定义自己,但绝不能让长辈冷场。

狸花猫被主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吵醒,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咪唔~”

宫仕昌笑着走过去,坐在被狸花猫想要伸懒腰才肯让出来的太师椅上,伸手示意秦伯和温竹森请坐。

温竹森朝秦伯点点头,等秦伯落座后,才慢慢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宫老爷子默默打量着这个刚刚成为他家阿止合法伴侣的漂亮青年。

他承认自己起初对温竹森的印象确实不太好,但是又因为温竹森和宫止的八字太合,他不敢冒这个险拒绝许家的提议。

而今日一见,却发现自己从温竹森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看到了清澈的真诚,之前从传闻中了解到的、有关于温竹森的负面消息也在他的心中逐渐瓦解。

多年来,他碰到的对手数不胜数,得到的经验更是不一而足,况且上午还听说向来喜欢一个人玩的鼎鼎居然格外喜欢跟温竹森在一起相处,便自知不会看错这样一个年轻人的品质。

虽然结姻亲要看生辰八字这件事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但宫老爷子他自己明白,由于阿止多年来的坎坷经历,他开始过于相信这些传统,以至于前段时间,根本没有仔细过问阿止的想法,就擅自决定让急于结亲的许家把生辰八字上佳的温竹森送到宫家,只求宫止能在温竹森这上好八字的沾染下,从此健康平安,余生顺遂。

天下的家长都是一样的,为了孩子,什么都肯试一试。

“爷、爷爷的身体……”温竹森拘谨地攥着自己的衣摆,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可语气已经把他的真实心情暴露无遗,“可、可还康健?”

“康健,康健,”宫仕昌揉了揉狸花猫的脑袋,笑道,“如今看到你,爷爷就更放心了,来,竹森,爷爷祝你和阿止新婚快乐,幸福安康。”

说着,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样式精美的暗红色信封,示意温竹森走上前来。

秉承着不能直接拒绝、拂人面子的宗旨,温竹森只能站起身来,想要正式地说点什么,以此来婉拒爷爷的红包。

秦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于是直接走上前去,从老爷子的手里接过来,并帮忙解释着寓意:“温先生,红包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意为您与阿止的婚姻长长久久。”

被这句话绑架在这里无法退步,温竹森抿了抿嘴唇,想着自己只能暂时收着,到后面再尽数还回去。

可接过来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刚要诧异地抬头看向宫仕昌,就听见秦伯低声对他说道:“还请温先生不要让老爷失望。”

现金是为了好的寓意,信封中的卡才是老爷子实际想要赠予温竹森的数额。

温竹森一愣。

以往的大年夜,他在酒店加班的时候,就曾见过许多长辈给晚辈红包的场景,旁边的人也会这样笑着劝孩子不要让长辈失望,收下红包才会让长辈开心。

温竹森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听见秦伯的话,心头不免漾起暖意。

他双手握着红包,深深向宫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快坐下休息吧,好孩子,”宫仕昌知道鼎鼎喜欢跟温竹森一起玩儿,自然也是知道温竹森今天早上突然晕厥过去的事情,“今天请你来,一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你,另一个,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带鼎鼎去参加娃综的事。”

温竹森终于等到了谈及这件事的机会,闻言坐得更端正了,生怕错过半个字。

宫仕昌笑呵呵地弯了弯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叩击两下桌面,淡声问温竹森道:“竹森啊,鼎鼎好像很喜欢你,对吧。”

被宫老先生举手投足间的威压所震慑,温竹森选了个最不会出错的答案:“小叔性格好,跟谁都相处得来。”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回答后,宫仕昌就笑了起来。

秦伯接过佣人送来的热茶,放在温竹森的手边。

温竹森向他道过谢,继续认认真真地听着爷爷的话。

“我二儿子和儿媳走得早,只留下阿止这么一个孩子……”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宫老爷子的眼底就充满了哀伤。

温竹森的心情随着老人的语气逐渐下沉,也越发心疼起原书中的宫止。

果然和当时看到的原文一样,宫止属实拿捏了美强惨的人设。

“启阳品行不端,不适合成为宫家的继承人,但佩虞的身体又不好,”宫仕昌叹了口气,“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把阿止当做我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

宫启阳是宫止的大伯,宫佩虞是宫止的三姑。

温竹森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垂眸安静地陪伴着话主的时候,总会让对方生出情不自禁地对他吐露更多心声的冲动。

“而鼎鼎的出生,并不是我们老两口贪心,想要个什么老来得子之类的。”

宫老爷子说的这种情况,温竹森是了解的。

上一世他缠绵病榻,时常待在医院里,每次化疗之后,都能在回到病房休息的时候听到很多医院里的新鲜事。

由于生活富足,导致很多高龄夫妻想要圆年轻时候的梦,就算已经五十几岁,也甘愿冒着风险再生一个孩子,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不过按照爷爷说这话的语气来看,定然是另有隐情。

“几年前,佩虞患了白血病,大家的配型都不算成功,所以才有了鼎鼎……”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宫老爷子才像是真的褪去了生活中的所有光环,完完全全地回归到了父亲的身份。

过往的悲痛在寥寥数语中复现。

温竹森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拥有听到这种豪门隐私的权利,一时惊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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