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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28)+番外

或者说是……被迟钝的痛感耽误了。

温竹森的痛感一直都不是很敏锐,往往身上有什么伤口的时候,一般都是结痂时的刺痒感才会引起他的注意。

加之刚刚一直在忙,所以并没有反应过来膝盖处有太多的不适感,此番闲下来了才突然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温竹森轻踮着那条疼得有些厉害的腿,缓慢地扶着墙壁走到窗边的矮沙发上。

他先卷起了手臂,看到肘弯处的大片淤青后,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膝盖上大概伤成了什么样子。

温竹森缓缓伸直右腿,从脚踝边卷起裤脚,一点一点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直到布料磨蹭到了膝盖,他的脸色才又白了几分。

“……”温竹森咬紧嘴唇缓了一会儿,继续往上卷。

直到露出整个膝盖,他才轻颤着手指,停下手上的动作——

只见那片本该白皙无暇的膝尖处,赫然顶着一大片混合着血痕的淤青,让人光是看一眼就后背生寒,替当事人疼得发抖。

温竹森叹了口气。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也曾匆匆到洗手间卷起裤腿看了一眼,那时候只有轻微的破皮,看上去并不严重,怎么这一会儿工夫……膝盖竟能淤青成这副模样?

【!!!】

【这么严重!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啊!】

【我的天,感觉这种程度,不是简简单单上点药就能好的吧?】

【他没有痛觉的吗?为什么这么严重还能面色如常地爬楼梯、哄孩子啊?】

【无话可说,温哥牛逼】

【呜呜可怜的森森,鼎鼎看见之后肯定要心疼哭了】

温竹森当然看不到直播间评论区疯狂滚动着的弹幕,更不知道大多数观众对他的敬佩和崇拜。

早在收拾行李、准备上娃综期间需要的日用品的时候,温竹森就已经把急救包放进了行李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一看,果然用上了。

温竹森自嘲般地抿了抿唇,轻叹了口气,打开急救包,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刚处理好伤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叩击声。

温竹森扶着扶手站起身,艰难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是小周。

“温老师,您的电话。”

小周知道这是台里领导打过来的,于是把手绕到温竹森的腰后,不着痕迹地关掉了他的麦。

温竹森对她这个举动浑然不觉,只用双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您好?”

“温老师,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求求您了!”温竹森刚发出声音,听筒里就传来了吴德兴绝望的哭声,“求求您跟上面的人说一声,不要把我调到非洲好不好?我会死在那里的!求求您了!”

温竹森一脸莫名:“吴导演?”

这是什么情况?

“温老师,是、是许岳昀许公子!是他!伤害您并非是我本意!”到了这个时候,吴德兴不敢再包庇许岳昀,无论知道什么,都尽数说了出来,“是许公子让我给您点教训!”

温竹森心性善良,虽然在与人交往的时候,社恐的情况会尤其严重,但客观来讲,他却并不是个任人随意拿捏的。

他在吴德兴的一堆废话中总结出了重点:“你是故意的?”

吴德兴的语气近乎于癫狂:“对,我是故意的,我故意用肩膀撞小周,想让她摔倒,在您的地盘上出事故,对不起温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吧!”

听完了吴德兴说的这些,温竹森不禁有些错愕。

不知道回到台里之后,吴德兴究竟遭遇了什么,以至于让他甘心抛下全部的尊严,嚎啕大哭着承认足以令自己名声扫地的黑料……

突然,温竹森脑海中白光一闪,隐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宫止。

第12章 Chapter 12

Chapter 12

吴德兴仍旧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而温竹森已经捋顺了思路。

他和鼎鼎待在一起,如果他有危险,就意味着没有办法照顾鼎鼎,所以只要他是安全的,鼎鼎的人身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因此宫先生在这个关头上出手,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他没有资格置喙。

“这件事情的决策权不在我,”温竹森轻轻挪动了一下刺痛的小腿,声音从容和缓,“而且你既然承认了自己是故意伤人,那就主动去自首吧。”

虽然不一定获刑,但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完,温竹森没再跟他废话,挂断后把手机递回到小周手里。

【谁的电话啊?居然能把他气得都忍不住皱眉头】

【是的,感觉温竹森现在脾气还挺好的,跟当年不太一样】

【该不会是许家人打来的电话吧,把他痛骂了一顿?】

小周接过手机,笑呵呵地提醒道:“温老师继续休息吧,房间里面有摄像头,您换衣服的时候,只要用毛巾或者外套把镜头盖上就可以了。”

听到小周的话,温竹森不禁有些吃惊。

……有、有摄像头?

那刚刚他上药的画面岂不是……

温竹森难为情地抿了抿嘴唇,放轻声音回到卧室,准备给鼎鼎拍几张乖巧睡觉的照片,到时候整理好发给爷爷。

可刚关上门,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其间夹杂着好几种语言,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头脑发懵。

“我的裤子!都怪你!”

“Какоеэтоимеетотношениекомне?!(和我有什么关系?!)”

估计是另外几组嘉宾到了。

温竹森轻轻打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站在二楼栏杆边朝下看。

鼎鼎还在睡觉,如果可以,他想跟楼下的人商量商量,请他们尽可能地降低音量。

然而当视线落在说话的小朋友脸上时,温竹森难得惊讶地多看了两眼。

是一名金发蓝眼的白人小朋友。

“都怪你!米哈!”小朋友不高兴地噘起嘴,中文比旁边的哥哥还要流利,“非要带我去爬墙!这下好了,裤子破了!”

见自己不占理,而且也吵不过弟弟的米哈立马爆出母语,企图从气势上找回场子:“Уходи!(走开!)”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颇为内疚地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大男人:“老魏,你会缝裤子吗?”

男人牵着自家妹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米哈叹了口气。

“几位,我……”温竹森举起手,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两条手臂绷成直角,将自己心中的紧张局促泄了个一干二净,“我可以帮忙缝裤子。”

顺便可以请他们小声一点,不要吵到鼎鼎。

听闻有人愿意出手解救自己,米哈顿时来了精神,仰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看到温竹森的那张脸,他愣了一下,而后笑着抬起手,凿了旁边男人一拳:“咱们有救了。”

男人赶快撇清关系:“谁跟你咱们?是你非要带着德米爬墙的。”

感觉隔着一层楼喊话不是很礼貌,米哈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热情地朝温竹森招了招手:“我叫米哈伊尔·弗拉基米诺维奇·切尔诺梅尔金,那小子是我弟弟,德米特里,后面的名字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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