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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2)+番外

闻言,中年男子朝温竹森略微颔首,表示抱歉:“温先生,我先去接电话。”

温竹森惊异于视力的恢复,正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愣神,听到中年男子的话,他也只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好”。

佣人们尽数退了出去,把舒适的空间留给卧室主人。

温竹森思绪还有些混乱,这工夫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刚好可以让他好好思索一下当下的状况。

没想到他刚要靠在腰后的抱枕上准备歇歇时,方才的文字片段就又一股脑儿地冲进他的脑海。

【“什么?”许岳昀一把攥住温竹森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语气凶狠,“你被宫止发现了?!”

温竹森呼吸受阻,努力想要掰开许岳昀桎梏着自己的手,艰难道:“大哥……当时是你让我去偷Concourse集团的……”

当初让温竹森去做这件事的时候,许岳昀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时更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

“闭嘴!许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耳光劈头盖脸地抽下来,直接打断温竹森的指证。

温竹森的嘴角被扇出了血,但他来不及管这些,声音发抖:“宫家、宫家的律师让我签离婚协议,还让我把婚姻存续期间花的钱还回去……否则,否则不但我会被抓进去,许家也会被……”

他不敢再继续说了,但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许岳昀顿感后背发凉,猛地抬起腿,一脚踹翻了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怒声道:“凭宫止的人品,他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在外面养了几个男模,”青年吃痛地蜷缩在地上,却因为被无边的恐惧包围,而无暇在意痛楚,“给他们每人买了几套房子和十几辆车……哥,你帮帮我,一亿八千多万而已,我知道咱们许家有这个能力的,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别做梦了……”许岳昀冷声道。

温竹森绝望地仰起头。

“现在立刻滚出许家,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一定弄死你。”】

温竹森倏地攥紧衣角。

这本名叫《欲壑难填》的小说,对读者来说是幸运的,因为它是一本集古早狗血、成长逆袭、双向救赎的打脸虐渣爽文。

但站在此时温竹森的角度则稍显倒霉了一点儿,因为接下来他就是那张被打的脸,被虐的渣。

书中原主是许家的假少爷,仗着上好的生辰八字被宫家老爷子选中,如愿成为宫家少董的合法伴侣后,却发现豪门老攻根本不碰他,yu求不满间,便开始上蹿下跳地搞事情。

不但以盗取宫氏集团内部信息为条件、让许家继续留着他,期间甚至还以已婚的身份公然到各大会所点男模、买小鸭,送他们礼物时那叫一个挥金如土,豪迈不羁。

最后不仅被老攻发现他盗取商业机密并当场清理门户、解除婚姻关系,而且想要回到原来的家里时,还被大哥嫌弃无用赶出家门、撇清干系,结局是凄惨地病死在桥洞里,连盒都没有。

想到这里,温竹森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冷,心头发凉。

一亿八千多万。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生命的可贵。

然而现在他刚重获新生,就得知了在不久的将来,会再度轻易地失去性命的事实……很难不让人感到心情复杂。

正当温竹森还在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进退的时候,虚掩着的卧室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要是没有仔细听,恐怕会直接忽略掉。

但温竹森才恢复听力,对周围的一切声源都格外敏感。

他刚一抬头,就望见门口探进了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瓜儿。

……是一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

温竹森的眸色瞬间变得更温柔了起来。

“嘿咻——嘿咻——”

大概是推动实木门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奶娃娃直到挪动着小短腿儿走到床边,两只小肉手都还叉在腰间,“呼嘿呼嘿”地喘着气,讨喜得要命。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童版Polo衫,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同为黑色系的小短裤和圆头小皮鞋之间,露出一节莲藕似的小短腿,漆黑柔软的头发也被规规矩矩地梳成了大人模样,大有一种……周岁四岁,虚岁四十岁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家中大人给他选的衣服,还是他自己喜欢这类型的。温竹森心想。

视线落在小崽崽那双形状漂亮的乌黑眼睛上,温竹森忍不住一愣,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让温竹森又一次陷入头痛的困扰中,可还没等他皱紧眉头暗自忍痛,就听见一道奶声奶气的呼唤。

“森森?”奶娃娃歪着脑袋看温竹森,糯叽叽地唤了一声。

眼中满是疑惑,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温竹森刚恢复听觉和视力,还处在摸索着适应的阶段,但仍旧被奶娃娃的可爱模样和小奶音萌得心头一软。

“……我叫温竹森。”他尝试着开口。

因为失聪和失明,温竹森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尝试着开口,是因为他担心自己没有控制好音量,也担心自己的声音万一很难听,会吓到面前的小崽崽。

没想到他说完之后,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难道失语了?

“等等喔,”见状,奶娃娃“哒哒哒”地跑到床边,两只小肉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又一脸庄重严肃地快步走过来,双手送到温竹森的嘴边,“森森喝水~”

温竹森确实十分需要这杯水。

续命的营养剂注射得久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水的味道了。

以至于快要忘记了。

从小崽崽的手中接过水的时候,温竹森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似乎在微微发颤,想来是身体太虚弱,还没有恢复好的缘故。

他一时间发不出声音,只能报以微笑,以示自己的感谢。

好在小崽崽格外聪明,见他点头,便扬起小肉手摆了摆,喜滋滋地呲着小乳牙:“森森不要客气喔~慢慢喝噢~”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温竹森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名三四岁的小朋友脸上,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慈祥?

“好了喔~”见人喝完水,小崽崽又适时接过温竹森手中的水杯,而后放回到原处,再“哒哒哒”地跑回来,坐在温竹森的床尾仰头看他,奶呼呼地安慰道,“森森痛痛飞走啦~”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温竹森喝了水,嗓子立刻舒服不少。

小崽崽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喜洋洋的模样,有问必答:“我叫鼎鼎喔~”

“鼎鼎你好呀,你……”温竹森正想要问鼎鼎为什么要叫自己“森森”,就听见外面再次传来推动门板的声音。

“哈哧——哈哧——”这次钻进来的是一颗狗头。

“诶?”见到挤进脑袋的边牧,小崽崽抬起小肉手,朝狗狗挥了挥,“pudding,你先等等喔~”说完,转回到温竹森这边,笑吟吟地问道,“森森,你怕不怕狗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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