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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影帝觉醒了(200)+番外

“把人放下!”

文文使劲儿去掰老五的手指,可那头的白之也已经反应过来,赶到跟前儿帮老五摆脱文文的纠缠。

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壮硕男人。

文文匆匆反击了几下后,还是被人掐着脖子摔在了地上,险些一口气厥过去,只能堪堪趴在楼梯的转角处,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将班准弄走。

“来人……”

他疼得佝偻着身子,努力用笛子敲打着木质的围栏,试图叫人过来。

可这素日里喧闹的朔月楼却仿佛感知不到文文的声音一样,回馈给文文的,是同样死一般的寂静。

文文不知是自己的脑袋被人踢伤了,听不到动静,还是真的有人在从中对班准使绊,一阵晕眩过后,他无力地倒在了走廊用来放摆件的矮桌边上。

修长劲瘦的身影破窗而入,直接踹碎了老鸨房间的窗棂,吓得老鸨子抓着手绢儿惊叫连连,“来……”

“人啊”两个字还没从口中说出来,她就已经被荣潜隔着手绢儿用力钳住了两颊,声音低沉狠戾,听上去并无半分耐心:

“晋王爷人呢。”

老鸨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顾着攥紧双手不住地哆嗦。

荣潜稍稍松了些手上的力道,让老鸨可以顺畅地继续呼吸一下,旋即再次用力,“你只剩一次机会了。”

老鸨惊恐地摆手,勉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不知道……”

荣潜自是不会相信她的话,但若是在平日里,他也许还有心情好好对着这冥顽不灵之徒教育一番,但今日的这个关头,他是在没有工夫与她计较。

他没再犹豫,直接抽出别在腰后的薄刃,按住老鸨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将刀尖戳进她的掌心,钉死在桌面上。

“啊啊啊————!”

老鸨凄厉的惨叫声硬生生让朔月楼中的喧闹寂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门外手忙脚乱地跑向老鸨房间的脚步声。

“他们若是进来,你会再失去一只手。”

荣潜说着,便作势要拔掉插在老鸨手掌上的利刃。

老鸨疼得发抖,但终归是怕了荣潜,惊恐地朝门外大声吩咐道:“别!别进来!”

门外的脚步声果然立时顿住。

荣潜没再说话,浸了鲜血的手握住刀柄,随时准备让它轻巧地旋上一圈儿。

白之从未告诉过老鸨任何有关于班准的身份,所以在老鸨这里,吩咐她做事的韩大人才是最高权力者,她没有不听的道理。

只是她不知道,被韩见吩咐着得罪的这位主儿,是她死也想不到的尊贵。

此番见识到了荣潜的身手,老鸨终于慌了。

“你……你是什么人?”

老鸨疼得直抽气,但还是不忘追问荣潜的身份。

荣潜对她还有心情好奇自己身份的勇气感到十分可笑,于是他轻旋刀柄,侧头避过溅出的鲜血,淡声笑道:

“既然你问,那就让晋王府来替你改改这专挑软柿子捏的毛病。”

“啊啊啊啊啊啊啊!”

.

韩见在白之提前为他安排好的隐秘卧房内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时常保持警惕的性子让他敏锐地觉察出目前情况的不对。

那些刺客是他弄来的,今晚的行动也是他亲自策划的。

自从班卓登基以来,对新君并不服气的韩见便偷偷地养了很多死士,很多足以抵挡得过荣潜一人战力的死士以备他用。

许是会在某些恰当的时刻,让这些足以屠尽京卫军的死士帮助他达成某些不可说的夙愿,又或许是为了能够得到心爱之人,才舍得大费周章地如此付出。

但无论如何,此时的事情发展都明显出现了问题。

因为今晚,他想要刺杀的人却是荣潜,而不是班准。

作为班准的贴身暗卫,荣潜已经暗中弄死了他很多投入了大量资金的死士了,所以要是荣潜不死,他就永远都得不到班准,同样得不到班准名下的封地。

今晚的计划是,他手下的死士会在引开荣潜之后,由两个人迂回着荣潜追逐他们的路线,赶到朔月楼来,敲窗给他报信,示意荣潜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可以尽情地准备做自己心中计划的那件事。

可他等了快半个时辰,窗口处并未传来半点应有的动静。

这也昭示着他的死士们再次失手了,再次在荣潜的手下一败涂地,甚至连性命都捞不回来。

韩见浸淫官场多年,生死也见过不少,自然懂得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场景下成功自保。

与得到班准相比,他的性命显然更为重要。

韩见一早便将朔月楼的各个出口摸得一清二楚,即便匆忙之余,也可做到从容不迫地离开,并不留下半点自己来过的痕迹。

老五扛着班准推开韩见所在的房间门时,屋内早已恢复成了无人来过的模样。

反倒让紧随老五身后的白之晃了神,还以为他竟无端出现了幻觉。

“韩大人呢?”

老五还惦记着那个被自己打晕过去的哥儿,问这话的时候,便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但白之比他更烦。

白之一直都只是个唱曲儿的小淸倌儿,对朝廷和官府的势力一概不知,本着无知者无畏的秉性,他只当在朝中只手遮天的韩大人所说的,班准身边那几个侍卫很好对付的这件事情是真的,甚至早就被韩见的手下尽数解决掉了。

单靠他的脑子,完全不会理解韩见布了这么一局大棋,就是为了把班准弄到手的概念,等了半天,发现韩见还是没有回来,便洋洋得意地以为这是韩见赏给他的机会。

“老五,把我泡好的茶端过来,让王爷喝了润润喉。”

白之得意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顺手抽去自己的腰带,只覆上一层薄纱。

老五端过茶,随后便被白之斥退了出去,兴致勃勃地往文文的房间走去。

茶水中的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班准抓着枕头难受地哼了一声,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水……”

多年来,白之一直都没有和其他的红倌儿一样,听从老鸨的苦苦请求去接待客人,故而在这些事情上,他和从未开过荤的班准一样,都是没有任何经验的。

因此当班准软绵绵地瘫倒在床榻上时,一切准备就绪的白之下意识还有些慌。

不过定下心神之后,白之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轻易错过这次机会——

头晕目眩了良久,班准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扯自己的腰带。

只看这力道,便不像晋王府中的小厮。

心头惶然不安间,班准眼睛还没睁开,就哑声质问道:

“……是谁……做什么?”

白之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哪儿还知道脸为何物,见班准醒了,立马娇俏地笑笑,回头确认了一下卧房门是否关好,然后半跪在榻边,温声软语:

“王爷,让之之伺候您歇息吧。”

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便又朝着班准的脸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