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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的炮灰师兄(穿书)(26)+番外

看着浮翠傻乎乎的笑,姚涵把书翻完,小心地把书放到袖兜里,才像是想起什么提醒浮翠。

“对了,今天萧师兄下山回来,记得别跟上次一样看傻眼,惹人生气啊。”姚涵警告。

浮翠“切”了一声:“我才没有看傻眼!我只是觉得他好看,多看两眼罢了!”

“……有什么区别吗?”

姚涵摇摇头,正要开口辩驳两句,眼角余光却扫到一角青衫,他赶紧住嘴,转头弯腰作揖。

“萧师兄。”

浮翠还呆呆站着,姚涵抬脚踹他,他才急忙低下头。

只是刚才瞧着萧师兄的那一会,浮翠还是忍不住有点看傻眼。

四年过去,当年那个金尊玉贵的小仙童,长大了。虽才十三岁,但个子已与大多数师兄弟们差不多高。

背脊总是挺得很直,因时常动武,衣服做得修身,袖子也是窄袖,显出有力的身体曲线,黑亮长发单用一条绣着红鲤鱼的发带绑成高马尾。

原本肥嫩的脸颊瘦了一些,虽还有婴儿肥,但已长出了线条优美的面部轮廓,五官极像他父亲,鲜红的仙印缀在眉心,真如化形的精怪一般,怎么好看怎么长。

性格还是挺糟,小时候蛮横,长大后又像变得傲慢。因为气质瞧着冷淡,看人总是面无表情,没点笑模样,桃花落里只肯与宋凝清亲近。

萧恒看了浮翠一眼,浮翠就跟被人泼了雪水一样,不由打了个冷颤,退后一步让出道来。

“萧师兄除妖辛苦了。”

“嗯。”

萧恒应了一声,少年敏捷地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又突然停下。萧恒从袖兜里掏出了两本画册,递给浮翠与姚涵。

“是《金刚人参娃》呀!”浮翠一下跳起来,抱着画册嘿嘿笑起来。

“谢谢师兄。”

姚涵拿着他之前看的那本画册续集《笨笨熊的反击》,淡定地向萧恒道谢。

萧恒矜贵地一点头,便转身登上石阶回去了。

直到看不见人,浮翠便拉着姚涵的手。

“萧师兄也就瞧着难亲近,其实可好啦!”

姚涵则歪歪头,他也曾给他们院落送过饭。若是没有那位宋师兄的教养,现下萧恒是什么样子,还不好说。

“嗯,果然得有人好好教导才能成才啊。”

姚涵摇头晃脑,说着挺有道理的话。然而浮翠并不理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画册。

萧恒站在山道上,看了一眼家的方向,仍是转身往听道山行去。

白老祖在静室里正拿小梳子梳胡子,见着萧恒进来,笑眯眯地把梳子放下。

“回来啦。”

萧恒上前将这次下山带回的灵泉奉上,靠近桌边时,看见上边还随意摆放着一封染了檀香的信。

白老祖接过灵泉,打开瓶盖嗅闻,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这次打狐狸精怎么样,难不难?”

少年萧恒皱起眉头,脸颊的软肉鼓起,与以前的小胖团时期的表情还是十分相似。

“太臭了,还想魇媚我,被我一剑削了。”

白老祖伸手,要看他的剑。萧恒将剑奉上,白老祖缓缓将剑拔出,看到剑身透亮,剑尖锋锐,显是下山这段时间也有好好养护。

“一念即斩,一剑即破,一往无前……”

“乃是‘绝杀’。”

萧恒接下白老祖的话,便见白老祖点点头。

“剑身还未染赤红,你杀的还不够。继续练着吧。”

听完白老祖训话,萧恒点头,往宋凝清的居所,也是他的居所走去。

宋凝清穿着松软的青色春衫,坐在院中石凳上。

小番薯和胖土豆叽喳叽喳叫着,正向宋凝清报告今日看经的想法。

“嗯,嗯。如此,看来近日是有认真看经了。”

宋凝清边听边点头,低声夸赞,笑着掀开一旁的竹篮,里边码放着一篮子整整齐齐的白糖糕。

“吃白糖糕吧。”

两只圆滚滚的山雀立刻叽喳叫起来,往宋凝清脖子上蹭去。

“那是我的。”

一声冷喝,两只小山雀吓得毛都炸了,奋力挥动小翅膀朝树上躲去。再在树叶缝隙间一探头,呀,院子里站着的那个,不就是身高拉长了的小胖团嘛!

小番薯和胖土豆又叽喳叽喳地飞了下来。

宋凝清转过头,萧恒站在院门口,满脸不虞。

“我还以为你后天才回来。”

宋凝清这下可真开心了,朝萧恒挥挥手。

萧恒直直走到宋凝清身旁,挨着他坐下,握着他的手腕,把那块白糖糕塞到自己嘴里。

“不就是个狐狸精罢了。”

萧恒吃完了糕,侧头瞥了一眼那两只朝他挥舞翅膀的肥团子,意思意思地点点头。

“我一不在,就只跟这两胖鸟说话么。”

宋凝清轻笑:“什么胖鸟,你小时候还和胖土豆、小番薯一起听我讲经呐。”

“我比它们聪明。”

萧恒轻哼,在宋凝清面前便卸下了在外的生人勿进的样子,和小番薯胖土豆较起劲来。

宋凝清看着萧恒的样子,倒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十二岁那年萧恒习完了剑,便时常被白老祖送下山去历练。

今日打狐狸,后日打鬼。因他练的剑法需走绝杀之路,也因他十二岁时,萧家来了信。

信上自然是让萧恒返回萧家,即使百川君萧磊云不在,萧家依然在。依附着萧家的修真者与凡人也在。

“公子十八岁时若已学好了本领,还请归家吧。”

信上最后一页这么写着,萧恒与宋凝清在白老祖的静室听了。

萧恒一脸平静地摇摇头:“我来桃花落,是父亲让我来避祸,他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想让我成年便回去,怕是受了欺负吧。”

之后萧恒练剑便更加勤快,白老祖让他下山历练,他也不会赖着宋凝清不走。只是……纸雀传书什么的,是日日要的。

若是纸雀有灵,怕是要叽喳叽喳闹着不肯再飞。

萧恒累了,苦了,渐渐脸上的表情也少了。除了在宋凝清面前还带着以前的样子,在他人面前竟如冰雪雕塑一般。

“萧师弟如今真是高岭之花般的人品,除了还有点胖。”

桃花落的师兄们称赞,宋凝清却更心疼了。

当年与萧恒一起过年,吃糖酥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而这软软的胖娃娃,却要开始长大。

如今萧恒回来了,宋凝清便絮絮叨叨地说着萧恒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在藏书室看了什么书,也有师兄私底下偷画春宫被发现,打得可惨……

萧恒静静听着,随手勾了宋凝清的头发把玩,柔顺的黑色发丝从他指缝如流水划过,有着清淡的果木香气。

“宋师兄!”

来送衣裳的道童像只小兔似的,一路蹦蹦跳跳地跑进院子,他最爱来宋师兄的院子,时常能吃到点心。抬头看见萧恒也在,小童立时挺直了背,谨慎小心地把衣裳递给萧恒。

“萧师兄,这是新裁的衣裳。”

萧恒接过,宋凝清便盯着萧恒愤愤的目光,从篮子里捡了一些白糖糕送给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