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玉竹鼻腔一酸,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轻声道:“你真是个好人。”
王武笑出声:“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王武在他发丝上亲了亲:“我的乖乖心肝儿。”
柳玉竹唇微微抿着,眼眶一圈都红了,明明和他隔得这般近,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王武......再弄一次吧。”柳玉竹闭着眼,眼尾泛红,抓紧了他的衣服。
王武愣了两秒,这还是柳玉竹第一次提出这种他求之不得的要求。
“好,你先松开我,我......”王武想要坐起来。
柳玉竹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动,若是王武此刻起身,他便能直接瞧见他狼狈泛红的眼圈了,他不愿意这样。
“就这样抱着弄......”柳玉竹声音有些闷,喉间溢出一丝哽咽。
王武有些无奈:“这样不好使劲儿。”
“好使劲儿,你之前就这么弄过。”柳玉竹眼泪已经溢出来,说完这句话,便死死咬住唇。
王武没法子,便只能一手抱着他,一手将他的里裤褪掉,顺便将他的脚抬起,搭在自己腰上。
柳玉竹低哼一声,在那瞬间夺眶而出,他像是有了一个正当哭泣的理由,不再压抑哭声。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明明他和王武的关系不就是只限于床榻之间吗?
难道他真的开始奢望王武的感情了?
这个想法让柳玉竹心口发紧,仿佛有一双大手死死攥紧着他的心脏,若是再想下去,心脏便会被捏碎。
那是一种无望的窒息感,他依稀还记得,王武曾说过的,他的婚事不可能在安溪村,更不可能在一个寡夫身上,而是在霄州,名门闺女中,他们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柳玉竹不过是王武年轻的荒唐,多年后,不愿提起的少不更事。
柳玉竹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得差点让王武窒息,他哭得有些惨。
王武慢慢停住了动作,他沉默半响,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了?疼了?”
“不......不疼。”柳玉竹贴着他的脸,脸颊淌着泪。
王武蹙眉,想要看看怎么回事,这实在不正常,柳玉竹从来没哭得这么狠过,他的衣襟都沁湿了。
柳玉竹却不准,身体微微紧绷一瞬,王武轻呼一声:“别......别动,你别用劲儿。”
“难道冻疮疼了?”王武大胆猜测。
柳玉竹敷衍承认:“嗯,你完事了,给我挠挠......”
王武便松了一口气,捏了捏他满是泪痕脸蛋,不由叹道:“你真是我祖宗呀。”
第77章 寡夫20
火炉里的炭火都已经燃尽,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白雪茫茫,落在院子里栽种的红梅上,越发衬得红梅鲜艳夺目。
小厮们正在轻手轻脚地打扫, 将那被厚雪掩盖的道路清理出来, 方便主人家行走。
此刻主屋内还是一片寂静, 没人去打扰王武两人休息,厨房的师傅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早膳放在蒸锅里保温。
柳玉竹一夜无梦, 他昨晚上哭完那一场, 便像是没事人般睡着了,在这软枕锦被的富贵窝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他睁眼看见的是陌生床幔和流苏,鼻尖好似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慢慢想起来,这是王武里屋的熏香,淡淡的檀木香。
柳玉竹睡得太久,越发疲懒,骨头都像是酥了,眼前的东西都不是他熟悉的, 只有他腰间环着他的双臂,还是一如既往地有力又强健。
王武将他箍得紧紧的, 生怕他走丢了似的,他察觉到柳玉竹醒了, 也眯起眸子, 垂睫看着他:“醒了?”
柳玉竹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恍然感, 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眸子,轻轻软软地应了一声。
王武低头凑过去, 在他手背上亲了几下,磁性沙哑的声音,轻轻叫他名字:“心肝儿~”
“嗯。”柳玉竹眨了眨泛起湿意的眸子,手勾着他的腰。
“想喝茶吗?”王武语气缱绻带着一股未睡醒朦胧感。
没等柳玉竹回答他,他已经率先下榻去端茶壶了,茶壶里都是冷茶,丫环们在王武安寝时不敢打扰,便只能暂时将就一下。
王武直接端着茶壶向柳玉竹走来,嘀咕了一句:“炭火已经熄灭,你觉得冷不?”
王武自己先喝了一杯冷茶,那种冰凉的感觉,似乎胃里被泼了一盆冰水。
他旋即收回递给柳玉竹的茶杯,蹙眉道:“这茶冷胃,你先别喝,我吩咐人准备一壶热茶来。”
柳玉竹按住他的手腕,目光带着笑意,他低声说道:“没事,我冬天多喝冷茶,脾脏早已经习惯。”
王武在他白皙坚持的小脸扫一眼,不情愿地给他倒了一小杯,柳玉竹垂眼一瞧,他扯动嘴角:“这......润嘴都不够吧。”
王武理直气壮:“只有这么多,不喝拉倒。”
随即他对着外面喊道:“准备一壶热茶端进来。”
屋外传来丫环干脆利落的应答声。
柳玉竹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猛然出了被褥,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他往里面缩了缩,朝着王武招手道:“你先将茶壶放下,进来躺好,当心着凉。”
王武便又进了被褥,将柳玉竹抱住,额头贴着柳玉竹的额头,自然地说道:“嗯,不烫,昨晚上没有着凉。”
他说完,便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
柳玉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同,只是贴在王武怀里,重复他的话:“嗯,没有着凉。”
王武表情有怔然之色,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对于柳玉竹的关心,好像变成了一件于他而言习以为常的事情。
比如说,关于冻疮,之前若不是王武提起给他涂药,他从来都是忍着的,尽管晚上难受得睡不着,也一句话不说。
后来,是因为王武对这件事表现出足够的在意和心疼,柳玉竹才会晚上撒娇,让他给他挠挠。
还有贴额头,是从那次柳玉竹发热后,府医和他说的方法,他便每次早晨只要在柳玉竹身边醒来,习惯地贴贴他的额头,瞧瞧有没有发热......
伺候柳玉竹穿衣,比他自己还熟练。
为了一个破烂荷包求了好久。
王武脑海里闪过两人相处的画面,让他表情越发怪异惊悚,不对劲!很不对劲!
有什么打乱了他的节奏。
不该如此,他跟柳玉竹好,觊觎他的身子,该是他享乐才是......虽然他确实快乐了。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
从前他的那些相好都不是这种相处情况,他宠,却不是这种无微不至地宠,是因为在安溪村,他没有选择,所以才这样吗?
柳玉竹见王武一直不出声,手指绕着他里衣带子,悄悄解开,小手近距离贴着他的胸肌,都这般了,王武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