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89)

他冷峻的面容之上已经褪去了青涩变得孤戾坚毅,半阖着眼在微光下看不出情绪。

江袅轻轻笑了笑,将药洒在那背上。

并非真的金创药, 这瓶中的东西本就有/毒/, 刚一洒上去少年面色便变了。

“小阿亭真可爱, 吃过这么多次亏却还是不长记性。”她抱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我身上只有/毒/药。”

她又骗了他。

容亭静静垂下眼不说话,任由女人抱着。

后背上钻骨的疼痛让少年额头生出冷汗, 顺着鼻梁滑落, 说不出的性感。江袅发丝披散抱着他,有些可惜。

“这药只会废了你的灵根,我这次便放你一马。可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小阿亭。”她松了手,赤脚走到前面弯腰看着他。

在少年双目赤红抬起头来时低头亲了亲他鼻尖。

“我走啦, 后会无期。”

江袅摇了摇脚腕上的铃铛, 一只海天鸟便从远方飞来。

她回头看了少年一眼,笑着坐着灵兽离去。

她虽然灵力被封,但终究是魔, 身上任意一样东西都不可小瞧。容亭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这才自食其果。

海面上的波涛平静了下来, 不远处另一艘船缓缓出现在北海之上。

容亭紧握着的掌心慢慢松开, 过了很久才站起身来。若是江袅在必定要吃惊,那少年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并未像中毒。

手臂上的龙纹若隐若现,少年原本黑色的双眸愈加暗沉,隐隐显露出一丝血色。

“师父。”他舔了舔唇角血迹,冷笑了声,任由心口处的鳞片刺痛。她从未想过被废了灵根,他孤身一人在海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凶兽蚕食。

或许她的目的就是这样,她是魔啊,只对他无情的魔。

少年闭上眼,遮住眸中赤红。若他还是当年的容亭,这样的/毒/药恐怕真如江袅所料……可如今,容亭第一次庆幸自己本体为龙,可以褪鳞逼出/毒/素。

天亮之时,原本平静的北海上风起云涌,少年吐了口血,穿上衣服。/毒/素终于完全逼退,他睁开眼,心中已经有了方向。

孤零零的船被扔在海面上,少年潜入海底化为银色小龙,向岸边游去。

龙族在水中有天生的优势。那海天鸟飞了一夜才上岸,可容亭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追上了它。

灵兽落在海滩上,穿着红纱的美人赤着脚走下来,抚着鸟儿翎羽正要叫它离开,却突然见面前海浪滔天,穿着黑衣的少年缓缓自水中而出。

“师父,又见面了。”他笑了笑,眸光冰冷,一字一句道:“容亭好想你。”

似是没料到他能解了/毒/并且这么快就追上来,江袅面色微变,却还是强忍着不安笑道:“阿亭如今青出于蓝,叫为师好生伤心。”她眼睫轻垂,虽还说着话,一道暗光却从袖□□出。

容亭捏住那金针,轻轻笑了笑:“这便是师父给阿亭的见面礼?”他微微抬手便已捉住。

江袅眯了眯眼也不再动作:“你到底要怎样?”她无论何时说话声音里总带着股温柔之意,可只有容亭知道她的心有多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和师父安安静静在一起。”

他往前一步,江袅便后退一步。

女人眉头微皱,便见身边出现了无数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一步步向她走来。

海面上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容亭慢慢睁开眼来,抱着倒在怀里的姑娘离去。

不远处:

天色昏暗,船只被海兽争相撕咬围攻,影子一剑斩杀了一只鲨鸟,眉头紧皱:“公子,这些海兽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全都冲着我们的船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白衣青年神识外游,忽然看见江袅浑身湿透坐在甲板上,穿着黑衣的少年将鲛纱递给她。

他正要在追寻,那少年却突然回过头来,一道寒光刺入脑海,叫他猛地睁开眼。

“容亭已经发现我们了。”他神色严肃,唇角渗出血来。

影子杀完最后一个凶兽回过头来,面色不由大变。

“公子,您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去吧。”他语气着急,宁风玉微微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只是我们要快点找到阿袅了。她现在处境并不好。”

他想到女孩被封了灵力不甘的坐在甲板上的样子,心中微紧。

而确实也如他所料,江袅如今的处境并不好。她被容亭打晕之后再次醒来,便是在一个水下宫殿里。

那宫殿被设了结界,海水无法涌进,看起来便如同寻常人间房屋一般。这屋中一个人也没有,静的可怕。江袅垂下眼看着手脚之上的锁链,只要微微挣扎一下便越收越紧。本就雪白细腻的肌肤之上已经勒了几道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闭着眼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师父醒了。”他笑道。

江袅睁开眼便见少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云袍衬得他气质更加静冷,与穿黑衣时宛如两个人。可令她有些诧异的却是容亭额边的小角,尖尖的,像是刚长出来。

“师父喜欢白衣吗?”他微微靠近,看着她眼睛。

江袅不知道他究竟什么用意,始终不说话。

少年叹了口气,有些可惜:“我见师父当初披着那宁风玉的衣服,以为师父是喜欢白衣呢。”这件事他一直记得。

少年声音低沉,温涩的拂过她耳边,江袅长睫微微闪动几下。

“你到底是谁?”

她分明心中知道却还装作惊疑的样子,系统看在眼底,开始佩服她的演技。

容亭抬起她下颌,目光淡淡笑道:“师父不是知道么,我是容亭啊。”

“被你逼成这样的容亭。”他笑着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两人都是不甘示弱的人,不一会儿口腔内便都是血迹。江袅唇上破了皮,一碰便生疼,她还是挑眉冷笑:“怎么不继续了?”

女人雪肤乌发,红衣映衬下艳丽的惊人。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慢慢咬上她的脖颈。

最脆弱的地方被牙尖扼住,江袅被迫仰起头,感受着鲜血流失。她眉头蹙起有种青涩的脆弱,很是动人。

容亭笑了笑,在她耳边厮磨:“师父真甜。”他一遍又一遍说着,看着女人眼尾泛红。

江袅从未有这样无力的时候,只能任他牵制,半阖着看似迷醉的眸中闪过一丝清醒。

“容亭。”她唤着他的名字,却听耳边人轻笑了声:“我更喜欢师父唤我阿亭。”

江袅终于闭上眼。

海下无日夜,不知过了多久,那/食/髓/知/味/的少年才放了她。江袅皮肤雪白,此刻上面却青青紫紫,没有一片完好。少年解开锁链抱着她:“师父别再跑了。”

他生气时倒是比往常话更多些,江袅手腕无力,被迫环住他脖颈。

“你做了什么?”即使是/欢/好/过后,这副身体也不应该这么虚弱,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脆弱。

女人眸光微冷,第一次有些隐忧。容亭低头亲了亲她眼睛:“师父别怕,我只是挑断了你的手脚筋脉,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