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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83)

那瘦子也不说话,只是双目紧盯着云海。

生枯草旁有伴生灵蛇,容亭费了好大劲联合刀疤大汉杀了灵蛇,拨开藤蔓进去时,却没注意到身边男人微变的脸色。

那里面只有一株生枯草,早在容亭还与灵蛇纠缠时他便已经看到了。

少年刚进去却发觉有些不对,回过头来便见一道刀芒直逼眼前。

而崖边,瘦子也收到了消息。

“他们好像找到了,但遇到了些麻烦,我们也下去看一看吧。”他忽然道。

他虽不知江袅底细,但凭借今天早上这一手也不敢小瞧她。因此面上不动声色,藏在袖中的指尖却动了动,准备等她过来后趁机偷袭。

江袅眼中冷淡,慢慢勾起了唇角,却依旧温声道:“我看看。”

她故意随他意站在悬崖前。男人心中一喜,藏在袖中的匕首慢慢露出边角。

那云雾中出现了一道浑身是血的人影,杀了刀疤大汉后容亭想到那瘦子也有问题,便连忙抓住藤条上来。便看见穿着朱红锦袍的姑娘站在崖边,而身后带/毒/的/匕/首/已经近在眼前。

“小心!”他瞳孔微缩,却看见那美人在/匕/首/靠近的一刻回过头去,却由于惯性脚下无力倒入了云海中。

容亭心神俱震,想要接住却终究还是距离太远。

崖边男人眼中刚露出一丝笑意却突然顿住,雪莲香气拂过鼻尖,一只纤弱的手直直插入他心脏。

“你笑的太早了,不过障眼法而已。”她声音温柔,可惜那人已经无法说话了。

少年松了口气,抓住藤蔓猛地跃上来,看见地上的血腥场景面不改色。

“生枯草只有一株,已经拿到了。”他看着江袅,微微停了一下:“你……刚才没事吧?”

容亭平日里虽冷漠,却也只是不善言辞而已。江袅看见了她掉下山崖时少年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没事。”

她脚下是尸体,白皙的指尖也滴着血,任谁见了都要生出寒意,可容亭心中却莫名一暖。这是他入这蓬莱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真的好。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手帕来,替她将指间血迹一一擦净。少年动作温柔,像是在擦拭珍宝一般。

他不过十八岁,个头却已经比江袅高出不少。气质沉峻,认真起来眉眼也煞是好看。江袅垂眸看着那只手,慢慢将头靠在他肩上。

过了很久太阳已经落山了,容亭收了手道:“师父,我们走吧。”

“好。”这是他第一次叫人师父,也是江袅第一次当别人师父,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白马踏过半碧入雪,江袅任由少年牵着,慢慢勾起了唇角。

第55章

拿到生枯草后江袅与容亭在镇上藏了两日。

少年还要回那日的院子却被江袅按住肩膀:“你信不信那地方现在已经被人包围了,我们回去便是死路一条。”她语带笑意, 坐在马上向他伸出手。

容亭抱着她, 慢慢垂下眼。江袅靠在他怀中叹了口气:“去客栈吧, 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了。”

别人不知道,五十年前上过蓬莱的江袅却清楚,只剩一个晚上蓬莱仙门就要开了。

客栈里早上人还很多, 这会儿不知怎么竟没了人。容亭小心抱着怀中人慢慢走进客栈,原本就安静的大厅顷刻如死寂一般。

掌柜的看向他:“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啊?”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级, 眉目清峻, 怀中却抱着一个穿着朱红锦袍的姑娘。

江袅将头埋在少年衣襟里看不清眉眼,可隐约露出的身段却叫人不由驻足。这世上美人大抵只见其神便可窥其风姿。掌柜的在镇上多年来住店的什么人没见过, 可竟只被一件袍子便摄住了心神。直到少年目光冷了下来才回过神。

“我说住店。”容亭声音有些冷。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道:“房间在二楼, 您请。”他指了一个方向,却不敢再抬头。

少年点了点头,抱着怀中姑娘上了楼梯离去。

没人注意到角落处正喝茶的两人。

“公子, 这红衣女人有点猫腻。”他虽没看清那姑娘面容,却也觉得奇怪。掌柜的已经是半步修士,灵台清明,况且向来谨慎, 断不会如此轻易就看人怔住。

白衣公子放下茶杯:“她修的是魔道, 一举一动于普通人来说便是诱惑,除非修为远超她否则都会中招。”

影子点了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修魔之人大大方方出现在仙家蓬莱, 她难道不怕被人围攻吗?”他自言自语, 宁风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只是想起在上楼梯时那姑娘袖口处露出的一抹彩色边角来, 莫名有些熟悉。

“公子,你想什么呢?”旁边人手晃了几下见他回过神来才放下心。

白衣青年垂下眼看不清神色:“没什么。”他顿了顿又道:“你去订两间房,今晚我们也住在这儿。”

影子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却知道主子自有思量,依言应了声。

客栈里虽说空荡,但那些房间也早已有人订好。因此便只剩了两间房,是紧挨着江袅他们房间的。客栈布局颇为奇特,虽是相邻,却也是对面。站在那头窗前也能望见这边。

容亭将她抱着放在椅子上去打水。

那姑娘进了房间后才放松下来。房间里窗子还开着,外面悠悠的飘了些雪在干枯的树枝上抖落,偶尔有几只不怕寒气的麻雀扑棱落在窗柩上。

“今日这天气可真冷。”她叹了口气。

容亭动作顿了顿,他自洗髓之后便很难感觉到寒暑冷热之分,不觉得怎么寒冷。倒是江袅一路上紧缩在他怀中,原本还尚有些温度的指尖也凉了下来。

以她的修为,本不该如此。

少年心中想着,最终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的端来一盆热水替她烫脚。

锦袍被撩开,微微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来。热气弥漫而上,江袅眉头微松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冷?”她忽然问。

容亭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小心替她按摩着穴位。

房里火炉烧的正旺,原本那一丝丝寒意也散了,可江袅还是冷。女人面上不动声色,慢慢敛下眉目:“好了,我可以了。”

她本是叫他去将水倒掉,却没想那少年犹豫了一下,竟从水中拿出她的脚来,微微捂住替她取暖。

他掌心粗糙,有常年拿鞭留下的印记,却很温暖。

江袅目光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他。

房内昏暗,并没有点蜡烛,只是遥遥映着外面白雪才勉强能够辨物。

大抵也知道这动作有些大逆不道,容亭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眼睛,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过了很久,江袅身上终于暖些了,刚要收回脚来却见门被一把推开:“客官您要的烧酒。”

小二推开门进来却被眼前的/香/糜/景色震住。

穿着红衣的美人衣衫不整靠在椅子上,鸦羽似的发披散而下,只露出微微抿着的唇。而那双小巧纤嫩的雪足却被人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