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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73)

他准备离去,谢白渊笑了笑,也未挽留。

“山上路难走,陆二爷小心。”

铁栏门被关上。陆兆一出院子脸色便变了,男人面上轻佻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沉谋算。

“二爷。”小厮迎过来。

陆兆微微摆手止住:“车上说。”

轮胎碾过白雪慢慢离去。江袅抬起头来,便见头上多了一只手。谢白渊揉了揉她头发:“大可不必在意他。”

他说的是陆兆,江袅点了点头。

这几日过的飞快。

因为那天的事,谢白渊再没提过留宿。但他对江袅极好,因此官祗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头发披散开,江袅低着头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放下梳子。

这官祗里大的很。她不习惯有人随身伺候着,夜里便让她们都回去了。房间里空荡荡地,江袅起身刚拉上帘子,却被人从后面抱住。

不知为何,她就是能一下分辨出来是谢宴。

青年掌心收紧,身上冷冰冰的,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寺庙里的埋伏已经设好。陆宴来官祗的消息放出去,那些打着南通商行主意的人蠢蠢欲动,到时候只要谢白渊一走,云州必定大乱。

青年垂下眼喉结滚动,只要再等几天就好,她就会彻底是他的了。

耳边气息微冷,江袅犹豫了一下,慢慢回握住他的手。她指节纤细蜷缩起来很好看。谢宴眸光深了些,看着她拉开他的手写道:“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她其实更想问的是:不怕被督军发现么?她什么也没有自然不担心,但他正是受重用的时候,万一被别人撞见……

她心中为自己考虑,谢宴都知道。青年十指扣着她的手,难得有些其他情绪:“阿袅。”

“我想你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娓娓深情。

江袅微怔了怔,原本准备写在他掌心的话都停在了指尖。女孩指腹柔软带着暖意,谢宴慢慢合起手包裹住她手掌。

“阿袅,我想你了。”他又说了一遍。军装袖口冰冷,他却紧握着她的手,有种/禁/忌/的温柔。

江袅慢慢转过身来长睫颤了颤,不知犹豫了多久。忽然踮起脚在他喉结处/亲/了/亲/。风纪扣开着,女孩唇瓣柔软,像是水仙花叶扫过,有股芬芳的/色/气/。

谢宴沉沉叹了口气。

她伸出虎牙轻轻/磨/着那处皮肤,分明是她来/引/诱/他,耳尖却红的不像话。谢宴被折磨地眼睛泛红,微微仰起头来,揽着她腰的手上青筋跳动。

房间内熏香燃尽,江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舔了舔被咬红的地方。

“我娘说如果有喜欢的人,便要先做个印记。”

“我咬了你,你以后可不许后悔。”她在他手上写,终于不再逃避。

唇瓣陡然离开,指尖被柔软划过。谢宴眸光深沉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江袅刚才还胆大,这会被这目光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

她迅速收了手便要推开他,却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第48章

不徐不急已到十二月一日。谢白渊每年到这时候都会去庙里上香。他白手起家, 父母亦是死于战火之中。这习惯一来已有十几年。

大衣被披到身上, 江袅微微抬眼,便见谢白渊笑了笑:“今日虽是晴天, 但正是融雪的时候,恐怕会格外冷些。”他收了手, 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套戴上。神态自然的好像已经重复千百遍。

江袅虽然懵懂, 但却也知道他对她万不像一个督军对妾室的态度。反倒像是相濡以沫,共同生活了很久的妻子。

女孩眸光顿了顿, 心中竟有一丝逃避。

“怎么了?”见她出神, 谢白渊戴上手套抬头道。他身上自有一种儒雅风度, 让人信任的同时又不会倍感强势。江袅指尖蜷缩,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她心神不宁,却也只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上香,不会出什么事。因此便也什么都没说。

在出门的时候, 略微冰凉的手被一只手拉住,江袅转过头去便听他道:“大衣口袋里暖和,我看你手指有寒意, 暖暖的好。”

谢宴远远站在车边看着这一幕, 微微眯了眯眼。青年手中拿着烟, 见两人过来掐灭。

烟头消融在雪地里, 噗嗤几下就灭了。他低头打开车门:“督军。”

谢白渊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青年没有抬头。

“那就走吧。”两人只寥寥几句,江袅垂着眼小心被人扶上车。

谢宴坐在前面, 她和督军并排坐在后面。轮胎碾过白雪向山下走去。清宝寺在云州郊外, 平日里不少人去上香, 只是这几日连日大雪人便也少了些。

江袅坐在车上看着雪松倏忽而逝,惊雀飞着又落入白茫茫的雾气中。

她很少有这样安安静静地看过外面的时候。幼时贫苦一心只为生计,便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谢白渊见她眼中放松,也慢慢勾起了唇角。他笑起来原本那一丝冷意也散了,像个普通人一样。江袅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督军笑什么?”她的字迹越来越像他,谢白渊心中感慨,口中慢慢道:“你自进官邸以来很少笑,即使唇角勾起也多是勉强,或是碍于我而不得不笑,我都知道。”

“阿袅,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真正开心。”

他忽然这样说,江袅愣了一下。她拿着纸不知如何反应,谢白渊却揉了揉她头发。

“不必紧张,我只是希望你自在一些,不必因我而委屈自己。”男人掌心温柔,像是安抚小孩子一般。江袅垂下眼,谢白渊叹了口气正要收回手来,却看见她慢慢抬起头来笑了笑。

女孩眼眸弯弯的,笑意虽清浅却很真切。

谢白渊看清了她手中写的字:“谢谢您。”

前排座位上谢宴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幕,掌心慢慢收紧,眸光深了下来。在抬起头时却又恢复原样。

‘你这么光明正大,不怕他生气吗?’车子平缓行驶着,系统忽然问。

他指的自然是就在前面坐着的谢宴。看着昨晚还和自己温存的爱人转头便与别人低头私语,没有人会不介意。

江袅笑了笑:‘这还不都得怪你,谁叫我的隐藏攻略目标是谢白渊呢。’

‘他们是义父与义子的关系,这一点便避免不了。’她虽这样说着,却丝毫没有在意,眼底甚至有些隐隐兴奋。

系统原本还觉得她有所收敛,这时才发觉她只是将恶意埋地更深了些。她不爱任何人,却喜欢看别人为了她头破血流。

系统想到下一个真正会死人的世界,隐隐有些担心。

它这样想着,却没注意到江袅暗下来的眼神。

‘真正会死人的世界。’听起来很有趣啊。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可以听见系统的心声了,但那蠢货却毫不知情。女孩子舔了舔唇角,眸光深沉:到时候要不要把它毁了呢?

她心底恶意滋长,面上却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水仙花样子,叫人看了就觉心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