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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7)

瞿青山轻笑了声:“你不必觉得紧张,我很少和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沟通,如果语气不对,你可以提醒我。”这句话和瞿朗早上在餐厅里说的有某种相似的意味。

江袅诧异地抬头看着他,在男人递过来一杯酒后又不自觉低下了头。

瞿青山确实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他年岁长她许多,所见所闻更是如此。江袅原本还有些不自在,在随意聊了几句后却慢慢被男人打开了话匣子。

“比起梵高,我更喜欢莫奈的画。”她看了男人一眼,抿唇小声道。

瞿青山笑了笑:“确实不错。”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大学毕业以后想要做什么?”他目光温和。

江袅却微微摇了摇头,在遇见瞿朗之后,她其实很少想过这些了。她是喜欢绘画,但母亲说绘画只是一种生计手段。

女孩神色纠结,瞿青山放下手中的红酒杯道:“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米兰留学。”

这句若有所指的话叫江袅指尖轻颤,慢慢抬起头来:“叔叔。”她语气祈求,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江袅其实很敏感,这几天瞿青山对她的暧昧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心底一直安慰自己是因为瞿朗才这样的。这种自欺欺人一直持续到今天。

可瞿青山想要打破它。

男人目光清峻,似乎并不知道这句话引起的轩然大波。他从桌上拿了支烟点燃,眯眼吸了口,等对面女孩的答案。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袅看着他,声音有些艰涩:“叔叔不是同意让我和阿朗订婚吗?”

瞿青山夹烟的手顿了顿,笑了起来:“我只说可以和江家的姑娘订婚。”他说到这儿语气又温和了下来:“袅袅,你知道的,你和瞿朗不可能。”

她是私生女,从没有哪一刻能让江袅更清晰的认知到这种差距。

瞿青山看着她表情变化。从苍白地脸色到咬出血迹的唇瓣,他心头奇异地泛起了一丝怜惜之情。像是在可怜路边一只迷路的猫儿。

他将抽到一半的烟递给她。

火星触到指尖,江袅第一次吸烟,边哭边咬着唇。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手中的香烟形成鲜明对比,可竟然莫名有些旖旎。

瞿青山目光温和地拍了拍她发顶。

“乖,吐口气。”江袅红着眼抬起头来,按照他教的方法吐出烟雾。

失恋的人似乎天生会对烟上/瘾/。江袅看着男人拿过手中的烟头掐灭,扔进烟缸里。慢慢垂下眼。

“吸烟对身体不好。”

“伤心也是。”他顿了顿,声音温柔。

江袅低着头却看见面前被推过来一个盒子――精致的礼盒里是一枚钻戒。

“我听说女孩子难过时需要漂亮东西来哄一哄。”

分明是他要拆散她和瞿朗,这会却又换了副温柔关心的样子。

江袅安静低着头。她哭过之后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过了会儿才哑着嗓子小声道:“我明天早上跟瞿朗说一声就会离开,这两天谢谢叔叔照顾。”

她这样的女孩子遇见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即使被欺负,受伤害的是她。可瞿青山却堵住了她的退路:“你可以继续留在瞿家。”他声音温和,连带着面前的钻戒也有些讽刺。

江袅面色白了白,慢慢睁开眼,语气艰涩:“以什么身份呢?瞿朗前女友?”

瞿青山笑了笑,看着女孩孱弱眉眼一字一句道:“除却瞿朗妻子的身份,什么身份都可以。”这句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江袅咬了咬牙,并不说话。

夜店,几个人轮番灌着酒。

瞿朗摆了摆手:“不能再喝了,要不然回去会吓着袅袅。”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左绅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年轻人立马会意:“来来来,阿朗,最后一杯了。不喝不是兄弟啊。”

又一杯被满上,这个夜里还很长。

左绅在一边看着,在看到瞿朗已经不省人事后轻轻笑了笑。

酒店房间里:□□着上身的少年搂着身边的女人,睡得正香,而女人身上的吻痕也说明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照片上的少年就是昨晚一夜没回家的瞿朗。

“先生,这……”管家有些犹豫,这些照片是早上有人拿信封寄过来的,信封上署名是要给江袅。

瞿青山一张一张看过照片,神色未变。

照片上少年睡的太沉,要仔细观察就知道是被人设计了。

“瞿朗昨天是和谁在一起?”男人放下照片,揉了揉眉心。

“据说是左家那个孩子。”管家低声道。

听见预料中的名字,瞿青山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管家询问要不要处理掉这些照片时淡淡道:“原封放回去吧。”

原封放回去就意味着这些照片要递到江袅手中。管家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眼,看见男人眼底沉沉暗色后将本欲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先生可能自有考量吧’,他心里想到,就是不知道那个柔弱的孩子能不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第6章

在昨天晚上瞿青山将话中的意思挑明之后,江袅就已经不敢再见他。索性瞿宅很大,男人每天很早就走了,也碰不到面。

江袅原本想等瞿朗回来再走。她心底还存着一丝希望,瞿朗会为了她拒绝瞿青山。她等了一个晚上却并没有等到瞿朗,反而是等到了一叠照片。

“江小姐,这是今天早上特地有人送过来给你的。”管家说完这句话就低头离开了。

江袅有些好奇,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犹豫半天后女孩咬了咬牙,终于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明晃晃的刺眼,首当其冲第一张就是瞿朗在床上搂着别的女人的照片。

江袅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捏着信封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她颤抖着手一张又一张的翻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办公室:

瞿青山正在开会,一通电话却打了过来。

瞿朗一觉醒来看见身边的女人时就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在场玩的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他没有丝毫防备。

女人的尖叫声吵的人脑仁疼。瞿朗猛地掀开被子,在看见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时心底咯噔了一下。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两个小时前,江袅给他打了六个电话。

青年揉了揉眉心,最终拿起手机打给了瞿青山。他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男人,有些为难。

“小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袅袅那里你能不能帮我瞒一下?”他以为江袅现在还不知道。

男人衬衣挽在手肘之上,姿态随意。听见这话时看着窗外目光未变,在电话那头的少年有些焦躁时才慢慢道:“好。”

瞿朗所谓的解决问题,无外乎对左绅他们的报复。他毕竟还是太年少,在这种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避江袅。那个孩子不敢面对,却不知道这正是他唯一的机会。

女人的信任只会保留一次,错过这一次,以后怎样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