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59)

‘他看起来真的很累。她心底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又有些恼恨自己为何会关心他,慢慢皱起了眉。

空蝉离屏风最近,自然能看见里面多了一个人。这时候能自由出入皇宫的无非就是陛下。

男人从背后抱着女人,映着屏风上宛如交颈鸳鸯一般,僧人滑着念珠的手顿了顿,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药已经调好,张太医验了一番,递给女官。

“娘娘?”珠帘影影绰绰,江袅刚要叫她小声些,却见裴峥已经醒了。

男人睁开眼,毫无疲倦之色:“拿进来吧。”他突然出声,倒是吓了外面人一跳。

宫女端着药碗的手有些不稳,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青年按了按眉心,不耐道:“药凉了孤就砍了你脑袋。”他面上清淡,语气却吓人。小宫女看了眼任由曹直接过碗递了过去。

红黑的药任勺子搅动几下,被一只手喂到唇边。江袅抬眸,便见帝王目光柔和看着她。

他相貌极好,宛如庭前玉树一般,江袅第一眼见他时也曾被这风姿迷惑过。

“卿卿,孤举得手都酸了。”见女孩迟迟不喝,裴峥微微叹了口气。他向来懂得软硬兼施。只是这众人都在外面,尤其是那空蝉法师。只要想到里面一举一动都会被看清,江袅心中不知怎的便升起一股羞愧之意。像是在佛祖座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见她始终不动作,裴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忽然将药渡入自己口中,然后俯身吻上女孩唇瓣。

“卿卿若是嫌苦,那孤只能这样喂你了。”他知道她顾虑,却故意这样说。

女孩唇瓣软软的,有些凉。裴峥将药渡过去之后没有收手,反而更加肆意厮磨。直到听到一声惊呼,江袅唇上微微有些/破/皮/才低笑了声道:“卿卿真甜。”两人姿态在屏风上映的分明,不少宫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空蝉心中念着佛经,却反倒愈加烦乱。

那一碗药慢慢见了底,江袅倒在男人怀中喘着气,声音弱弱地,像小猫儿似的。连太监都红了脸。

裴峥轻笑了声,抵着她额头:“卿卿真乖。”他心中竟觉得以后就这样抱着江袅一辈子也好。他的阿袅舍不得拒绝他的样子,乖巧的让他心都化了。

江袅面上碎竭力维持平静,红红的耳垂却瞒不过别人。裴峥眼底笑意温柔,也不再逗她。

‘在出家人面前这副姿态,真是罪过。’系统看了眼屏风外,挑眉道。

江袅垂眸轻笑:‘那你待如何?’

僧人握着念珠的手指节攥的发白,已是心乱了。

夜渐深了,禅房里空蝉褪下僧衣,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他生来便是佛子,不知/情/欲/,今日在殿中却被那夫人拨动了心弦。

乌发顺着肩头披散而下,屏风上仰起的脖颈纤长孱弱……

空蝉闭上眼,耳边却又响起那娇的像猫儿一样/喘/息/的声音。

面容清俊的僧人掌心紧握,唇边慢慢渗出血迹。那声音竟然变成了“大师。”青年猛然睁开眼,水滴顺着纱布滑下,像是那日女孩指尖轻拂过伤口,刺痛的发麻。

这夜禅房的烛火一夜未熄,空蝉在佛像前跪了一夜。佛门讲究心静,可那清心之词即使念了百遍,那日场景却还是时不时在脑海闪过。

僧人额上冷汗细密,最终手中所转的念珠缓缓碎落。在清晨太阳升起时,面容又归于平静。

第二日时裴峥已经离开了,他这几日总是格外忙些。旁人不知,随身伺候的太监却知道这是前线的战事不太好了。

叶凌云失踪后军心不稳,即使提拔了副将上去却还是无济于事。

“蠢货!”座上男人将杯子扔在地上,没有人敢接话。

底下大臣互相看了眼,待帝王平息怒火之后才问:“陛下,如今沙城已折进去不少人,镇南王若是趁机反扑……”

裴峥眯了眯眼,过了很久才道:“往沙城增兵,势必要将此等逆贼生刮。”他声音淡淡,却叫人不寒而栗。

将军领命而去,无人再敢多言,生怕触怒了帝王。

朝中大臣都已散去,书房中却缓缓出来一道人影。

“陛下。”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

帝王执笔的手顿了顿:“说。”

黑衣人冷声道“果真如您所料,镇南王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意,就是为了引您将燕京之兵增往沙城,然后再趁机偷袭京师。”

殿内安静,裴峥嗤笑了声:“皇叔年级大了,竟反倒越天真了。”

影卫心中胆寒。太子蛰伏多年,那□□宫之时阶上血流成河,却还是未能让他们看清,这些日子被那昏庸表象迷惑。裴峥之手段心计,实则远比想象中可怕的多。

男人停笔冷笑了声:“夜袭燕京,那便瓮中捉鳖好了,孤好也是好久没有打开杀戒了。”他眸光孤戾,宛如刀锋一般,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沙城中,齐帝派兵援助的消息很快冲昏了镇南王。

“叶将军,此时燕京空虚,正是出兵的大好机会啊。”男人眼中精光微闪,看向一旁叶凌云。

柴火堆里木头/啪/啪/作响,青年敛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来。

当夜一支精兵便率先潜入了燕京,控制了部分官员。

天明明将亮,江袅本以为裴峥不在,醒来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男人慢慢睁开眼,神色放松:“有卿卿在,孤总是睡得安心些。”他抱着她,语气温柔。

江袅垂眸:“陛下难道以前从未睡过吗?”她本是反驳,岂料裴峥却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从前头上悬了把剑,孤不敢睡。”

他语气平常,江袅心中顿了顿,想要说出口的话终极留在了心底,口中只是提醒:“陛下,该上朝了。”

分明要走了,男人却像是留恋一般,从后环住她,最终微微叹了口气:“阿袅,要打仗了。”

江袅身子僵了僵:“是因为我吗?”她不傻,裴峥为她掳佛子进宫的代价不是不知。女孩垂下眼,听见男人轻笑了声。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道:“孤要是死了,孤的阿袅要怎么办啊?”江袅颈间酥麻,想要偏过头去,却觉男人手掌收紧:“陛下。”她话未说完,便听见裴峥忽然道“孤舍不得阿袅。”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手转身离去,珠帘上的影子只剩了一个。江袅抬起头来收敛了表情,赤脚走到了镜子前。

‘或许明天晚上就要结束了。’她慢慢道。

系统不置可否:‘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啊。’她放下剪刀,拿起纸人看了眼。那纸上的人影眉眼间和她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惊叹不已。

系统皱眉便听她道:‘帮我带给空蝉法师吧。’

她最后两个字温柔极了,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女孩眉眼之上,艳的惊人。

第40章

那日喝过药后,江袅这一睡感觉睡了好久, 醒来殿中静地可怕。那些宫女们平日里虽知她喜静, 但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