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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35)

顾鹤向来神秘,和医院同事的关系不远不近,护士联系不到他家人,只能打电话给江袅。青年眼底疲惫,今早状态就不太好,陡然在手术台上晕倒,确实吓坏了很多人。

电话那头静静地,女孩握着手机的微微收紧:“他现在没事吧?”

护士看了眼昏迷着也眉头紧皱的男人:“已经在输液了。”

江袅应了声:“麻烦您先照看,我马上就过来。”她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傅景棠。

刚才电话里的话他都听见了,傅景棠缓缓皱眉:“你要走了?”

江袅点了点头:“顾鹤生病在医院里晕倒了。”她说到这儿看了男人一眼:“抱歉,我得先离开了。傅先生秘书号码是多少,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她在接到电话时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顾鹤。

在江袅心里最重要的人始终是他,即使他刚刚救了她,即使他因为她受伤。傅景棠第一次想/爆/粗/口,男人眉宇阴沉,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握着。

见他不出声,江袅看了眼时间,伸手打车,却被人一把拉过抵在树干上。

“江袅,/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傅景棠哑声道。

男人目光戾气,女孩长睫微微颤动,沉默不语。

过往的车辆都看着这两个人。

傅景棠装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扶着女孩后颈狠狠/吻/了上去。他眼底深沉,动作也不再温柔。

江袅只感觉唇上被/撕/咬/厮磨,她牙关紧闭,忽然用力推开男人。

“抱歉,我要走了。”

女孩低头擦了擦唇上血迹,再没看他。

拐弯处一辆出租车过来,江袅伸手打车离去。傅景棠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拳头紧握,忽然砸在了树干上。

秘书过了不久就来了。

他从没有见过男人这么狼狈的时候,傅景棠唇角有血疤,右手也不自然的垂着。他受伤很明显,可江袅却看不见。

傅景棠知道,她只是不关心他而已。

他玩弄人心多年,有朝一日竟也会尝到这种滋味。傅景棠承认,他嫉妒顾鹤。嫉妒他在江袅心中的地位,嫉妒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赢过他手段百出。

“傅总,要不要去医院?”秘书看了眼男人脸色小声问。

傅景棠嗤笑了声,眸光暗沉:“走吧。”

第25章

江袅赶到医院时不过半个小时。男人还穿着制服在床上躺着, 露出的手背上输着液。护士见她来了松了口气:“您是?”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江袅带了口罩, 一时间也没有人认出来。

“我是顾医生的朋友,他怎么样了?”她看着病床上的青年,不自觉有些担心。

护士取出温度计看了眼:“三十九度,烧还没退。”

“顾医生是因为发烧再加上急性肠胃炎才晕倒的。”

“也难怪,这两天在医院我都没怎么见顾医生好好吃过饭。”她说者无意, 听着却有心。江袅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别的病房的电话又响了, 护士兑好药放在桌上,回头对江袅嘱托:“江小姐,那这边……”

江袅回过神来, 会意道:“您去忙吧, 我照顾顾鹤就好。”

护士点了点头, 推着车子离开。

江袅关上门,慢慢摘下口罩。

女孩面色苍白, 神情也有些担忧,握着顾鹤的手低声呢喃:“对不起。”

她对不起他很多, 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连他生病了也不知道。江袅心中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怎样, 只是看着病床上的青年觉得鼻尖发酸。

青年原本紧皱的眉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慢慢松了下来。

江袅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在起身时却听见青年口中呓语:“戒指。”

“什么?”她俯下身去听, 顾鹤却再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轻抬有些不安。

江袅无法, 只能替他捻了捻被子, 无意中却看见了枕头边的礼盒。打开是一枚戒指,江袅想到刚才青年的话,猛然怔住。

那戒指是她最喜欢的水仙花样子,雕刻的很精致。

江袅记起护士临走前的话来:‘顾医生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不吃饭,晚上也不睡觉的。我有次路过看见他好像在刻什么东西……唉!顾医生要是醒了,您还是劝一下他吧,这么熬夜不好。’

女孩拿着戒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玉曾是顾鹤佩戴了二十八年的。他出生时身体不好,母亲花重金去求了这枚开过光的玉佩来,只求平安顺遂。

他常年戴着它,也温养很久,如今只想把它给江袅。

她是他喜欢的人,江袅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可却第一次明白自己不能再辜负这份心意了。

青年薄唇紧抿,唇色起皮发白,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都是为了她。

江袅静静垂眸,心头已做了一个决定。

顾鹤昏迷了一晚上才醒过来,江袅有些迷糊,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女孩娇娇小小地,看着让人心头柔软。顾鹤指尖微顿,伸手轻轻抚了抚她长发。男人手指干涩冰凉,动作却很温柔。

江袅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之后今早天气就已经晴了。微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得青年眸光中褪去清冽,变得有些温柔。

他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一个人了。顾鹤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那天晚上他正好值班,也正好遇见了江袅。他想保护这个女孩子,很简单的心思,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少年时去西藏,大师说:“慧极必伤。”下一句却是情深不寿,大抵遇见江袅就是如此。

在刻这枚戒指之前他想知道她到底还爱不爱傅景棠,顾鹤目光平和,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她再受伤。

江袅醒来时就看见男人靠在床上温柔地看着她。指尖微微动了动,面上终于松了口气。

“你醒了?”她声音小小地,有些高兴。

顾鹤摸了摸她头发:“袅袅,我没事。”一个小时前护士过来拔针,顾鹤就已经退烧了。江袅不放心地伸手再试了一下,才彻底放下心。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点白粥吧。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时候不由有些尴尬。江袅试图岔开话题,顾鹤也由着她。

“楼下过马路有家粥店,还不错。”青年声音清冽,目光温和洞悉一切,江袅胡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病房里又静了下来,顾鹤看着床头边的装回盒子里的戒指,慢慢垂下眼。

大清早的粥饼店人很多,江袅过了很久才回来。

女孩将饭盒打开,递给顾鹤:“你胃不好,我让师傅里面什么也没加。”她说话时低着头,没有看青年的眼睛。

顾鹤轻轻笑了笑:“袅袅,你不必觉得愧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身体负责。”

无论何时顾鹤都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样子。江袅莫名有些厌弃自己女孩手中动作顿了顿,微微咬唇,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阿鹤,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