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15)

“瞿少,这是怎么了?”穿着酒红裙子的女人撩了撩头发,语气不甘。

这家酒吧在圈内很有名,左绅他们也经常来。想起江袅白天的话,瞿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青年仰头喝完一瓶酒,一把拉过卖弄风/骚/的女人:“左绅在哪儿?”他声音低哑,像是刀片划过嗓子,将酒瓶尖头对准着女人脸颊。

女人身体僵了僵,暗骂倒霉,这几天一个两个全都是遇上了些疯子。可她毕竟混了这么些年,反应也快。识时务地笑道:“瞿少别生气。”

“我说我说。”

“左少在三楼包房里。”她不敢隐瞒,等到青年力气稍微松了点后连忙挣脱。

瞿朗嗤笑了声,松开女人看了眼三楼。

包厢里:左绅躺在女人腿上神色无趣。

“路子,让你查的事情……”包厢门被推开,左绅以为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了,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酒瓶砸了下来,头上鲜血顺着脸流到了女人腿上。

原本还在唱歌的人尖叫了声,四处躲闪。

“瞿朗?”一边人也认出来了,连忙拦下。左绅抹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等到眼前眩晕过后才抬起头来。他还没说话,又被人一拳砸中了鼻梁。

“瞿少,冷静点。”

“我告诉我你不要动江袅的。”青年拳头紧握,根本拦不住。

左绅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在现在被激出火气后也开始反击,两人撕打在一起,像是不要命一样。

瞿朗下手很重,在进包厢后他就发现了,里面点的这些服务的小姐无一例外都和江袅长的有些相似之处。

他居然还没死心!

女生们尖叫跑开,青年一拳落下。却听见左绅笑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

“瞿青山可比你上心多了。他可是拿了瞿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换江袅呢。”少年语气嘲讽一把推开瞿朗,终于撕开了那层假面。

“你是不知道那天地下室里的情景,两人郎情妾意,别提有多般配。”他小指抹了把嘴角鲜血冷笑:“我要是江袅我也移情别恋。”

包厢里静静地,屏幕上歌曲还大声放着。瞿朗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笑道:“在瞿青山签股份授权书之前,瞿氏就已经被收购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在少年僵住的笑意中一字一句嘲讽:“你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开始就是作废的。”

“你/他/妈/说什么?”左绅眯了眯眼,忽然站起身来。

难怪……,瞿青山怎么可能吃了暗亏不还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少年眼神狠厉,揪住瞿朗领口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酒吧外警笛响了起来。

“左少,你们那会打的太狠了,楼下有人报警了。”进来的服务生低声道。

于此同时,瞿青山也收到了消息。老宅里晚上灯火还亮着,江袅在厨房做蛋糕,他闲时无聊,翻了几页报纸。

“先生,少爷在酒吧里闹事被拘留了。”管家挂掉电话匆匆赶来,低声在男人耳边道。

男人正准备翻页的指尖顿了顿:“怎么回事?”

“据说是少爷知道江小姐几天前被绑架的事,去找左绅算账了。”

似乎听到了外面声音,厨房里人这时回过头来有些好奇,瞿青山揉了揉眉心,眼中看不出情绪,过了很久才淡淡道:“叫司机去保释吧,至于左绅。”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交代一声再多留几天。”

第12章

客厅里静静地,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揉了揉眉心,姿态有些惫懒。江袅将蛋糕端出来放在桌上,又给上面插了六根蜡烛。

“瞿先生累了?”她低头轻声问。

男人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有累。”他看了女孩一眼补充道:“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江袅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只是将蛋糕安静摆好。

瞿青山前三十六年很少过生日,即使有也多是商业上的应酬,这种只有两个人,简单温馨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男人招了招手,示意女孩过来:“你来吹吧。”

可向来乖顺听话的女孩却摇了摇头:“生日蜡烛要自己吹才顶用。”那些小孩子许愿的话被她说的头头是道。

瞿青山不由失笑:“但我想让你替我许个愿。”他目光沉沉,在灯光下隐着些笑意,有种旧时人物的风流之态。

江袅脸不自觉红了红,惊觉自己在想什么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灯光溶溶,白日里下的雪落在松树上还没有融化。女孩子长睫轻轻颤动了两下,终于忍不住问。

“瞿先生生平没有什么愿望吗?”她终究还是好奇,他那样的人物,当真无欲无求?

瞿青山将蛋糕推到她面前:“之前没有,现在却有一个。”

“什么?”江袅愣了愣,听见他道:“能实现你的愿望。”男人声音清冷,像是窗外落雪一样,仿佛近在耳边。江袅感觉一只手蒙住了眼睛。鼻尖也萦绕了些淡淡的书墨香气。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两人离得很近,江袅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心间的纹路,清浅分明。据说这样的人,性情也凉薄。

女孩子犹豫了一瞬间,慢慢合掌。

直到蜡烛被吹灭,眼前才重新见到了光明。瞿青山没有问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不像年轻小伙一样急躁,对于情爱瞿青山向来很从容,并不会让人感到窘迫。他看着女孩切开蛋糕递给他:“第一次做,您尝尝。”

很简单的奶油蛋糕,上面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瞿青山却没有嫌弃。他接过尝了口,在女孩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很不错。”

他不吝夸奖,让江袅弯了弯眼睛:“我下一次试着加点水果在里面。”女孩语气温柔天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瞿青山目光深了些,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下一次,似乎也不错。’

老宅里灯光亮了一个晚上,而警局里也有人彻夜未眠。

警方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说当年的车祸确实是一场意外,和瞿青山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怀疑没有半点用处。

瞿朗坐在拘留室点了支烟,他从前不吸烟,因为江袅不喜欢,可现在却也没什么顾忌了。他不相信调查结果,青年慢慢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对瞿青山有偏见,不光是因为父母的事情,更多的是他夺走了江袅。

瞿朗想起左绅的话,嗤笑了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江袅是瞿青山的,而他就是一场笑话。

青年僵着手指任由烟头燃烧,旁边人叫了很多声才抬起头来。

“杨叔,你先回去吧。”他顿了顿:“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瞿朗少年得意,身为瞿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样落魄的时候还是少见。杨叔临走前多看了一眼,想起先生交代的话,慢慢道:“少爷以后做事还是多考虑些吧,您已经是成人了,瞿先生为您善后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