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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渣了原书受[快穿](55)

结果下一秒,凌轩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知道了啊,只是看你一直努力在演,我就努力配合你而已。”

“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凌玉暄呆了。

“你出生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以为我为何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从以前的不近女色,变成现在的模样,我那是受了师尊教导,他老人家算出我命中有一劫,变数在血脉,然后这才有了你。”

“起初你那天资,我以为算错了,又去求了一次师尊,他说,在你二十二岁这年,三魂归,变数生。所以你一开始的变化,你爹我就知道了,你是我养大的,我怎么会认错呢。”凌轩一副高声莫测的样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若不是见你这些日子大有长进,我可能还得去麻烦他老人家呢。”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凌玉暄默默咽下其他的话,嘴动了动,乖巧的说道:“儿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就是最近有了喜欢的人,想与他缔结婚盟。”

“缔结婚盟?死契还是活契?哪门哪派的女子?”凌轩听到婚盟时便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死契,是天衍宗的弟子。”凌玉暄说。

“死契?不许,哪个峰的弟子?”凌轩想也不想拒绝了,又继续问道。

“御剑峰,容渊。”凌玉暄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说道。

“什么?!容渊?”凌轩差点将手边茶盏碰掉了,双目一瞪,看着凌玉暄装乖的表情,就知道刚刚自己没听错。

“简直是胡闹,缔结死契还是和一名男子,异想天开。”凌轩不由拉下脸来,因着容渊修为更高,不由问道:“容渊强迫你的?”

“当然不是,是我逼他的还差不多,父亲这件事我并不是开玩笑的,师兄很好,所以我想娶他,一辈子和他当道侣。”凌玉暄跪的笔直,眼神坚定。

“娶你个头啊,这种事是能随意做决定的吗?修士年岁长,你怎知不会变心?变心便是死,你……”凌轩站了起来,瞪着他,“你才二十来岁,对于慢慢修真岁月来说,才刚刚开始,什么都不懂,你可知有多少缔结婚盟以后后悔的修士?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知道的,二十多岁该懂得都懂了,我是真的想娶大师兄的,求父亲成全。”凌玉暄扯了扯他的裤脚,被他无情退开。

“我不会同意的,你不必再说了。”凌轩对与凌玉暄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想的都是如何修炼,如今流连花丛,见多了二十多岁朝三暮四的人,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懂什么?

凌玉暄固执的看着他,凌轩冷笑一声:“那你便跪在这,好好冷静一下!”

凌玉暄也是和他杠上了,跪在大殿不肯动,谁也不认输。

跪了三天,凌玉暄弹幕的有人开始劝他。

[暄啊,不然我们听听父亲的,其实也不一定要拿命赌不变心的。]

“答应了师兄的,怎能说改就改,说变就变?”凌玉暄腿跪的有些麻了,但是却坚决不改。

[唉,其实感情这种事情,也许真的会变,你要活这么久,很可能以后感情淡了,没有激情了。也就不喜欢了,但那时候还要和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一辈子,也会很难受的。]

[其实父亲也是为你考虑……]

凌玉暄神情淡淡,轻声反驳:“以后只会更喜欢的,为什么会变淡,没有激情?呵,爱情不是靠激情来保养的,激情也不是靠换人来保持的,我总会有办法让师兄更喜欢我的。”

[大家别说了,暄子哥自己已经做好决定了,我相信他可以的,他和容渊也一定会一直好好在一起的。]

[我以前还以为只有师兄爱他爱的要死,现在看来,其实暄子哥也很喜欢师兄呢。]

而此刻爱他爱的要死的师兄,正在闭关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天的时候,梅子黎来了。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玉暄,如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脸色并不是很好,这些天,他什么也没吃,除了喝了几口水。

梅子黎是带着酒过来的,酒气熏天的,一副颓废的模样,他随意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往嘴里倒,说的话有些含糊,但是还能听的清楚:

“干嘛要和师尊对着干呢。”

“最后妥协的还是你啊。”梅子黎是听闻了他被罚跪的原因的,所以这几日心中更是郁闷不爽,只能借酒消愁。

凌玉暄嗓子干的难受,不想和醉鬼说话。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一个那样性子恶劣的人,却要做得这么深情,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会啊……”梅子黎躺在他旁边,脸颊一片绯红,说醉了但眼底保持了一分清明,说清醒又是一副醉态。

“你说话啊,凌玉暄,你之前不是最会说的吗?”梅子黎踢了他一脚,差点没给他踢倒了。

“说什么?”凌玉暄艰涩的嗓音,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是吞了辣椒水一般刺激。

“说你为什么要和大师兄缔结啊?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啊?很多可以说的啊。”梅子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两个人一个狼狈跪着,一个随意的仰天躺着,还好御剑峰主殿平时并没有人来。

“因为……想啊。让他放心,让我安心。”凌玉暄抿了抿干裂的唇,脑袋有些裂开般的痛感,下意识的蹙着眉头。

梅子黎突然低声说道:“其实在几年前,我就和顾师弟说过这个,他拒绝了,哈哈哈。”

然后又装作无事的安慰道:“你也无需担心,师尊心疼你,势必会妥协的,到时候,你和师兄缔结,我来当执花人吧。”

执花人一般有两位,相当于伴郎伴娘一般的人,不过是他们给缔结的人戴花,代表着对他们两个的美好祝愿。

凌玉暄点了点头,梅子黎在一旁陪他待到深夜才离开,离开时还给他留了一壶酒,说是给他解闷,告诉他偷偷喝凌轩也不会知晓的。

等到第七日,容渊出关便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凌玉暄此刻的情况,赶到主殿,正巧凌轩正坐在主殿里,凌玉暄跪在地上,微微弯曲着脊背。

“师尊。”容渊拱手,他晋级成功,周身修为越发凝实,气势宛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嗓音有些低沉,眼神止不住的想要查看凌玉暄的情况。

“哼,你可知错?”凌轩冷着脸,轻哼一声。

容渊陪着凌玉暄跪在地上,牵住凌玉暄的手,感觉到他轻轻捏了他一下回应,这才放下心来,望着凌轩,第一次反驳他的师尊:“容渊不知。”

凌轩看着他们两个像苦命鸳鸯一样,就来气,就像他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你们要缔结,可以,凌玉暄你百岁之后,我便随你,你爱和谁结和谁结。但是现在就是不行。”

凌轩就像担心儿子早恋的父亲,害怕儿子思想不成熟,早早的下决定步入婚姻,伤害了别人也耽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