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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渣了原书受[快穿](39)

容渊站在旁边,一身清俊白裳,如莲花般亭亭净植,他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弯腰捡起凌玉暄扔在地上的纸,将他整理好,重新放在桌上。

“想办法治治他就是,何必这般恼怒。”他说话也是淡淡的,似一壶清茶,既淡且凉,可以很好安抚凌玉暄的烦躁。

凌玉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纸张依依叠好,动作赏心悦目,在他做完之后,凌玉暄便攥住他的手,往他身上拉了过来。

容渊顺势坐在木桌和椅子之间,被他按在腿上,凌玉暄身上沾染着墨香,挺好闻的,手指把玩着他的。

“师兄的手真好看。”凌玉暄揽着他,咬了咬他的手指,眼神发烫,痴痴的笑道,“师兄说的对,我无需为他生气,横竖他之前的结局也极为凄惨。”

容渊闪过一丝无奈,有些恨恨的掐了一把他的脸颊,眼眸润着温柔,“你真将我当男宠了?动不动就要搂着,我是自己没长腿还是怎的?”

凌玉暄在他颈间蹭了蹭,两人衣带交缠在一起,他捻起一抹头发,嗅了嗅,不回答他的问话,插科打诨的转移话题:“师兄的头发也好香啊。”

“嗯?师兄哪样不好看?”容渊轻笑一声,拿眼尾睨了他一眼,故意做出恃宠而骄的模样。

“唔,师兄那那都好看,那那都长在我心尖上,师兄可真会长啊。”凌玉暄情话一箩筐,最近不光修为长进了,在容渊‘淬炼’下,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说完,盯着他的眼睛,眼底似烧着一团火似的,暗示意味甚浓。

容渊一瞧便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也不吊着他,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贴着唇,像两条抱在一起汲取水分的鱼。

凌玉暄又开始咬着他的嘴,轻轻的扯,不疼。但是容渊觉得挺奇怪还有些羞耻,偏偏凌玉暄很喜欢。

时间并不久。

“师兄觉得我们这么快查到这些,我那便宜哥哥有没有插手呢?”凌玉暄将他往上抱了抱,伸手整理了一下他披着的长发,全部将它们划拉在后面。

容渊右手下意识揽着他的肩膀,其实他一开始是不适应这般依赖别人的姿势和姿态的,像是将自己全数交付给另外一个人,这和他从小单打独斗的性格大相径庭。

这会让他就是很慌张,很没有安全感。

但是凌玉暄却喜欢这种将他护在怀里的动作,动不动就喜欢将他抱起来,还喜欢颠他。他从一开始的抗拒,不喜欢,已经变成了任由凌玉暄做什么,他都能泰然处之。

望着那双似烈阳般的眸子,快将他眼底雪融化了,成了水,水的形状可以随意变化,适应空间环境,而他则是越来越适应凌玉暄。

“就算他插手又怎样,我们最初的初衷也只是阻止流言蜚语的蔓延,那一日,秦玉竹没有留宿,而是与我们一起出的宫。没人传他以身魅主,只是说他偏爱秦家,但是这偏爱在现下局势紧张的时候,又有什么突出的呢?”容渊语气淡淡的说道,脸颊透着一些红,想用手擦了擦眼角一抹湿润。

却被凌玉暄拦住,他正经不了一分钟,又开始对着容渊骚了,亲昵的凑过去:“我来帮师兄擦。”

亲了亲他的眼角,这般还不够,还伸出湿软的舌头舔了舔,这下更湿了,容渊羽睫受刺激般疯狂眨了眨,眼尾更红了,抬手推开他的脸。

偏头看他,却见凌玉暄一副一脸可怜兮兮又无辜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模样真的似无害的动物。

“凌玉暄,你真的是……”容渊词穷了,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凌玉暄随着他的手被推得往后倒了倒,然后又凑了上来。

“你干嘛呀。”嗓音还有些不满他推他,语气黏黏糊糊的。

“松手,让我下去。”容渊笑意收敛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你要去哪?”凌玉暄没松:“这里就只有我跟你好,你想去找谁啊?”

“我得去找下家,这样折腾下去,我可受不住了。”容渊说。

凌玉暄小声嘀咕,眼睛咕噜咕噜转,报了之前一刻钟的仇了:“还是剑修呢,还身体强悍呢,这就不行了。”

容渊微微抬眼,声音危险的下沉:“那你来试试我的位置?”

“不了,不了,师兄刚刚教会我,还要重新学其他的,那多麻烦啊,我可舍不得辛苦师兄再教一次。”凌玉暄连连拒绝。

容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凌玉暄被他盯得脊背发凉,小声哄到:“我就抱着,不乱动了好吧。”

容渊还是不说话,清清亮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我就是想抱着师兄看书啊,我以前看书都没有东西抱,都看不进去的,所以才长成了御剑峰的纨绔,这都是没看书,不懂事理的缘故知道吗。”凌玉暄又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胡扯,振振有词的说道。

容渊没忍住笑出了声,幽幽地看着他,嗓音有些轻:“你这是新鲜劲还没过去,就像是得了一件有趣的物件,一时兴起,所以想要时时把玩在手中,但是……”

凌玉暄认真看着他,发现了他藏在云淡风轻下的担忧,听着他把话说完。

“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发现这件物件啊,其实也没什么好玩……我记得你小时候,如果是喜欢一个东西,那是死活要搞到手,就算是别人的也要抢过来,但是到手之后,往往没几天就会丢在身后了。”

凌玉暄见他还是笑着,毫无破绽,似真的像再说小时候凌玉暄的趣事,但是那言语间的不安全感和试探几乎要溢出来了,他还自信满满以为凌玉暄没发现。

“师兄想和我缔结婚盟吗?死契的那种。”

容渊愣在那里,他不知道凌玉暄是怎么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缔结婚盟是修真界最高的结成道侣的仪式,分为活契和死契。

活契,先移情背叛的那一方进阶时都会遭受心魔的惩罚,于修真一路寸步难行。

死契,则是顾名思义,不论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事情,先背叛的人必死,且灵魂一起魂飞湮灭。

所以不论是死契还是活契,对于修士来说都是慎之又慎的选择。

“你……你说什么?”容渊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其实缔结婚盟在修真界很少有人会选择。

原因很简单,修士大多自私利己,且随心所欲,如何能保证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时间不变心,就算是道心再坚定的人,也无法下这个结论。

凌玉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出了这种决定,许是见惯了他眼底的温柔,一星半点的伤心他就见不得了。

是啊,给他这个承诺又怎么样呢,这么多年才遇见这么一个喜欢的,何必在乎那些以后的事情,干嘛要瞻前顾后。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喜欢上别人的人,也自信能保证自己不变心,那为什么要犹豫呢。

凌玉暄收紧了手臂,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笑,抱着人往上一颠,让他坐在自己腰上,亲了亲他的下巴:“缔结死契婚盟,怎么样啊,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