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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废土文后我“丧偶”怀崽了(27)+番外

作者: 不辞归 阅读记录

他看着在简陋的料理台前忙碌的男人,眼神慢慢柔和下来。

邢骁严能察觉郁骄的视线,背影端得有条不紊,眉头其实皱得很紧:要煮几分钟来着?放多少盐比较合适?味极鲜加不加?

好在他也不傻,知道每隔一会儿就试一试味道,太硬就再煮煮,淡点就再加点盐……嗯,再加点水吧。

郁骄看他忙活半天,屈起指骨敲了敲桌子,撑着下巴对男人说:“喂,你再试两口,锅里还有吗?”

邢骁严动作一顿:“……已经煮好了。”

他先给郁骄盛了一碗,最上面叠了好几片午餐肉,直到放不下。

“你先吃,试试合不合胃口。”邢骁严把面推到郁骄面前。

郁骄被那氤氲袅袅的热气蒸得眼睛有些发酸,嗓音微糯:“要是再撒点葱花就好了。”

邢骁严微讶:“你喜欢吃葱?”

郁骄用筷子挑起面条:“不喜欢,但是放了葱花会更香更好看。”

邢骁严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阳光照进客厅落地窗的清晨,穿着睡衣的青年和他并排坐着,把葱花挑进他的面碗。

他无奈失笑:“不是你说要放葱花?”

青年嘟囔着撒娇:“我只是吃个香味,又不是喜欢吃葱花。”

他宠溺地笑笑,把青年的碗移过来,替他挑走葱花。

“应该再给你加个煎蛋。”邢骁严从回忆里回神,突然道。

郁骄怔了下,吸吸鼻子低头吃面,低声说:“没有也没关系。”

邢骁严却难得聪明了一次,听出他话里的委屈,连忙道:“下次,下次我问问能不能买到鸡蛋。”

郁骄勾了勾唇角,“你也吃吧。”

邢骁严跟着勾起唇角,也去盛了一碗面,坐到郁骄的对面,“味道怎么样?”

他想说自己第一次做,但回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记忆,又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可他还是想得到郁骄的肯定。

郁骄沉吟了片刻,说:“还行吧,和我前任做的差不多。”

邢骁严塞到嘴里的面条突然索然无味:“……”

见男人噎住,郁骄又忍不住逗弄他,“其实过阵子就是我前任生日,你可以教我煮一碗长寿面吗?”

邢骁严:“……”

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哪个前任?”

郁骄微愣:“……我只有一个前任。”

邢骁严顿了顿,隔着桌子瞥了一眼他腹部的位置,“那你和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只是非正式关系吗?”

郁骄:“???”

好啊,他总算明白上次邢骁严为什么问他要不要这个孩子了。敢情这傻狗以为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多离谱啊!他看起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郁骄无语道。

他举起戴着戒指的手说:“我孩子的另一位父亲,就是和我结婚的人。”

邢骁严一怔,缓缓皱起眉头。

如果郁骄的爱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并且就是孩子的父亲,那郁骄就不是他的娇娇啊!

他和娇娇失散近五个月,两个月多前遇到郁骄,那时郁骄刚和他的爱人分开,也是在那个时候怀上了孩子……

邢骁严突然懵了,那他脑海中时常闪过的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就有和郁骄恋爱甚至同居的记忆……难道真相又回到了最初的猜测——郁骄是他的前任,他后来却娶了娇娇?

不对啊,郁骄说他只有一个前任,就是孩子的父亲。

嘶——邢骁严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一股针扎似的疼,搅乱着他的思绪。他扶住额头,呼吸不禁急促。

郁骄吓了一跳,起身道:“你没事吧?”

他走到邢骁严身旁,手足无措片刻,伸手抚上男人的后脑勺,缓缓输送异能。

邢骁严急促的呼吸一滞,随着头部的疼痛缓解,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郁骄松开手:“好点了?”

邢骁严脸色有些苍白,哑声道:“谢谢。”

郁骄松了一口气,坐回位置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你这头疼的毛病,发作起来还挺突然的。”

邢骁严沉默片刻,低头看向碗里的面,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说你丧偶吗?他丢下你和孩子,你还要给他过生日,做长寿面?”

郁骄怔了下,没想到话题又跳了回去,下意识道:“我开玩笑的。”

他想学煮长寿面,是因为面前这傻狗要过生日了啊!

可傻狗明显还晕晕乎乎的,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不会真是嗑晶核嗑傻了吧?

邢骁严闻言微愣,他还以为青年对他前任还念念不忘。

“先别说我。”郁骄抬手打断他,“你为什么觉得我爱人和孩子的父亲是两个人?”

邢骁严:“……”

要怎么解释,因为他自作多情以为青年就是娇娇,所以对号入座对方爱人的位置,然后怀疑对方在他们分开的时候找了别人,因此怀上孩子?

他莫名有种直觉,这么解释给对方听的话,对方会当场摔门而出。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甘当绿帽舔狗后爹却失败的邢队。

郁骄:你可真行啊,傻狗!

第18章 混账

◎从此断情绝爱、独自美丽◎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郁骄疑惑地看向邢骁严,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

邢骁严斟酌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他也想搞清楚自己和郁骄到底有什么关系,最近脑海中频繁出现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懂得避重就轻,说:“司然他们说你可能就是娇娇,可你怀上孩子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在一块。”

郁骄那双桃花眼一瞪,刷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腿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难怪!

难怪邢骁严那天劝他不要这个孩子,敢情这傻狗以为他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

不,不对!

邢骁严凭什么认为他出轨?

“司然他们觉得我是,但你不觉得,不是吗?”郁骄咬牙忍着怒气问,“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出轨?”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脑补我有过几个爱人,又和谁有孩子?”

邢骁严起身,朝他低下头,“……我很抱歉。”

郁骄眼眶发红,扭头夺门而出。

接连两声房门被甩上的巨响,隔壁的司然和彭成译听得一愣,打开房门诧异地探出脑袋。

“什么情况?”司然拧眉,“邢队煮的面把郁骄难吃吐了?”

彭成译:“……”

不是吧兄弟?都做到洗手作羹汤的份上了还能把郁骄惹毛,你到底干啥了呀?

刚洗手作羹汤的邢骁严看着餐桌前两份没吃完的面,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他抬手盖住脸,直到两碗面都凉透,才回过神,又默默把两碗面吃掉了。

末世的每一粒粮食都珍贵,不能浪费。

最后剩下桌上那个郁骄吃了两块的黄桃罐头,邢骁严将盖子拧回去,第二天早晨出门时,放在了郁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