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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84)+番外

但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严津换了号码,一直在给盛西浔发短信。

消息震得盛西浔落款都心烦意乱, 没注意温淮期已经醒了, 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好久。

已经有人交作业了。

隔壁的男生和女朋友携手出去, 走之前还拍了男朋友写生的自己, 问老师怎么样。

老师一句画得不如本人好看直接让男同学被拧了胳膊, 嗷嗷着滚了。

盛西浔躲在画布后面, 忍无可忍地点开消息。

——你上大学就找了男朋友了吗?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死也不会和男人在一起吗?

——盛西浔,你对我真残忍。

盛西浔沉默了一会截图发给了岑观,岑观让盛西浔把严津的手机号给他。

【岑观】:神经病吧!他自己对自己没点数吗?

【岑观】:我本来还挺困的直接气醒了,等等……

【岑观】:[裂开]他跟你表白过?

岑观当时跟家里闹,都没什么心思上学,对盛西浔这段时间被严津钻了空子的过程也不是很了解。

看盛西浔受伤很重,也不好意思多问,也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他百分百预测的是盛西浔没意识到严津喜欢他居然是错误的。

这小子知道!

原来不是木头啊!!

【岑观】: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呢?

【盛西浔】:他说了我才知道。

【盛西浔】: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岑观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小子居然没我想的那么木头!!!

他转头骂人去了。

盛西浔把对方拉黑了,最后的消息又让他如鲠在喉。

——上次那个男的不是你男朋友吧?

他也希望是。

今天是万圣节,大家本来考完试就打算去布置现场,操场都已经摆上了活动设备。

音乐系本来就有好几个网红,恨不得每周都开校园live,现在都能听到操场传来的声音。

温淮期似乎醒来有一会了,低声问:“是严津吗?”

盛西浔下意识地想藏起手机,那天碰到严津自己的反应就已经够怂了,他还是想挽回在温淮期眼里的形象。

他嗯了一声:“我在骂他。”

温淮期:“那我能看你骂他吗?”

他看了眼温淮期的画,毕竟是上午的考试,画幅不是很大,老师也说了之后会发下来再给他们细化的机会,作为下一次平时成绩的计分。

但这是温淮期第一次看到油画的自己。

这种感觉很新奇。

外行人看画画总觉得很酷,也以像不像作为判断。

至少在温淮期这个外行人眼里,盛西浔很厉害。

无论是盛家走廊里的挂画,还是桌上的速写,盛西浔也没盛西浔想的那么画着玩玩。

他说选择美术只是不想和岑观分开。

选择纯艺是适合他家的条件,也是,但他分明有自己的东西。

温淮期又看了两眼,一边的盛西浔又在偷偷看他。

他不太会骂人,打游戏都没粗口的习惯,虽然看电影偶尔觉得有些人爆粗很帅,但让他学都烫嘴。

更别提文字化了。

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你有病啊。

结果手机号拉黑了,他的pink软件弹出了陌生人消息。

和晏岭说开后盛西浔关了匹配,又听岑观的打开了隐私权限,没想到严津还能从这里找他。

温淮期:“给我。”

盛西浔:“手机?”

他说着就老老实实递给温淮期了。

看温淮期食指轻点。

温淮期点了右上角的设置,选择拉黑了此用户。

又点开盛西浔的主页,搜索了qhw0523,添加了好友。

盛西浔:“这谁啊?”

温淮期:“我。”

盛西浔啊了一声,不少人都交完画了,他也没顾得上问,让同学把自己的画带到隔壁画室去。

盛西浔画得的确好看,让人忍不住看看画又看看那边站着的温淮期。

穿着藏袍的青年身材清瘦,但没平常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可能是拿着手机的表情有点不悦,还挺凌厉的。

“盛西浔,你眼光不错!!”

“我靠你小子怎么画这么好!你藏太深了吧,之前都摸鱼吧。”

“你画的温淮期神韵……咳。”

一群人互相彩虹屁,盛西浔也得回几句。

“我们打算穿模特的衣服直接去万圣节了。”

“不是男鬼吗?”

“化个妆得了,你会吗?”

“没事,班长等会发衣服的,说是找服装系接的活。”

盛西浔被拉进对话圈客套了几句,回来的时候温淮期把手机递给了他。

盛西浔看了眼软件里自己的主页。

pink这个软件除了同性交友功能还有情侣模式。

和情侣彻底配对后主页都会滚动选材,盛西浔之前看到过别人的,只觉得好土。

他咦了一声:“我怎么……”

他点开和自己配对的那个账号。

ID:□□伞

简介:185/19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

对方正好摘下了耳夹,又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绿松石项链。

盛西浔:“是你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西浔心情复杂:“你什么时候注册的?”

温淮期:“你注册之后。”

盛西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主页的炫彩模式,好不容易下去的悸动又冒上来了。

温淮期的意思太明显了。

明显得盛西浔都没有理由再把他推开。

可是。

可是。

画室走了不少人,窗外正好是傍晚的日落。

万圣节的气氛从教学楼的装饰就看得出来,朋友圈刷新出来的全是学校的活动。

今天还有不少外校的来玩,学校彻底开放,走廊还有不少参观的人。

夕阳从窗户洒进来,画架随意摆放,影子也拉得很长。

风吹帘动,人声喧嚣。

有人路过画室,也只是多看了一眼。

最后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盛西浔/可是/了好半天,都没/可是/出什么。

最后温淮期伸手,把绿松石项链挂到了盛西浔的脖子上。

珠石相撞,声音泠泠。

温淮期的声音好像比这种相撞声还有颤人心魂,强行撕开了盛西浔最后一层试图掩盖的薄纱。

温淮期:“小浔,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他的手指勾在项链的末段,像是勾住了命运偶尔落下的丝线,他不想断开。

不想和五月二十三日初次见面的人失散在人海茫茫。

温淮期的唇形很是好看,很多时候盛西浔看他说话,都会下意识地落在上面。

这个时候盛西浔心跳加速,已经预感了对方要说什么,急忙伸手捂住对方的嘴。

他开始害怕了。

面前似乎又开始变成梦里的场景。

墓碑、大雨、诊断书。

托付、遗愿、黑白照。

盛西浔顿时眼眶酸涩,几乎带着哀求:“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