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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32)+番外

饶是一向情绪没什么太大起伏的温淮期也难免失控。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本来就过于白皙的肌肤仿佛晕染了一层薄红,随着呼吸声音越来越重,让趴在他身上的盛西浔都察觉了不对。

盛西浔:“你怎么了?”

他扶起温淮期,却发现对方仿佛缺氧了一半,开始大口的呼吸,浑身都有些颤抖。

那边被沈仙芽扶起来的黎小栗看温淮期这样,急忙说:“先带他去一边。”

黎小栗:“他有病史。”

说完她又有点诧异,印象里温淮期的毛病只是小时候发作过,虽然不能治愈,但姥姥都说温淮期没问题了。

不过就这个状况,和一个男的众目睽睽,贴在一起。

是挺社死的。

黎小栗表示理解。

盛西浔:“叫医生。”

他对沈仙芽说:“芽芽姐你继续吧,这边我来处理。”

盛西浔刚想抱起温淮期,却被对方攥住了肩头,温淮期站了一会,还在自己缓解。

他连耳朵都红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难受。

盛西浔:“你没事吧,我让这里的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温淮期摇头,他还说了一句抱歉。

盛西浔都没工夫去考虑刚才的事,他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梦里温淮期的死。

他都怕对方直接没了,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带着过度的关怀,在别人的眼里显得他和温淮期牵扯很深。

通俗点就是不太清白。

站在一边的盛决没想到自己弟弟还有这么一面。

岑观都有点忘了上次见到盛西浔这种脸色是哪一次了。

别人眼里根本不会生气的小少爷还是有脾气的。

回国转学,班上不少学生都家世差不多,谁和谁玩泾渭分明。

岑观和盛西浔都属于转学生。

相比之下作为私生子的岑观显得更好欺负,她妈以为儿子想转学是因为想要过更好的生活。

其实是岑观受够了在原来学校的霸凌和孤立,哪怕他性格泼辣不好惹,仍然觉得孤独。

但新的环境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个转校生好像不太一样。

在岑观因为身高原因抵不过一米九的男同学,要被对方揍的时候,就是盛西浔帮他的。

对方当时的脸色没现在这么差,至少还带着笑。

人当然不止一面。

盛西浔是别人眼里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很容易让人忘了就算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有自己的哀愁。

哪怕那可能是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愁。

现在的盛西浔看上去特别小心,手都有些颤抖,仿佛温淮期是一尊一碰就碎的宝物。

盛西浔:“你道歉什么啊,走啦,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好。”

他不容温淮期拒绝,搂着对方自去了一边,从后面看这两个人姿态亲密。

惹得认识的人问了盛决一句:“那是你弟弟的什么人?”

盛决都没脸说那是同学。

就算刚才那个撞在一起是意外,你小子一副老婆要死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沈仙芽继续上台跳舞,还带上了黎小栗。

大厅的音乐听上去仍然抒情温柔,隔壁休息室里的盛西浔紧张盯着家庭医生,生怕当场诊断出温淮期心脏病无药可治。

这可不止是梦里经典的虐点啊!

车祸、失忆和癌症。

失忆的我,车祸的是女主,癌症的是男二。

盛决沉痛地憋出一句:“朋友吧。”

他的朋友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我懂,就跟你梁霭一样。”

盛决心想你懂个屁。

就我弟这种货色,就算真的有人跟他表白他都不会答应的。

盛西浔紧张兮兮地问:“医生,他什么毛病啊,是不是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还没等医生说话,盛西浔又说:“会不会有什么癌症的啊,现在能看出来吗?”

温淮期:……

医生:……

温淮期:“老毛病而已。”

少年人非常不赞同,抓着温淮期根本不放:“老毛病更要注意啊!万一什么并发症怎么办?”

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给人一种怕另一个命不久矣的感觉,说出的话关心做不得假,但听着实在太惹人发笑了。

医生:“想什么呢,不至于,开点药吃了就行了。”

她问温淮期:“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温淮期答了,盛西浔听得很是认真。

盛西浔:“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去扶你的!黎小栗怎么回事啊,还抓了一下你的裤子,还好没扒下来。”

他说话天生带着画面感,医生笑出了声。

温淮期呼吸已经没刚才那么急促了,但脸颊还是泛红,松开的领口能看到他脖子都是红的。

温淮期:“你想得太严重了。”

盛西浔还是很担心,又看了看医生:“他这样能运动吗?”

医生:“不剧烈运动就好了,多注意休息,不熬夜,不过度劳累,注意保暖。”

盛西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咳了一声,“那……那种运……算了。”

少年人支支吾吾,问个问题把自己问得耳根通红。

医生没懂,问温淮期:“刚才吓到了?”

温淮期隐约听到了盛西浔想问的,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误解很大。

他回了医生一句还好。

心想:是吓到了。

更多的是突然被盛西浔气息包裹,引得他过度兴奋,很容易缺氧。

这些年温淮期一直保持平稳的心情,活成了黎小栗眼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波动的人。

背地里还觉得温淮期这种人跟恋爱无关,没人受得了宛如木头的男朋友。

却没想到真木头另有其人,温淮期只不过是一款表面滚烫的油炸冰淇淋。

里面的全糖冰淇淋早被滚油烫过,在特定的人面前会急速沸腾。

盛西浔:“肯定吓到了,你嘴还流血呢,医生你给他消消毒。”

医生:“是你自己的血。”

盛西浔啊了一声,伸手摸了摸。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嘶了一声,“我怎么磕到的,不就是碰到你的唇角了吗?”

温淮期微微垂眼,没说话。

他耳根也泛着粉,平时那点病态的苍白一扫而空,竟然给人一种三月桃花的暧昧。

烧得盛西浔有点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子长得是真没话说。

他抿了抿唇,又讷讷地道了声歉。

医生迟疑地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温淮期还没说话,盛西浔就否定了。

他说:“不是不是,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刚才那个是意外。”

医生也没多嘴,叮嘱了温淮期几句就先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盛西浔和温淮期。

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音乐声和掌声,这场宴会就快结束了。

温淮期站了起来:“我要去工作了。”

盛西浔欸了一声:“你身体好了吗,别太累了。”

想到这个人昨天打工今天也打工,搞不好一天到晚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估计身体就是这么垮掉的,盛西浔问:“你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