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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143)+番外

盛西浔自己都懒得记密码,更别提记温淮期的。

但很可惜,这个做过家教的人隔三差五抽问,搞得盛西浔有种重回高三的错觉。

怎么有人干那种事都要进去了还要磨蹭问银行卡密码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搞涩情消费呢!

神经病!

盛西浔哼了一声:“叫老公,不然扣钱。”

温淮期点头,伸手勾住盛西浔的肩,刚要喊,一个小孩经过。

温淮期被盛西浔捂住了嘴。

他眨了眨眼,盛西浔靠了一声:“你故意的吧?”

温淮期很是无辜:“老公,我哪敢啊。”

盛西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温淮期的夹子音实在太可怕了。

他快步进门,把这个丢人玩意也推了进去:“叫破嗓子我都不会加钱的,进去!”

第65章 下午开始朋友圈就被春节刷屏了, 各个群聊全是红包接龙。

盛西浔没空抢红包,还要温淮期帮忙抢,又问你能不能写个自动抢红包程序等等。

在温淮期迟疑的眼神里选择放弃, 嘀咕说我现在和你属于离家出走状态, 薅红包也能薅一杯咖啡啊。

但他的离家出走明显不原汁原味,温淮期都看到备注是[老爸]的男人给盛西浔发的红包了。

多到全是消息红包提醒。

天下还有这种只靠红包维持的父子关系。

温淮期笑着感叹, 下一秒想到问他要钱的温明荣,笑容又顿住了。

他走到阳台看了一眼,又在贴春联的时候检查了门里门外,就怕给温明荣机会进来。

他不关心对方在这样的时候无处可去。

赌徒的生命力很是顽强, 厚颜无处还擅长吸血,宛如抽水都抽不走的水蛭,是温淮期这些年负重前行的根本原因。

盛西浔对温淮期来说是一个好梦。

他希望自己能做一辈子的好梦,在这个万家灯火相聚的时候, 温淮期想要提前自己的计划。

搬出这个老小区,他没办法让温明荣去死, 该死的父子关系让他们一次次被调解,成年后仍然有甩不掉的赡养义务。

温淮期从没这么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个累赘。

他摸着倒福上盛西浔写的汪, 下一秒又轻松起来。

他的人生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遇到了盛西浔。

盛西浔都摆好盘了,发现温淮期从外面回来后心不在焉,一直默默观察对方。

他也记得黎小栗的提醒, 但也不敢问姥姥。

老人家对他们的恋爱没有异议, 甚至乐见其成。

或许是女儿的糟糕婚姻带来了难以衡量的灾难, 姥姥的愿望就是希望温淮期快乐。

在她眼里和盛西浔在一块的温淮期显得不那么心事重重, 让她对盛西浔更是关怀备至。

还被盛西浔套出了温淮期伤痕来源。

他认为的初遇那天温淮期没好的伤口, 居然不止是拳脚还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们亲密的时候盛西浔每次想问, 都能被温淮期用汹涌的进攻搪塞过去,汗水仿佛变成了泪水,让那个时候的温淮期脆弱又惹人心疼。

电视在播新春特辑,等菜全部端上去之后,温淮期进来了。

姥姥热好了米酒,味道飘满屋子。

胖橘也坐在的一边,仿佛也等着开饭。

盛西浔让温淮期买了很多饮料,等对方开了一瓶西柚汁,盛西浔却看上了姥姥热好的蛋酒。

他摘下了滑稽的黄色母鸡围裙,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太太,长辈都笑了。

姥姥:“小浔想喝啊?”

盛西浔点头如捣蒜。

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直都有震动消息,现在也是同学群发新春祝福的时候。

温淮期坐在一边,和大年夜还在工作的梁霭发消息。

他没打算动盛西浔家给的钱,他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还有和梁霭的约定,问对方借了一笔。

盛西浔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就是打工状态,活像上辈子是修长城的,分分秒秒都跟工作捆绑。

姥姥:“小浔在家也经常喝酒吗?”

盛西浔摇头:“十八岁了才给我喝,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姥姥:“我听说你们搞艺术的很能喝的。”

盛西浔呃了一声:“也没有,有些就是喝点爽爽,比如画不出作业……之类的。”

他们专业的就有个酒鬼。

不过前阵子盛西浔和温淮期在学校自习室,还看见一个把酒装在保温杯喝酒的兄弟,如果不是闻到了酒味,盛西浔还以为他喝开水画设计图。

盛西浔:“那温淮期呢,他会陪姥姥喝点吗?”

温淮期坐在一边,刚给小猫夹了鱼尾巴,筷子顿住了。

姥姥摇头:“小淮不喝,酒量我也不知道。”

盛西浔眯起眼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还给自己倒了草莓牛奶,完全没有符合此情此景的喜庆。

盛西浔:“你也喝点。”

温淮期摇头:“你们两个喝,总要有人洗碗吧。”

盛西浔:“我洗!”

他每天以男主角自居,实际上十指不沾阳春说的就是他。

温淮期:“算了。”

盛西浔:“别瞧不起我,我都能喝八瓶扎啤,你呢。”

他这才发现和温淮期在一起到现在,这小子还真的没喝过什么酒。

这种日子很难拒绝,温淮期只能从了。

但老人家喝的土烧连温淮期都能放倒,最后盛西浔和温淮期互相搀扶着去洗澡,还是盛西浔酒量更胜一筹。

温淮期努力睁开眼,但架不住这种酒精的汹涌,倒在了床上。

盛西浔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又觉得这样满脸通红的温淮期很是可爱,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喊了温淮期好几声。

“温淮期。”

“小淮。”

“期期?”

“宝。”

“老婆?”

“男朋友?”

全是嗯。

嗯的声音都很虚弱,活像喝半杯就要了他的命。

盛西浔趴在床沿,和温淮期的姿势一样。

他也晕,请求洗碗失败,回来的时候还抢劫了橘猫的一根猫毛,逗温淮期。

盛西浔还记得温淮期回来的异样,这个时候用冰毛巾敷脸,打起精神问:“你中午遇见谁了?”

温淮期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很重,洗过澡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灯下浓密的睫毛颤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可是这个角度看很是乖巧,有种盛西浔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盛西浔换了个问题:“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温淮期以前过年也要去打工,为了双倍工资,姥姥也说过他,他也不听。

今年盛西浔在这里,他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眼里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满心满眼全是盛西浔。

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也没去捡,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更是好看。

这个时候碎发披散,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