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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114)+番外

盛西浔撑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点了点屏幕,看上去挺有心事的。

岑观本来都打算继续复习了,还是问了句:“我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因为要考试?”

盛西浔摇头:“观观,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跟温淮期在一起后我没怎么梦到那种梦了……”

岑观哦了一声,“就你觉得自己是穿书人的那个?你不是都跟重要男二温淮期在一起了吗?安心啦,温淮期现在每天健身,身体好着呢,他就是天生没血色。”

盛西浔垂眼,低声说:“我这两天又开始了。”

他接近温淮期,一开始是因为那个梦。以为自己制定的计划天衣无缝,最后男二上位计划已经彻底崩了。

现在剧情稀碎,他列出来的重要情节点都已经更改。

已知的未来变成未知,反而更加剧了他的紧张。

岑观:“你和温淮期说了吗?”

盛西浔摇头:“他这两天好忙,我就没说。”

岑观还记得盛西浔和自己说过的什么重要内容,就有暴雨天里打架这种傻事。

他思考了一会:“你就当心理暗示,印象里你和我说的什么暴雨里打架也没发生,非要沾边,也就是万圣节那会严津来搞事。”

他顿了顿:“严津最近没来烦你了吧?”

盛西浔:“没有,他出了医药费,也没见过他了。”

岑观一向不喜欢严津,他觉得对方根本不是阳光体育生,对方看向盛西浔的眼神又点阴沉。

岑观:“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又来烦你了。”

盛西浔:“之前觉得我是穿书的,还能预知未来我还挺有自信的,现在全都不一样了,又有点慌了。”

岑观笑了一声:“想什么呢,你知道也没开心啊,现在不知道了不能有点期待吗?”

“比如什么时候把温淮期睡了之类的。”

岑观想到温淮期那个样,顿时又觉得不太可能:“你俩反正就是谈个恋爱,不用想什么一辈子,现在开心最重要。”

盛西浔趴在桌上哀嚎:“那完了,我还想和他一直一起,还蛮爽的。”

岑观觉得耳朵聋了:“什么爽?”

盛西浔猛地坐了起来,问:“你没和人亲过吗?”

岑观表面浪里个浪,实际上的睡男人都是去酒吧做气氛组,收钱的那种,根本没什么经验。

唯一的打啵还是被真的狗亲了。

他顿时悲愤无比,觉得被盛西浔这种木头弯道超车简直耻辱。

岑观:“你厉害!你了不起!”

他哼了一声:“你有本事把温淮期睡了啊!”

盛西浔脸都红了:“会不会太快了啊?”

岑观嗤了一声:“我们男同都是这么快的!”

盛西浔反驳:“可你网恋都半年了也没奔现啊!”

岑观:“你知道什么叫phone sex吗?”

盛西浔脸都红了:“这我当然知道。”

岑观鼻孔出气,幼稚地攀比:“所以我还是比你经验丰富,你都不是网恋,居然还没拿下。”

他之前还做过电话销售,唬人很有一套,这会把盛西浔唬得热血沸腾。

盛西浔大喊:“我今天就把温淮期睡了!”

正好这个时候温淮期考完试回来,他还记得盛西浔说让自己陪他去画材店。

他们宿舍门没关上,他一敲门就开了,男朋友这句话被他听个正着。

一时间宿舍内非常安静,安静得只剩下岑观电脑的音乐声。

crazy这个单词重复播放,仿佛在嘲笑盛西浔现在的境况。

他心都快从胸腔跳出来了,硬着头皮迎上温淮期的目光:“你……你考完了?这么快?”

温淮期挑了挑眉:“很快吗?那我下次慢点。”

这种时候这种话好像意有所指,盛西浔咽了咽口水:“那什么,你吃饭了吗?”

温淮期:“你不是说要等我去校外吃的麻辣拌吗?”

岑观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待在这里,假装若无其事地去厕所背单词了。

盛西浔:“哦,那我、我们现在去吃麻辣拌。”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还要给姥姥送药?”

温淮期嗯了一声:“姥姥在家,恐怕你今天是不能在家睡我了。”

他声音温温柔柔,听起来好像非常贴心,不知道为什么盛西浔却觉得毛骨悚然。

他急忙解释:“我没那么着急。”

温淮期却说:“我有点着急。”

他问:“小浔打算怎么睡我呢?”

第51章 盛西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跟温淮期出了学校还是不肯开口。

天气很冷,风吹在脸上都跟刀子似的。

温淮期问:“不买画材吗?”

盛西浔半张脸都被围巾裹住,露出的耳朵有点红, 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口出狂言被逮到的原因。

盛西浔换了话题, 说:“你不是没吃饭吗,先去吃饭好了。”

温淮期倒是心情很好, 笑着问:“你和岑观是在宿舍吃了吗,我没关系,等会我……”

盛西浔拉住了他的手:“我留了肚子,等着和你吃。”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 越发衬得温淮期的手冰凉。

本来盛西浔就是随便拉一下,这会改成双手搓,一定要把温淮期的手捂热。

现在是校外,但这片地也都是学校的学生。

和温淮期谈恋爱以后, 盛西浔在学校隔三差五都能收到揶揄的眼神,跟对方一起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大学校园没什么小说里的小树林, 压操场天经地义,白天盛西浔不敢牵, 只能晚上和温淮期绕着没灯的小路散步。

什么都说,等回宿舍,躺到床上查看温淮期的今日感言。

盛西浔给温淮期布置了作业,没有固定答案, 享受的是他自己。

经常能在对方的照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桌上的摆件, 新的颜料, 第一次绷画布……

很多与盛西浔有关。

温淮期被盛西浔一通搓手搓得心都热了。

饶是他自诩脸皮厚, 也抵不过门外路过人的眼神, 调侃得很明显。

温淮期叹了口气:“皮都要被你搓破了。”

盛西浔又抓起来一看:“没有啊。”

对方的手修长白皙,看着也很好画,盛西浔偶尔窜宿坐在温淮期边上看他写作业。

对方敲键盘的时候手指翩飞,很容易让盛西浔看花眼,回去闲着没事又开始默写。

回过神来一张纸上全是温淮期的手。

各种角度的,他自己都没可以记住的瞬间都注入到笔尖,全是各种各样的,温淮期。

现在他围着围巾,鼻尖都被冻得通红,前段时间剪了个新发型,比以前的什么微醺熟男碎发看着短了很多,但格外清爽。

盛西浔还是不肯松手,搓着搓着又要把手插进温淮期的指缝。

温淮期表面拒绝,实际上很是享受,一边提醒:“已经很热了。”

盛西浔:“不行,得更热。”

温淮期品出了一丝丝的刻意。

当事人还欲盖弥彰地问了句怎么了。